旧友

情欲究竟是怎幺滋长的,要有吻和呼吸,要有另一个人手掌的纹理嵌进身体;要有撩人的情话,也要有无声的欢愉。而那个人是谁,似乎对于现在的林央来说并没有那幺重要,只是这个当下,那幺刚巧的是谁。

酒店套房,蜡烛的香味张扬的刺激着嗅觉,那一味本应该温暖的琥珀香,被另一个人身上醇厚的朗姆和烟草裹挟着,渗入肌理。浴室的镜子里映着温暖昏黄的灯光下交缠的身体,酒店的拖鞋和衣物凌乱的散落在地上,Sky脖子上的古巴链跟着他在林央身体里的每一下进出,铃铛作响。

看得出,这并不是一场准备好的欢爱。

支离破碎的喘息与失焦的瞳孔,扑在颈侧潮热的呼吸和胡乱咬在耳垂上的齿痕,高潮的快慰都变成身上或绯红或黏腻的痕迹,每一样都是快感在神经里翻腾留下的痕迹。

浴室昏暗得造起一场黄粱美梦。

Sky一手掐紧了林央的腰,另一手从她的后腰沿着胯骨一路向下,在她淋漓的花穴口轻轻捻了几下,接着手掌移到小腹,紧贴着,像是要感觉自己的肉棒是怎幺在她的身体里肆虐似的。他低下头,鼻尖呼出的气息撒在林央的脊背上,林央擡起手勾住Sky的脖子,把他的脸和他潮湿的鼻息都埋进自己的颈侧。

脖颈间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浸润过脖子里的发丝,再一寸寸温热过林央的皮肤,可Sky身下的动作却慢了起来,肉棒从身体里极缓慢地退了出来,依依不舍似的想要感受她身体里绞紧自己的每一寸土地,直到肉棒的顶端厮磨着小穴口,将推未退,好不折磨。

Sky闭着眼,用干渴的嘴细碎地碾过颈侧再到她耳后。再用因为喘息而变得冰凉的舌尖卷起了耳垂,用唇瓣温暖地连着耳垂上的那颗珍珠一同包覆起来。他张开手掐住林央的乳肉,腰一挺便把肉棒插进了最深处。

失声的喟叹从林央微张的嘴里溢出来,唇边挂着溢出的涎液。Sky的手上有弹吉他留下的厚茧,干燥粗糙,他手掌的每一道纹理沿着胸前的软肉,到感知因为高潮带来的声带的颤抖,现在——她是他的吉他,是他的鼓,是他生命的欢愉。

角落里的烛火跳动,沿着它的能去到的地方将人点燃,它蔓延上镜子里的脸,变成一个孤独的旁观者,跟着动作晃动着要越窜越高。

Sky用指尖描着林央的唇线,凑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说:“夹得再紧一点。”

几乎是本能一般的,林央把腰又往后送了送,用身下那张嘴咬紧了猎物,前后扭动起来,软肉紧紧吸着肉棒,小穴口一张一合,像蛇吞食猎物。

“这样…怕你受不了……”

林央的声音像塞壬的吟唱,从浪里来,将人带到深渊里去。交缠的气味侵蚀起嗅觉,所有的感官都开始臣服于躯体,臣服于身体最本能的快乐,喘息如呓语窃窃得扰在耳边,迸裂的快感在脑海里捉不透,在身体里放不下。

林央半眯着眼,情欲要化成水从眼角滴下来似的,她撇过眼睛,镜子里Sky散落的头发被薄汗沾湿在额角,他把脸从自己的耳后擡了起来,正对上自己的眼。青筋攀上他的手,每一次插到最深处的时候,那只手都顺着动作将自己拉的离他更近一些。

“谁受不了…还不一定…”Sky另一只手掐住林央的脖子,迫使她看着镜子里荒淫的场面,“你真的…好湿啊…”

“嗯……”目光在镜子中交汇,林央皱起眉失控地叫出声,她看着身后那个男人明暗不清的脸,眉毛下压着的一双野兽的眼睛,满是与猎物追逐的兴奋。

“这幺…卖力…”林央握着Sky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不怕走不动红毯吗…?”

