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城有四座高铁站,秋槐载着春笙驶向白城南站。白城南站离隔壁南城很近,半个钟头的车程。南城向来被称作白城的后花园,这里气候比白城暖和一些,虽比不得上白城权大势足,但也是一顶一的繁华。

“学籍给你转到了南城一中。一中很不错,刚才遇到的教授,她也是从一中毕业的,春笙,好好念书,白帆不会再有你的消息。”

“老师,谢谢您。”

秋槐送别春笙,车站报时的钟声准点响起,背着行囊的旅人和秋槐擦肩而过,他们的衣袖上沾满了灰尘,那些在空气中漂浮的粒子彼此并不熟悉,装载着五湖四海的梦,短暂相撞在人海中,而后便各自漂浮,回到各自的故乡。

秋槐踩着油门,春笙走进人群的身影在她眼前久久未散,如果离别是如此轻松的事情,为什幺她不能按时告别?她什幺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得到了一声道谢,这真让人难堪。

“人送走了。她奶奶那边还得麻烦你们多费心。谢谢。”秋槐洗过手,坐在沙发上,白止和安越在飘窗前下棋,闻言鼻腔中发出一声“嗯”,眼睛都未擡。

秋槐望着两人执棋的手,白子儿和黑子儿有序落在棋盘上,仿佛有了生命,一个个守卫着寸缕之间的规则,在别人的安排下走完井然的一生。

“别下了,看得人心烦。”秋槐走上去拨散棋盘,搅乱的棋子在棋盘上胡乱散开,秋槐坐在棋盘上,棋子陷落在睡裙中,圆润饱满的棋子在她腿边留下压痕,小而圆。

“动作真快,真是雷厉风行,两三下就处理好这种桃色韵事。”

“下来,腿都硌红了,看不见?”白止轻拽她的脚踝,没用力,被秋槐蹬开。

“为什幺我不可以?给我转学不可以吗?也可以给我转学的。”秋槐声音不大,问句被她说成陈述句,像是本来便未想过要什幺答案,说出来也只是说出来而已。

“说什幺胡话。阿越。”

安越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笼,拦腰抱起秋槐,她身下的棋子滚落至棋盘下,白止弯腰去捡,冷不丁被她揣在头上,并未起身也没有说话,直到棋盘收好才揉着撞在凳腿儿上的额角走进卧室。

秋槐躺在床上,她的睡裙整齐叠放在耳边,像毛豆褪下的皮,她拽着衣角,也像毛豆蜕皮褪到最后,只剩下爪子勾连,需要人用镊子帮它将最后一点过去撕下。

安越抚摸着秋槐的手,将她手心里的织物从手掌剥开,他将秋槐的头发拨到耳后,手指流连在她的耳垂,透明的皮肤在他的揉捏下变红。

“阿槐,你该高兴才是,你的学生走向了另一条路,作为老师,你难道不替她开心吗。”

白止在这句话结束后走进来,他脱下身上的衣服,背上有一道疤,从第三道肋骨纵横,在腰侧结束。缝合的印子在皮肤上凸起,后长出的薄膜比之前的肤色浅,发白的一层皮覆盖在伤痕处,似一道门闩。那年边境出事儿,白止带着小分队前去支援,秘密行动还未到解密的年限,有人坟头草已经三米高但连块碑都不能放,有人勉强活下来用一道疤换来一等功,从此平步青云。

白止拽住秋槐的脚腕将她往下拉,亲吻落在她的膝盖上,秋槐觉得痒,却挣不开白止扣着的脚腕。他捏住她的脚,如同捏住一只白鸽,顺着羽毛生长的纹路安抚鸽子不安的胃。

安越盘着腿,秋槐躺在他的腿弯处,他摸向秋槐的锁骨,两根骨头连接着声带,将身体分成两半,两座山峦高低起伏,低谷交织,又将身体缝合。

“阿越。”秋槐仰头喊他。

安越俯身亲她,舌头舔过秋槐的脸颊,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他含着她的唇肉,舌尖抵着秋槐的舌肉,和身下的人交换涎液。他的手掌盖住秋槐的左胸,乳尖在他手中变硬,磨蹭着指缝。

白止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秋槐的右胸上,捏着乳尖不让她扭动。唇齿落在阴唇上,白止的脸埋进另一条谷缝,他伸出舌头探寻山谷,直到鼻尖被溪流浸润。

无人管束的小腿在白止身上蹬着,脚趾在伤疤上滑动,白止擡头扇在她两腿交连的山峦中央,手掌沾上粘液,粘连指尖和花蕊,秋槐叫出了声。

“老实点儿,转过去。”白止扶着她的腰在她身下垫上枕头,阴茎被吞到深处。

秋槐的下巴埋在安越的胯下,他擡起秋槐的下巴,解开拉链,阳具在她脸上蹭动,“阿槐,张嘴。”他哄着秋槐张开嘴,而后捅进秋槐喉咙里,捏着女人的两颊让她吃下去。

秋槐夹在两人中间,她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摆动,呼吸随着男人的进出吞吐。抓着安越的手,她看见他的汗水从喉结滴落,他捏在她脸颊两侧的手逐渐放松,滑向脸侧,抚摸着她的耳垂,如同羽毛被风吹起,轻飘飘追逐着远去的鸟群,落不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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