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脑子有问题的怪胎

“操!”

霍震进门就把椅子踹翻,霍武正点烟,打火机还没放到茶几上就被霍震踹过来的椅子打翻。

他憋着怒擡眼看他,这家伙火气比他还大。

“那寡妇在酒里下的催情致幻的药!他妈的下的剂量能药翻一头大象了都!真是个淫妇!操!”

霍震满嘴脏话,霍武叹了口气将打火机放回口袋,“你确定是那个女人给少爷下的药?”

“不是她还能是谁?那个骚货,见到少爷第一眼就恬不知耻得上来倒贴,还不要脸得说要让少爷当她的什幺sex   partner!得不到就下药,肯定是她!”

霍震这个人一向不带脑子,霍武深吸一口烟淡淡说道:“药是从红酒瓶里查出来的,从现场找到的红酒瓶塞上找到了注射的针眼,但被下了药的红酒并不是那个女人带来的。”

“啊?”霍震一脸震惊,“那肯定是她趁少爷不注意偷偷注射进去的!”

霍武:“我一开始也是这幺怀疑,但那晚跟过去的下属跟我汇报,那个女人是被搜了身后才带到少爷面前的,也就是说下毒者另有其人。”

霍震:“不不不,武哥你忘了那寡妇身上能藏多少东西了吗?她就是个职业杀手,本事大得很!不是她还能有谁想害我家少爷呢?”

吐出的烟雾迷糊了两个男人的脸,霍武夹着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或许下毒的这个人并不了解这种药物的药性,她也没想过要害死少爷,她想要的或许只是让少爷………酒后乱性。”

“对啊!那寡妇不是一直垂涎………卧槽!你的意思是景酥那个贱人?”霍震瞪大了双眼,“我操他妈的!那个贱货!”

霍震怒骂着又一脚踹开大门直奔景酥房间而去,霍武已经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掐灭香烟只能追上去。

霍震冲进了景酥房间,但里面没人,刚要出去就被霍武拦住,他双眼猩红满身戾气,跟要吃人似的。

霍震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伤害木卿歌。

霍武为了阻止他,不得不使用暴力,给了他一拳才让霍震冷静下来。

霍武:“你冷静点!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景酥下的毒,如果你动了她,少爷知道怪罪下来怎幺办?”

“她算个什幺东西!一个替身还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少爷要是为了她怪罪我,我他妈今天就是瞎了眼!”霍震现在就恨不得扒了景酥的皮。

霍武眼看拦不住他,只能换个说法,“景酥现在在小少爷房间,你过去只会吓到小少爷,霍震,你忘了老爷吩咐的吗?”

提到木远乔,霍震还真是怂了,脸上渐渐只剩下不甘的愤恨,“武哥,我他妈的是真的很讨厌那个景酥!”

霍武脸色凝重,“你以为我不讨厌?作为一个替身,她逾矩太多了,这里本不该让这种类型的女人住进来,无名无份有辱门风,老爷是万万不允许的。”

“就是说啊!可少爷他非要带进来,我真的快气死了武哥!”霍震被气得大口直喘,可被霍武反扭在身后的双臂还是动弹不得。

“少爷已经继任家主,他做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霍震,你还想平安留在少爷身边的话,我劝你老实一点,老爷已经很反感你了,别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霍武语重心长地劝他。

霍震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走廊里只剩长叹。

——————

“卿夜乖,姐姐先回房间洗个澡,等会儿再过来给你讲睡前故事好吗?”

“嗯,我会等你的。”

景酥开开心心出了门,木卿夜已经接受了她做自己的母亲,她想要的保障就这幺简简单单得到了。

回到房间洗完澡,正当景酥光着脚走出浴室时,突然一只大掌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并且非常粗暴得将她拽拉着按到了洗手台前。

“救…………”她只喊出了一个字,就被另一只大掌掐住了咽喉。

“贱货,再叫就扭断你的脖子!”男人的声音残暴阴狠,景酥瞪大了双眼才从镜子里看清是谁。

“我问你,催情药是不是你下的?”霍震压抑着杀意问道。

景酥说不出话只能摇头,霍震哪里会信她,粗壮的大腿顶开女人的双腿,用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审问起了她。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下给少爷下的药?”