“能不能走得动……”Sky的喘息粗重起来,他贴近了林央的脸,将食指送进林央微张的嘴,他欣赏着眼前的画面,肆无忌惮地用手指搅动起她的舌头,他沙哑着在林央耳边低声道,“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林央咬起Sky的指尖,放荡又挑衅地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

Sky每次肆意顶在最深处的时候,指节越来越强的酥麻与刺痛,都缩短着高潮汹涌来袭的距离,蓦地,Sky停下动作环住林央将人转了过来,双手沿着她的腰线又描摹过股缝,用沾满爱液的手把人抱起在洗手台上,又慢慢沿着大腿内侧将她的双腿分开。

林央双手环住Sky的脖子,将脸凑到他面前,让两人的呼吸氤氲成眼底欲望的雾。Sky的手沿着林央的背脊,插进她的长发里,他的指节收紧,一点点让那张让人动情的脸离自己更近一些。他吻过林央的眼睛,她的鼻尖,肉棒抵在小穴口,龟头沿着缝隙来回摩擦着,感受着林央身下的水汩汩地沿着股缝滴在大理石台面上。

“嗡嗡嗡——嗡嗡嗡——”

洗手台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了起来,也打断了正要响起的闹钟,林央挪动了一下身子,胡乱地抓过手机,Sky便顺势地把肉棒埋进了她的小穴深处,然后停下了动作开始拨弄起她贴在乳尖上的头发。

“央央姐,该起床啦。”

手机里的声音清脆,一大清早也没有丝毫疲态。

“好,”Sky的指尖在林央的乳尖上打了个转,可她的声音仍是冷静,好像刚刚在高潮边缘摇摇欲坠的是另一个人。她由着Sky作恶似的拨弄着乳粒,或快或慢,也由着他又抓紧了自己的头发,然后长驱直入,让肉棒抵着宫口搅动出水声。

Sky凑到林央另一只耳边道:“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吗…”他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我哪次…没把你操爽?”

林央却仍是置身事外的冷静,回电话的声音还带着温柔的笑意,“这就起来。”

挂了电话,林央脸上还挂着不真切的潮红,她看着Sky的那双眉眼撩人又迫切,“你只有十分钟了。”

“明明都快高潮了,也不知道刚刚是演的,还是高潮是演的,”Sky托起林央两条腿缠在自己腰上将人抱了起来,走向床去,每走动一步,肉棒都顶在宫口作乱,“那十分钟里我射不出来,晚上就让我再多操一次。”

林央跪坐在Sky身上,双手扶着Sky的胸口,手指在腹肌上打着圈,“打个赌,三分钟。”

她压低身子,乳尖从Sky的鼻尖蹭到嘴唇,男人识趣得扶住她的腰臀,将立起的乳粒含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输了的话让我射在里面……”然后挺腰,迫不及待地将阴茎整根送了进去,龟头碾着子宫在身体里搅动,压下她不自觉后仰的身体,林央的嘴唇微张,快感交织的呻吟硬生生被吻堵在了喉咙里。

“想得美。”

林央直起身子,用手指抹了抹嘴角的涎液,腰肢摆动,身下的嘴吞吐着,整根肉棒淋漓地抽出,再被体液包裹着整根没入,柔软的穴肉紧紧包复住肉棒,像蛇不知餍足的吞食猎物,越来越深不知餍足,每一次收缩都要从Sky的身体里抽离些什幺。

林央太了解Sky了,或者说了解床上的这个男人,她沉下身体,双乳带着薄汗柔软地贴在Sky的胸膛上,让内壁包裹着肉棒搅动着身体里燃起的每一丝欲望,搅动的每一下都抵在两人的高潮临界点上翻江倒海。

嗯嗯啊啊的呻吟昭示着决堤的快感,林央侧过头,一口咬在Sky的脖子上,牙齿深入肉里像要把那一块肉撕咬下来,Sky吃痛抓紧了她的臀瓣,把迎合处又分开了些,从喉间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

三分钟,缴械。

酒店,二十八楼。

距离电影节开幕式的红毯还有六个小时。

林央穿着浴袍裹着头发,一边贴着面膜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她懒懒地看了Sky一眼:“怎幺,赖在我这儿不肯走了?”

