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浴室(翟野h)

“商务谈判这方面裴晋煊还是很厉害的,我对他有信心。不过他毕竟也是个商人,长久利益才是摆在第一位的,估计不会下狠手。狮子大开口会伤和气,传出去对他影响也不好,损人不利己的事他不会做,这次没法一击毙命,所以还得多想想办法……”

殷韵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纠结里了,全然没注意到身前的男人已将她全身扫过一遍,最后凝眸于她脖侧,宛如波澜不兴的沉静黑海,吞没了初始时鹰隼般的锐利,暗如深潭,不知所想。

头脑风暴一圈后,殷韵发现自己的努力还远远不够,不禁有些乏累。再想下去也没能找到突破口,只好收回了万千思绪,刚准备把翟野邀进屋子里,擡眼看他却发现人走了神。

也不是走了神……

殷韵跟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脖子,霎时想到了什幺,顿了一下,竟生出了些被正宫抓包的尴尬。

“我,拿湿巾擦过了……”对方目光如炬,盯紧了那块灼目的红痕,连带着她好像也烧了起来。捏住袖口那块称不上柔软的雪纺纱织补救般用力蹭着自己的脖颈,想把那块显眼的痕迹湮灭在擦伤里。

父亲把她推入火坑,而她自己也会因一些特殊情况主动献身入局,但她仍旧讨厌不平等的男女关系。年轻、漂亮、无权无势,于是她变成了男人眼中可以被随意玩弄的菟丝花。

可是软弱柔情只是菟丝花的假象,所谓依附男人而活也不过是她捕猎的阴暗手段。

她讨厌被所谓的“认干爹”、“卖身”、“傍大款”、“被包养”等一系列饱含浓烈辱女感的词汇所标记,她确实是靠着自己出色的外形来吸引“猎物”的注意没错,可那群人都是纯粹的视觉动物,而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在和这些人周旋的过程中,她或许装扮得柔软可欺,温婉良善,但她拒绝钱色交易,哪怕是特定情况下对方的宴请,她也会在事后用等价的礼物弥补回来。

这是戏,她对他们没有感情,所以不想付出身体的代价,也不想赊欠他们账上的每一分恩惠。

用自己的肉欲去换来的成功,于她而言是比失败更彻底的堕落。

翟野一直很反对她用这种方式以身犯险,毕竟一不留神就可能万劫不复。

正因为他喜欢她、怜爱她、珍惜她,所以才会站在她的角度,气愤于她被外面那些不被她真正承认的对象所伤害。

就算没有被亲到最后,更没有和那人发生性行为,但殷韵想自己已经不用解释了。

翟野不高兴了。他可以接受她和她自己喜欢的男人交好,但不能容忍她不感兴趣的异性对她做出这些亲密行为。

因为抛开那些该死的外部因素,殷韵其实很讨厌这样,但为了达成目的尽善尽美,她不得已牺牲自己,再不喜欢也只能平常心忍着。

而翟野则会感受她的感受,附加上占有欲和保护欲,情绪比她本人更激烈。

殷韵还是很怕他生气的。不是说他情绪不稳定会动怒伤人,反倒是这人性子太压抑,情感沉得很深,她不知道怎幺哄,不知道怎样才算哄好,更怕他先藏着情绪把她糊弄过去以为没事了,结果只是自己生生压着,逼得腐烂成一滩死水没得救了。

翟野身上永远围绕着“死亡”、“衰败”的气息,殷韵知道自己的出现并没有把他完完整整的从那种无从下手的绝望中彻底脱离出来。他自我的力量依旧不强烈,对“生”无欲,对“死”无感。外表坚毅强大,却只是一具空壳,内里封闭着虚无,空荡荡的一片灰败,什幺也没有,什幺都进不去,什幺都留不下。

他的特殊情况总让殷韵生出一种浸透全身的无力感,讨好与安慰只是一时的,并不能真正的拉起他。

殷韵唯恐自己会伤到他,她害怕他离开,离自己远去。

“对不起……”

她不知该如何,只不停用力摩擦自己的脖颈,想把那刺眼的证据都毁灭,不好的记忆全都消失。

“别弄了。”男人终于开了口,声音比想象中更为低沉。他握住女孩纤细的手腕,下手虽不重,却也紧得无法轻易挣脱。

他的喉咙发干,尽力忍耐,难得蹦出几个字都透着枯涩的哑。

“我们去洗澡。”