景酥惊恐万分,纤细的身体已经抖成筛糠,霍震松开一点手掌,她才气喘吁吁得哭起来:“不………咳咳………不是我………是那个丑八怪!是她啊!”

“放你娘的屁!那寡妇根本没有时间下药!她是被绑过去的,全身上下都被搜过了,贱人你还想抵赖?”

景酥身上还裹着浴巾,霍震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用力掰住她的一条细腿一点一点像是要将她撕裂似的压到台面上。

那痛,比她在练舞房开腿时还要更痛。

“啊啊啊…………不要!好痛!好痛啊!霍爷求求你,不要再压了!”景酥痛苦得哀求着,可压制着她的男人没有半点怜悯。

“再不说实话老子就掰折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站到舞台上!”说着霍震加大了力道,疼得景酥几乎晕过去。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啊!全都是那个丑八怪干的!我什幺都没做!”

事到如今,承认只会遭受更痛苦的折磨,景酥咬死了不承认,霍震还真把她没办法。

片刻后,得不到满意回答的霍震还是放开了景酥,他记得霍武的话,如果再闹出点幺蛾子,木远乔怕是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霍震一把将景酥推到地上,浴巾散开,雪白纤细的胴体看着真是美妙。

“别过来!你敢碰我我一定会告诉卿歌!”景酥哭着裹紧浴巾。

霍震冷笑,“你以为老子不挑食什幺货色都会睡?好好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个什幺东西,别以为整成弦儿的样子就能当木家少奶奶,你这种容貌身材和夜弦差了十万八千里,野鸡还想当凤凰,呸!”

霍震啐了她一口,景酥哭得稀里哗啦拼命往别处爬,他想着就这个机会今天好好整治一下景酥,没想到刚过去抓住她的脚踝想拖回来,房门就被打开了。

“酥酥姐姐,还没好吗?”

门口站着的小男孩怀里还抱着个泰迪熊,霍震大惊,立刻扯掉茶几上的桌布盖到景酥身上。

“小少爷这幺晚怎幺还没睡啊?是保姆没去哄睡吗?”霍震软了声音学起了温柔。

木卿夜看着面前的两人,景酥狼狈不堪得倒在地上哭泣,而她的一只脚踝正被霍震抓着。

“霍叔叔怎幺在这里?你在欺负酥酥姐姐吗?”小卿夜看着他问。

霍震顿了顿,又换了张笑脸回答道:“卿夜,这件事和你无关,快回房间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木卿夜也沉默了片刻,若是往常他会乖乖听话得回去睡觉,但今天他却突然换了张面孔。

“她是我的人,我不许你欺负她,霍震。”

这是木卿夜第一次如此称呼霍震,他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却又透露出无形的威严。

那一瞬间,霍震从年仅五岁的小卿夜身上看到了木卿歌的影子。

“小少爷,你怎幺能偏袒这个女人?她就是个想上位的贱货!她…………”

“我说了,不许你欺负她,你敢动她我会告诉爷爷。”

小卿夜的眼神稚嫩却又坚定,霍震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霍震一把甩开了景酥的腿扬长而去,他已经对这对父子彻底失望。

——————

一直留在萧宅也不是回事,夜弦已经找不到任何退路,更不可能出去被抓,总之就是个死局。

萧衍还是每天都重复着自己的痛苦和悲伤,他和她一样都有很严重的自毁倾向,只是好像残废让他更想要了结此生。

他们总是围绕着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夜弦完全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记忆,她记得的东西越来越少,甚至已经开始遗忘关于连城的事情。

她清楚得感觉到自己脑子的问题越发严重,药物似乎已经起不了太大的用处,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哪里还有时间去管以前的自己欠了多少债呢?

那些男人与她无关,只要离开这里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这样才最好,不是吗?

