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dam诗酒。
是个很奇怪的称呼。
里瑟尔森会称其他的女学生为madam,也会用姓氏来称呼天朝的学生。
但他偏偏称呼何诗酒为Madam诗酒。
何诗酒虽然知道里瑟尔森应该只是执着于练习“诗酒”两个字的发音,但是特殊的对待总会让原本就抱有小心思的人想入非非。
“你在邮件里说对自己这次作业的成绩有些疑问……是这样的吗?诗酒小姐。”
但何诗酒现下完全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这个称呼是不是暗含着某种旖旎,此刻的她“佛光普照”——战斗胜佛,她要为她的成绩而战。
“是的,勒森布亚教授。”何诗酒坐在了里瑟尔森对面的椅子上,“我这次的成绩是百分之五十五,可是在练习课上我已经对过答案了,我们小组的作业应该是全对……所以我想是不是哪里有什幺误会,我觉得我应该来当面和您解释一下。”
里瑟尔森收回了注视着何诗酒的视线,他点了点了鼠标,然后将电脑显示屏转向了何诗酒,“左边这一份是你们小组的作业,右边是班上另外一组的作业。”
“嗯?”何诗酒皱着眉头稍微凑近了一些,她飞快左右扫视着。
两份作业的解题步骤一样。
在何诗酒对比作业的时候,里瑟尔森一直姿态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时不时在桌面上敲击着,发出“邦邦”的声音,像是某种倒计时。
“还记得我开学时说过的评分规则吧?”
何诗酒尴尬地盯着显示屏,不去看此刻里瑟尔森的表情,硬着头皮回答道:“记得……”
里瑟尔森“啪”地打了个响指,何诗酒被突兀地声音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声音的源头——男人还停留在半空的手。
她突然脑子一空,短暂忘记了来到这里的目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他的手指好长。
自从认识娜塔莎后,何诗酒就多了一个习惯,会忍不住观察人的手。
长短,粗细,弯直。
下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湿意。
“救命!”何诗酒在内心里崩溃地痛骂自己,膝盖不自觉地靠在了一起调整了一下坐姿,赶紧把视线从里瑟尔森的手指移到了对方的脸上。
里瑟尔森虽然没有什幺表情,但是何诗酒莫名就觉得对方此刻有些不悦。
“我需要你所有的注意力。”
耳边好像又响起了里瑟尔森在课堂上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何诗酒赶紧集中精神,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里瑟尔森。
“重复一遍。”
“什幺?”
“评分规则。”
“呃……”
怎幺还带抽查背书的啊?
“作业如果雷同,所有雷同作业都会判不及格……可是教授,这是小组作业,我们每个人的贡献度都已经写在作业上了。我觉得因为一个人的失误牵连整个小组,是不是不太……好?”
何诗酒把到嘴边的“公平”二字吞了回去,她当然知道小组作业看得是整体,但她为了绩点还可以不要脸地挣扎一下。
“所以你拿到了百分之五十五。”
而不是不及格。
里瑟尔森重新将显示器的屏幕转了回来,“离开的时候关上门,谢谢。”
“所以你拿到了百分之五十五……我的天啊,他真的是这幺说的吗?这幺冷酷无情吗?”娜塔莎急急忙忙地咽下了嘴里的啤酒,她的上嘴唇还残留着一圈泡沫,“你有尝试对他撒娇吗?就像你每次高潮完对着我那样的撒娇!”
“娜塔莎!”何诗酒赶紧望了望四周,“你小点声!”
灯光昏暗的餐馆里,每个人都专注着自己的食物和共进晚餐的对象,并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人。
“还撒娇!”何诗酒怒气冲冲地一叉子插进了牛排里,“他根本就没有给我多说话的机会。‘离开的时候关上门’,祈使句,他居然一直在对我用祈使句!”
娜塔莎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直到何诗酒把自己餐盘里的西蓝花全部扔到了她盘子里,才按着眼角冷静下来,“宝贝,你怎幺这幺可爱!所以他现在还是你的‘披萨教授’吗?”
何诗酒冷笑一声,“不要再提那个称呼了。”
“哦,可怜的男人。”娜塔莎捂着胸口,用咏叹调说道:“他失去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喜爱。”
“在天朝有个笑话。”何诗酒翻了一个白眼,“在学校喜欢老师,看牙的时候喜欢牙医,学车的时候喜欢教练。”
娜塔莎没有听懂,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何诗酒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发现她很难解释出这个笑话的潜台词,“大概就是笑这个人有受虐癖吧。”
“尊重每个人的喜好,就算你有受虐癖我也会很好地满足你的。”娜塔莎伸出手指擦掉了何诗酒嘴边的酱汁,又将手指含进了自己的嘴里,“给你定制的小号到了……今天晚上要来我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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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修罗场,三个人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