……

其实水流溅在她身上时温度已经不烫了,甚至因为落下的距离远而有些泛凉,但她一点也不冷。

背后的呼吸很重也很近,炙热的体温紧挨着她,热气氤氲雾气弥漫,连带着他身上原本干燥的烟熏乌木香气也被浸润得湿漉漉的。

花果味的香氛泡沫浮在瓷砖地面上跟着滑动的水滩游移,被这种像是用一把火焚烧了玫瑰圃,又被大雨浇湿的味道所包围,她并不讨厌。

随着时间推移,玻璃上附着的水雾也越来越多,原本光洁的玻璃门此刻却好似蒙上了一层纱,凝结的水珠滚落,留下长短不一隐隐透出内里风光的明净水痕。

长久踮着的足尖再也不堪忍耐,颓败地卸下。伴随着腿的失力,一直按在光滑玻璃上勉力支撑的双手也节节败退,被水涉足之地摩擦力越来越小,最后无处安放,只能垂落在腿侧。

殷韵实在没有力气再撑下去了,她几乎就要滑落在地,却被身后蛮力冲撞的男人分神搂住了她疲软的腰肢,双腿间夹着他依旧气势昂扬的肉棒,因为下坠的动作,那上翘的粗硬男根险些插进她穴里。

不过她从来没用过那处,全新未开封的穴眼应该没那幺容易进去,真要算起来,说不定会是他先折断了。

但是他那里又粗又壮硬度也毫不逊色,想废掉估计也没那幺容易。

想着想着,殷韵被自己的无厘头给傻到了,咬着唇无声的憋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脑子都罢了工。瘫在男人温热的怀里,脑海里面闪过的全是些不正经的调调。

她的腿脚发软,暂时使不上劲儿,只能借着背后坚实的胸膛做支撑。翟野那根肌肉紧实的小臂正好环在她胸部下围处,青筋浮现,一对温软白嫩的乳儿被横在胸前的臂膀局促地挤着,像正在融化的奶糕一样软乎乎地淌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有种别样的风情。

身下湿黏滑腻,明显不是花洒落下的清水,至于来源,是她的,还是他的,或是两者皆有,那就不清楚了。

翟野高了她快三十厘米,饶是殷韵比例再好也没办法用光脚踩在地上的姿势伺候好他。男人也注意到了这点,从她腿间抽身出来,就着被她磨到蓬勃的欲望转而用手继续撸着,抱着她的手则移到了女孩的胸上去,大掌复住那一团饱满,像把玩什幺珍藏似的,忍不住上好的的手感却又害怕将其弄痛,只能耐着性子打着圈慢慢揉。

身上被他亲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斑驳红印。她的身子细白,皮肤薄肤色浅,不光是容易留下印子,稍深一点的颜色在她白瓷般细腻无瑕的身体上就很明显。吻痕、掐痕、擦痕……凌虐的脆弱感在她身上会被放大,愈发吸引人,于是又会招惹来新一轮的侵犯。

他含住她的耳垂,女孩冰肌玉骨,看起来肤质光润白皙,触感也是泛着凉意的。但经过他几番磋磨,原本玉铸似的身体已经染上了暖色,温软生香,再合适入口不过。

一路吻到她唇瓣,软软的轻易被攻陷。殷韵配合他的动作,扭过头来同他接吻。

红唇被他含吮舔舐犹嫌不够,粗厚的舌撑开她齿关,滑进她湿热的口腔,卷住小巧软嫩的舌,大口汲取起她嘴里的甘露,似要将其拆吃入腹纠缠不清。

这个姿势不算很方便,还总有细细的水滴穿过二人唇瓣相接的空隙飘进来,翟野冷峻的眉峰蹙了下,觉得这样不过瘾,便干脆将怀里的女孩转过来面向他,同时自己也躬身弯了腰。殷韵接收到他的意思,从善如流地环住他脖颈,双腿夹住他腰侧,被他托着雪臀稳稳当当抱起来。

水流被关掉,门被推开,二人交缠热吻,轻微的颠簸过后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床上,被人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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