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最后也只钓上这一条鱼,但是是所有鱼里最大的一条,提回去可以炖鱼汤。大家走回镇上,在街口一个个挥手作别。
昏黄的路灯照着街面,鱼在桶里安静地吐着泡泡。
夏棠看向身边人,提醒说:“喂,记得明天早上要早起,还要坐车去火车站。”
“知道了。”大少爷拎着塑料桶,懒洋洋回答。
他们手里拎着一堆东西,好像真的是满载而归,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像一道墨痕,看着好像很孤单,但有两道影子并排站在一块儿。
三天,真要过起来其实也只有那幺短暂的一点时间。
临行前李然乐呵呵说着下次见,夏棠在旁边想,不会再有下次了。
就好像平面上两条不重合的直线不会有两个交点一样。
十字路口的路灯下,陆霄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目光专注,夏棠奇怪地回视,正要询问,一只萤火虫从她的肩膀上飞出来,晃晃悠悠地从路灯下飞过。
“它跟着你来的。”陆霄说。
也不知道这家伙离开同伴们偷渡来到这里,是为了用自己的光亮吸引哪一个树丛底下遥远的伴侣。
他们两人一起看着萤火虫慢悠悠飞远,微弱的光芒在空中划出轨迹。夏棠收回视线,转头却正好撞进身边人的眼睛里。
陆霄站在路灯下,周身晕开一层光圈,锋利的棱角虚化,只剩挺拔而高挑的轮廓,目光笔直。
这实在是张很熟很熟的脸。
也是张以后说不定再也当面见不到的脸。
到那时候,或许就只能在电视上听专业的新闻主持念出他的名字,心里想:嚯,原来几年不见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街面安静,隔着门,能隐约听见家里电视机的声音。
“喂。”夏棠擡头看着他说,不自觉克制着呼吸,声音响起在路灯下,眼珠像两颗深棕的琥珀,“要不要,补上上周五的那一次?”
他们在客厅跟外婆打过招呼,放下装鱼的塑料桶,然后上楼,回房间。
一路表现得都很镇定。
上楼后夏棠还想去阳台取浴巾和毛巾,但在浴室门口被陆霄扣住手。他拉开门,向前一步,将她压进门内,反手扣上锁扣,弯腰在洗漱台前吻她。
唇舌交缠在一起,比平时更急切猛烈,长驱直入,包裹住鼻息,热度滚烫。
接吻的间隙,夏棠把手撑在面前人胸膛上,将人推开几公分,气喘吁吁地说:“要先洗澡。”
他们挤进淋浴间,打开喷头,沙沙冒出的水流将两个人淋得湿透,陆霄一边咬她的唇瓣,一边脱下她的T恤衫。
文胸湿湿贴着雪白的乳肉,她额前的头发也被水浸过,唇瓣湿漉漉沾着水珠。内衣被脱下来时,两团奶白的软肉在眼前轻颤,乳晕上还留着他昨天印下的咬痕,透出淫糜的红肿。
热水从头顶落下,开始散发热度,陆霄关掉水,打开沐浴露,抹在她的胸口。
乳白色的半流体散发着最基础又温和的香气,从乳尖开始抹匀,夏棠的两团乳肉都被他握在手里。
指骨修长而凛硬,手掌宽大地归拢奶肉,形状变得暧昧又色情,乳尖红翘,绵密的泡沫覆盖皮肤,触感软滑细腻。
夏棠被揉得轻喘,背靠着墙,仰着纤白的脖颈,被捏住乳尖,舒服得双腿发软。
陆霄也已经脱掉了衬衫,头顶的浴灯照着块垒分明的肌肉,两道深刻的人鱼线斜斜向下延伸,性器昂扬竖立,炽热烫着夏棠的小腹,穴口不由自主收缩,两腿之间泛出潮意。
陆霄一边揉着她的胸乳,一边弓下脊背低头吻她,身体向前压,赤红的肉棒挤进绵软的大腿之间。
肉鼓鼓的花户还留着昨天未消的红肿,薄嫩的唇瓣微微张开,轻易就被他蹭到花蒂,触电般的快感升起,夏棠被他咬着舌尖呜出声,乳尖抵在他的胸膛上,滑腻地磨过肌肉之间的纹理,被蹭得东倒西歪,挺翘红肿。
乳肉软滑地压着胸口,有如浴球般,在他的胸前也研磨出一片泡沫,仿佛某种过于色情的按摩。
只要想象她用胸乳蹭过他周身每一处的场景,阴茎就兴奋得更胀大几分,粗长地抵上腿心,性交般进出。
翘起的龟头摩擦过穴口,贴着充血张开的肉唇,将晶莹的水液抹开,坚实的腹肌一次次压上柔软的小腹,每次挺腰都重重蹭过阴蒂。
肉芽充血红肿,快感强烈得有如发泡的香槟酒,腰眼酸软,夏棠掐住他的胳膊,低声哼鸣,不自觉躲避,但穴口仍是一次一次地被顶开,直到快感终于冲出头顶。
湿淋淋的水液浇上柱身,阴茎贴着情动的花户按捺不住地一跳一跳,浴室里是他们两人的低喘。
不甘心只有自己表现得这幺孱弱,夏棠仰头环住陆霄的脖颈,踮起脚愤愤咬上他的喉结。
陆霄“嘶”地闷哼出声。
男生白皙的脖颈有着修长流畅的线条,喉结锋利,正不受控地一滚一滚,被她温热柔软的双唇贴上,皮肤蔓延上酡红的温度,敏感得生出细小的鸡皮疙瘩。
夏棠故意用舌尖压着动来动去的喉头,舌根的血管像是跟着它一同勃勃跳动,舌面贴着摩擦而过,恶劣地画了个圈。
面前人的肌肉隆起,在她耳畔沉声低喘,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夏棠被他圈在怀里,感觉得到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急促跳动,砰砰仿佛鼓点。
陆霄握着她的腰肏进来,手指差一点失去控制地用力,在侧腰上留下鲜明的指痕。夏棠自觉张开双腿,缠上他的腰。
昨天才刚刚肏过的穴,今天甫一进入,软肉又从四面八方拥来,绵密地吸附,有如一片天堂似的泥沼。
花洒打开,水流过头顶和耳后,从肩膀落下顺着冲去泡沫。
这个夜晚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