Sky裹着浴袍在床上犯着懒,也不知道在想什幺。听得这话便立马翻身从床上起来,看着林央正认真地对着镜子把面膜贴的平整,做作地叹了口气,挤到林央身边,用肩膀蹭着她,对着镜子查看起脖子上的齿痕:“要是这样从这儿出去,万一撞上谁我也可说不明白。”

林央转过头,身体在椅子上往外移了一些,她歪过头直勾勾盯着Sky,她端详起Sky的侧脸,他虽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哥,但也是生的好看的,不过总有一些人觉得他长得太凶太野罢了,不过淋漓的一场性爱后的那张脸,倒也不像他粉丝形容得那样凶恶,如果没有眉角留下的疤,没有那个占满了半个脑袋的纹身,也没有那双在舞台上会露出凶光的眼睛的话。

Sky仍旧装模作样地对着镜子念叨着怎幺办,林央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按在那个她留下的齿痕上。

“嘶——”Sky龇牙,斜着眼佯装生气地白了林央一眼,缩了缩脖子,试图用浴袍的领口把那个印记遮挡起来,“下嘴真狠呐。我也得去首映礼,你也不怕我被拍到。”

“斯凯老师,你这副德行粉丝也见怪不怪了吧。”

“哎,我现在可也是有女友粉的人,我听不得少女心破碎。”Sky挠了挠头,把额前的头发往后拢了拢。

林央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满眼都写着小心闪了舌头。毕竟看八卦的人都知道他那幺些年被拍到的带回酒店的粉丝一双手可数不完,今天携美女Livehouse,明天车库拥吻,只是那些从地下跟到地上的粉丝不放在心上罢了。

“你别露出这个表情,想想要是今晚热搜‘林央Sky共度良宵’,啧——”Sky眯起眼,那双看着就不良善的眼里还透露出一丝期待的阴谋味儿来。

他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在林央的脸上。

林央最好看的就是她那双眼睛,哪怕她没有笑只是看着你,那双眼里也会写着她在爱着你。气氛开始暧昧,呼吸跟着墙上时钟滚动的声音而躁动起来。

永恒之所以成为永恒,是因为无人窥探真相。

“怎幺?巡演的票卖不出去了?”她勾起Sky的脖子语中带笑,“跟我炒cp可是很贵的。”

“我可以以身抵债。”

“那我也太吃亏了,”林央摇摇头,指甲划过Sky的锁骨,落在他心口一个X型刺青上,“还是开个价吧,这个料或者你的命。”

“那最好还是——”他收紧了下巴,搂过林央,亲昵地将声音送进她的耳朵里,带着共犯相遇的狡黠,“我们的秘密永远都是秘密。”

“最好是。”

游客不会止步于一处风景,猎人也不会掉入别人的陷阱。

”到了到了!都到了!“套房的门便被人风风火火地推开了,“央央姐,吃早餐啦。”夏夏抱着文件拎着早餐跑在了第一个,准备回过头去帮忙拿东西时,才看到正端坐在沙发上喝咖啡的Sky:“斯凯老师这幺早啊。”

Sky浅浅活动了一下筋骨,摆出一份没睡醒的架势:“第一次参加这幺大活动,醒早了,来讨口喝的,精神精神。”

说着他还曲起手指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却从指缝里偷偷看了看在房里陆续忙碌了起来的都是谁,确定没有林央那个人精经纪人GiGi之后,只要她不在,没人会深究他一大早穿着浴袍在林央的房里喝咖啡这件事。

化妆师亮起灯转身就去洗了手准备工作,造型师那儿也挂好了礼服开始最后检查,众人忙碌,夏夏刚把林央压到化妆台前,转头便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下了逐客令:“斯凯老师,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斯凯端起咖啡,扬了扬手:“走了。”他的目光落在林央身上,看着她只是从镜子里冲他摆了摆手要打发他去了。

早晨的阳光正好,照在人脸上像要把一切秘密掩埋起来,那些只能在角落里才能生长的,注定永远不会长大。

Sky几乎是被夏夏赶出去的,小小的个子生怕他走丢了似的一路紧跟,把人送到了门口,还没等人回过神,留下一句软糯的,“斯凯老师再见。”便把门关上了。

他端着手里的咖啡,对着房门上的数字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看到门牌里一个显眼的齿痕,他伸手摸了摸,才发现那个齿痕肿了一些,他挑起眉毛啧了一声才优哉游哉地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毕竟他真的是来喝咖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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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emmmmm   突然社恐

这个设定想了很久,才有了林央这个人物

从她的出生到成长,她是自己在我的设定里开花的,我希望她是鲜活的

也希望每一个活在这个娱乐圈里的人,都能在他们的故事里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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