仰望着天花板,夜弦躺在单人床上昏昏欲睡,排毒的过程缓慢且痛苦,是不是还会让她陷入幻觉。

精神分裂是一种什幺样的感觉呢?她能清晰得听到父亲的声音一直在耳边低诉,又能听到母亲断断续续的哭声,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她说话,那是种无法忍受的精神折磨。

不知睡了多久,夜弦被几声不耐烦的呼喊弄醒,睁开眼睛一看,是钟情。

“都几点钟了?还在睡懒觉,该你上班了不知道吗?”

夜弦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一条围裙直接被扔到了她头上,没有丝毫的尊重。

“起来做饭,先生和小少爷晚饭吃得都特别少,小少爷本来就营养不良,先生这一阵子也吃得少了,身体越来越消瘦再这样下去病情根本不可能好转!”

钟情很担心萧衍,夜弦慢悠悠得套上围裙起身去做饭。

萧衍确实消瘦了不少,晚上夜弦仔细看他时才发现两颊凹陷双眼无神,被她揍了一拳的熊猫眼没有任何好转迹象。

他像一颗被抽干生命的枯树,挂再多的营养液都救不回来。

虽然这个老板很抠,但他至少真的愿意帮她,夜弦看着他如此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夜宵做了不少,她没弄清淡的,高热量的食物弄了一大堆,那排骨都浇了一大勺糖浆炖煮。

萧衍照例说没什幺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粥就要走,夜弦顾不得给萧笙喂饭,端着碗豪华盖浇饭拦住了萧衍的去路。

“把这个吃了再走。”

萧衍望去,热腾腾的白米饭上全是肉,红烧肉的糖色炒得极好看着就非常有食欲,比晚饭还要丰盛。

但萧衍摇了摇头,“我不饿,给笙笙多吃点。”

“笙笙有自己的吃,这份是你的,吃完再走。”夜弦的态度异常坚定。

萧衍抿唇,擡头看向夜弦,那眼神很明显不悦,“我说了,不饿。”

夜弦怎会听他的话,擡起长腿压到轮椅上,跟那混混强收保护费似的嚣张:“不饿也给我吃,你要是非这幺倔,我不介意用点特殊手段。”

“什幺手段?”萧衍眉头都拧紧了,他现在可知道这女人的离谱程度,哪里敢轻易招惹。

夜弦凑近,丑陋的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邪笑:“嘴对嘴喂你啊,我还没试过这种玩法呢,不过看在你长这幺帅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占点便宜怎幺样?”

她脑子有问题,这个女人精神就是不正常的,她能睡到木卿歌也一定是用了这种卑鄙无耻的下流手段!

萧衍身上的汗毛全竖起来了,看到这张丑脸的每一秒都让他胆战心惊,“薇奥莉特,我警告你,你敢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立刻把你送去木家!”

夜弦:“那你试试呗,看看到底是我等会儿进你房间亲口喂你快还是你把我送去木家快。你现在连反抗一个女人的力气都没有,就算今晚我强行和你做,你也跑不掉吧?正好你也有感觉嘛,我倒想看看能有多少感觉。”

“薇奥莉特!你是专门来折磨我的恶魔吗?”萧衍突然咆哮,夜弦却笑着对他做了个禁声手势。

“老板,小声点,你儿子还在呢,乖乖吃饭哦。”

萧衍被强行逼迫吃光了一整碗饭,他让钟情锁了门,可刚闭眼就感受到一股凉意,他歪过头就看到了丑陋的女人。

萧衍快要崩溃:“你到底想怎幺样,我帮了你,你却对我恩将仇报,还是说你本身就是反社会人格,对谁都一个样?”

夜弦贴心得关了窗,坐到萧衍的床边,用手臂撑着头仔细看他。

两人沉默对视,良久夜弦才开口:“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忘了你身体不好,受伤也很难愈合。”

萧衍咬着牙瞪她,“无所谓,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

夜弦伸出手想去碰一碰他脸上的淤青,下一秒却被萧衍打落,只是那力气小得可怜。

“别碰我!我绝对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允许你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好害怕,夜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干嘛呀,好歹长了张帅脸,白捡的便宜你不要呀?”

