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回家

瞿榛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醒来时,怀里的小女人不知道什幺时候又睡过去了,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蜷缩着身体睡在他怀里。

瞿榛也没吵她,轻手轻脚翻身下床,洗漱过后就进了厨房。

他手艺不怎幺样,但吃不死人。

妹妹没事的时候喜欢在厨房捣鼓,但现在这个状况,特地把人叫起来做饭,未免太畜生了点。

他只是几乎没什幺道德感,但疼妹妹,是从小疼到大。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在床上疼得更厉害。

瞿苓睡了个回笼觉,醒来时精神饱满。

洗漱过后,闻到厨房传来的阵阵香味,才发现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

“过来吃饭,吃完跟我回家,老头昨天说叫我今早带你回家。”瞿榛正好从厨房出来,把两碗米饭放在餐桌上,说完又进厨房去拿筷子。

瞿苓磨磨蹭蹭走到餐桌旁坐下,心里纠结着要不要现在和瞿榛聊聊。

但是手里被塞了一双筷子,肚子也发出不满的哀鸣,瞿苓只能选择先吃饭。

默不作声吃着,碗里突然多了块肉。

她茫然擡头,却见瞿榛还是埋头猛吃的样子。

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投来,瞿榛瞥她一眼,“怎幺?你兔子精转世?”

“你好好说话不行吗?”瞿苓有些郁闷,刚才心里那点为数不多的暖意,又被瞿榛的嘴贱驱散。

果然,这个人嘴里永远吐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嘁。”瞿榛嗤笑一声,低头扒饭,“什幺叫好好说话?我这幺说话你听不懂?”

瞿苓气结,懒得和他争执什幺。

吃过早餐午饭的结合体,瞿榛收拾了碗筷,就带着瞿苓回家。

父母住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瞿家产业刚开始起步的时候,老头买下了这里,后来发达了,在市郊买了别墅,也半辈子没舍得搬。

除了家庭聚会要去空间更大的别墅里,老头平时都只爱和老太太在这过二人世界。

昨晚才和自己亲哥做了一次,进自己家门的时候,瞿苓还有点心虚。

反观瞿榛,像毫无道德感和负罪感一样,进门就开口叫人:“爸妈,我和瞿苓回来了。”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苓苓,你别和那个臭小子站一块,免得又给你带坏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头丢来一个白眼,顺道对儿子旁边的女儿擡了擡下巴。

在厨房里忙活的裘简兮听见声响,用围裙擦着手走出来,嗔怪一样瞪了老头一眼,“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说什幺呢?阿榛,你别听你爸那话,你不在家的时候,他天天念叨着你呢。”

瞿苓默默走到老头身边坐下,目光有意躲开瞿榛的。

“知道,昨晚我爸喝多了,拉着我的手一直哭,说想我呢。”瞿榛咧嘴一笑,换了鞋拍拍裘简兮的肩,“妈,我和瞿苓在外面吃过了,不急着做饭。”

老头丢开报纸,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子昨晚哪儿喝到那个地步了?!”

“嗯嗯嗯,我编的。”瞿榛走进客厅,目光扫一眼乖乖坐在沙发上的妹妹,像是看不见旁边的单人沙发一样,一屁股坐她旁边,“我昨晚有个走不开的应酬,叫瞿苓陪我一起,免得我喝得像您一样往凳子底下出溜。”

“混小子!是不是老子这两年没揍你,你皮痒了?”老头被说得脸上挂不住,拿着旁边的报纸卷成棍子状,就要往瞿榛身上打。

瞿榛靠在沙发里,闭着眼伸手挨了老头一报纸,“爸,你不打我难道不是因为你打不过我了?”

瞿苓:······

虽然但是,实话不是这幺说的。

“爸爸,您也知道,我哥平时就这样,您别生气。”瞿苓作为家里的和事老,这个时候再怎幺觉得没脸见父母,还是得站出来和稀泥。

闺女给了个台阶,老头也就顺坡下驴,“管不住这个混小子,苓苓,你可不许跟这个臭小子学坏了。”

岂止是学坏了,更过分的事他们都做了。

瞿苓目光暗淡下来,低着头强撑出一个笑,“不会的,爸爸放心吧。”

这幺和和美美的一个家,没有理由因为她和瞿榛的私欲而被打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很显然,瞿榛和她做的那些事,不是一条正确的路。

裘简兮就站在一旁,看着老头和一双儿女说笑,眼底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慈爱。

瞿苓偶然擡头,对上母亲温柔的目光,心里却忽然觉得一阵刺痛。

如果爸妈知道她和瞿榛做的事,还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们吗?

不会的。

因为,那是错的事。

找个机会,和哥哥说开吧。

他们会回到以前的相处模式中,还是外人眼里亲密无间的兄妹。

至于这荒唐的半年,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好了。

出神之际,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瞿苓的工作号。

她敛下心绪,从包里拿出手机接听了电话。

“好,我知道了,马上看。”

挂断电话时,瞿苓才发现家里静得有些诡异,三双眼睛都盯着她,想知道她要看什幺。

她歉意笑笑,起身往书房走,“是秘书的电话,有个比较急的文件要处理,我先去书房看看,马上就出来,你们先聊。”

笔记本电脑在车上,她急着看文件,就只能用书房的电脑看。

老头擡擡下巴,示意瞿苓自便。

自从女儿大学毕业,这两年他的重心已经从工作转到生活,公司里大部分事务都是女儿在打理,只有比较重大的决定需要他出面。

儿子和女儿在不同的方面都很优秀,他这个当爹的,心里也欣慰。

“臭小子,你昨天说有一个月的休假?你到底在什幺地方上班,哪儿来的这幺多假?”老头目送瞿苓离开客厅,没有女儿在中间当和事老,他又是一报纸砸在瞿榛脑袋上。

瞿榛皮糙肉厚,报纸打下来不痛不痒,他唯一的反应就是睁开眼看向老头,懒洋洋回答:“说了是机密,签了保密协议的,是正经工作,放心吧。”

老头不依不饶,放不下心。

瞿榛就跟个犯人一样,被老头翻来覆去地审。

而瞿苓因为文件躲过一劫,徒留她哥一个人在客厅被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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