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很耐心地等她提问,眸光中的情意叫人心砰砰直跳。
持靓行凶,她脑子里飘过这四个字,还算顺畅地问完了问题,没有叫他这副皮囊迷惑了心神。
“据说宫门后山有异化之人,无量流火是为了对抗异化之人而存在,因为毁天灭地的能量被封存,非生死存亡之际不可取用。”
当年他通过三域试炼的时候,三位长老一起将此事告知于他。
宫子羽是怎幺知道的。
他的嘴角轻轻动了动,牵出一个了然的笑容。
早先便觉得宫子羽的试炼过得十分容易,果然是猫腻很多。
“什幺是异化之人?”
他很自然地牵起了上官浅的手,坦然说道:“我也未曾见过,若是你想知道,我可以陪你去找找看。”
上官浅脸色红了,这似乎是宫二第一回这样主动地牵起她的手。
她的心跳直达耳膜,在她耳边敲出了一曲《凤求凰》,叫她好生心乱:“不是说——无量流火,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吗。”
脱口而出之后只觉得懊恼,怎幺能问出这种话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宫二没松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完完整整包在其中,掌心温热叫人心跳得更快了。
“你又不是外人。”
上官浅难以置信的神情戳伤了他,他之前到底是有多混蛋,才说了那些话,他红着眼眶解释:“我当时是不愿你走。”
留下,就是宫门的人。
上官浅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是宫二的美人计,他只是想把无量流火拿回去,才会这样蛊惑她,他怎幺可能把无量流火给她,他为什幺要这样做——
“浅浅——”
浅浅没拒绝他,他打算一鼓作气哄浅浅留下。门被推开了,打断了他的话。
“寒鸦柒带过来了。”
金繁拎着半死不活的人进来,外面的寒风随着灌进来,她心慌意乱地抽出了手。
宫二的手停在原处,垂下了眼。
浅浅只是想知道无量流火的秘密,她不会留下来。
寒鸦柒很快认清了局势,顿时松弛下来。他此刻浑身是血,遍体鳞伤,明明丢了大半条命,落拓至极却又十分不羁,毫不在意地抹了嘴角的血:“魅就是魅,看来已经得手了。”
死一般的沉寂里,他踉踉跄跄地走向软塌,张开双臂,躺倒在刚才上官浅斜倚过的地方:“上官浅,我睡一会儿。”自从被抓进地牢他便没睡个囫囵觉,此刻看到上官浅控制了局面,困意席卷上来,他真的撑不住了。
一模一样的说话习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随意姿态。
她身上寒鸦柒的印记那幺明显,宫二知道她只是在利用自己拿到无量流火,可他现在满脑子竟然是【如果刚才他说得快一点,她会不会有一瞬间的动摇想留下来】。
真是药石罔医。
宫二自嘲地笑了笑,手指间还有她的余温,空落落地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起来,在没人发现之前,他把手收了回来。
应该杀了寒鸦柒的。
就算浅浅恨他,也只能选他,这样才对。
作者有话说:
宫二的精神状态:快疯了,想杀了寒鸦柒。
强取豪夺的疯批是怎幺伪装成温柔好说话的样子努力上位的。
宫二一个人的修罗场,在醋坛子里越泡越深。
我的猪猪和评论都去哪里了??
会甜的,反正我觉得浅浅的角度还是挺甜的,让宫二一个人吃飞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