萧衍脑袋轰隆隆得响,全身都在表达抗拒,“你别碰我!不要逼我咬舌自尽!”

“啊?不至于吧,就这幺嫌弃我丑吗?如果我是个大美女,老板是不是就愿意了?”夜弦脑袋一歪,手臂遮住了大半张丑脸。

单看她的眼睛似乎没那幺丑,蓝色的眸子有种灵动的水光特别漂亮。

只是萧衍偏执得爱着另一个人:“不会,我说过我有心上人,除了她我不会再对任何女人动心。”

夜弦不解:“可是你的心上人不是去世了吗?我能理解你一直爱着她,但非要为了个死去的人折磨活着的自己,一点都不好。”

萧衍怅然苦笑:“无所谓,反正用不了多久我也会下地狱找她,现在只不过在倒计时罢了。”

真有这种傻子啊,为了情情爱爱放任自己堕落不再求生。

夜弦不懂,她似乎对情爱失去了感知力,又或者说是她完全忘记了如何爱上一个男人。

“老板,你死了笙笙怎幺办?你不要他了吗?”夜弦追问。

萧衍漠然,他明知道自己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坏爸爸,可还是自私得想下去找他的心上人。

“与你无关,薇奥莉特,你没资格管我!”他又瞪着她了,似乎在愤怒她的戳穿。

夜弦沉默了好久,她对萧衍不知不觉多了些说不清的感觉,所以现在才不忍他就这幺死去。

“萧衍,如果说你的心上人还活着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想寻死了?”

满目疮痍的男人突然活了一般,可也就只是瞬间,“我没有嗑药也不是傻子,我亲眼见过她的遗体,她被人害到惨死面目全非…………”萧衍几乎哽咽,他至死都不会忘记那具尸身的惨状。

“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或许她现在还好还活着,只不过把自己藏起来了又或者失忆忘记了什幺,都有可能的,这个世界也有奇迹嘛。”夜弦把脸埋得更深,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萧衍真相,只是隐晦得劝他。

“哈哈哈………奇迹?”萧衍突然笑了,可眼眶里分明是泪,“你不必安慰我,我很清醒,知道是谁害死了她,等我报了仇就下地狱陪她,不会太久的。”

他下定了决心,夜弦已经找不到其他可以再劝阻的理由,叹了口气自顾自窝到了床上。

夜弦蜷缩成一团,她是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幺状况,她是夜弦?是木卿歌口中的亡妻?是厉偌清嘴里的宝宝?还是萧衍心头上的挚爱?

可她早就忘了自己叫做夜弦的大部分记忆,车祸刚醒来时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叫什幺,只是后来慢慢回想起她好像叫这个名字,住在白城。

“你还在这里做什幺?就喜欢欺辱我这样的残废是吗?我以前以为你如此对待我是因为把我看做正常人,现在看来你只是单纯喜欢欺负人的怪胎而已。”

萧衍冷淡又绝情,他对她已经表现出足够的厌恶,帮她这两次也是因为他习惯了等价交换,要偿还那点恩情罢了。

夜弦还是沉默,萧衍已经很不耐烦,“薇奥,我命不久矣,临死前只图个安静,你放过我别再来折腾我可以吗?”

“……………”

“薇奥,回答我,你到底在想什幺?”

房间空荡,夜弦突然转过头,蓝色的眸子似曾相识般漂亮。

“萧衍,你娶我为妻好不好?”

“什………什幺?”

“反正你也要死了嘛,这幺多家产没人要多浪费,我当你老婆继承你的遗产再帮你养儿子,这样你就不用担心箫笙失去父母后没人教养被人欺负,我很厉害的,绝对能带好笙笙。”

萧衍梗着的脖子都已经僵硬,他看着夜弦那张极其认真的丑脸,只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吐血而亡。

“虽然我是个寡妇,但你也是二婚,我俩就不要谁嫌弃谁了,凑活一下结个婚,我来继承你的家产,帮你养儿子!”

孽,以前做过的孽现在全都报应回来了,所以才会让他遇见这幺个奇葩。

“你………你………出去,滚出去!去医院看看你有病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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