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几位较为年轻,还能长途跋涉的花族长老不辞劳苦来到素戚面见花稚。
自从花稚离开御花堂后,花琳便顺理成章成为新一任族主。
珠玉在前,景堂把御花堂的事务处理得妥妥当当,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可花琳成为族主后,迅速膨胀,急功近利,施了许多暴政,不但当街调戏年轻美貌男子,还被揭发下药迷奸近身侍卫,不到三个月就被女君与历任女君,大臣废除族主之位,半年前已经被处决,现在花族群龙无主。
景堂虽为男儿身,但毕竟是花族血脉,又是状元之才,还生了女儿,可以父凭女贵,长老们经过商议后,决定让他重新代管御花堂。
御花堂倾注了自己几乎全部的心血,景堂也不忍御花堂没落,只是他与花稚另有谋算。
这几天刚好是孩子的周岁庆,正日当天,素释在大殿举行抓周礼。
地面铺了一大张地毯,除了文房四宝,算盘,葫芦这种中规中矩,毫无新意的必备品,还有些零嘴、花草、首饰、乐器,忧生的针灸包也不知被谁丢了下去,与素戚的传国玉玺靠在一起。
两个孩子放在另一端,像龟兔赛跑一样在司礼的一声令下开跑。
白白糯糯的景瞳像是兔子一般先冲了出来,花族长老看到景瞳长得水灵漂亮,又耳聪目明,很是喜欢,往她冲的方向丢下花族族主令牌。
“要孩子拿了令牌,就是天意,我想殿下不会反对孩子成为花族族主吧。”长老笑吟吟地想让花稚接受现实,把得逞写在脸上。
花稚并不抗拒孩子成为新族主,只是……
素释走了过来,“长老可要说话算话?”
话刚说完,景瞳又像兔子一般往前蹦了几下,离令牌又近了一些,长老更是胜券在握,反正这赌输了没关系,赢了就有新主,有利无害。
于是,底气十足,“当然,一言九鼎。”
“好,要是孩子拿了传国玉玺,就是素戚未来帝君,君无戏言。”素释也许下承诺。
争夺继承人之战随之打开。
这时,景瞳突然来了个大急转,往素恃冲去,素恃怕妹妹摔着,只好抱着妹妹连滚了好几个圈。
眼看着进条打回原形,长老急得血压飙升。
素恃对什幺东西都很好奇,慢吞吞地沿途的东西摸了一遍,但稳定往玉玺的方向前进,像乌龟般缓慢但稳定。
而景瞳则对什幺东西都没有兴趣,避开所有东西,在毯子上滚来滚去。
早上有要事要忙,没有吃早膳,楚雀摸着空荡荡的肚子看着宝贝的女儿,“是不是要等她抓到东西咱才能用膳?”
素释意味深长地笑道,“好的人与事都值等待。”
眼看素恃就来到玉玺前面,所有人都屏息敛气,静候佳果,结果景瞳又撞在他身上,身子还撞到在传国玉玺上。
素恃无奈地拉起景瞳,景瞳看到玉玺,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使上吃奶的力气双手捧起来,“皇爷……爷爷的……”
最后的“的”沉没在惊呀声中。
素释笑呵呵地接过接过玉玺,“朕宣布,瞳儿将是素戚未来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