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凶残的任皓荣

棺材底下那人刚醒,浑身似乎都无力。

没办法,祁猷月只好扛着人先丢到角落处。一擡眼就见对方仿若雕像一样坐在那里,分明自己身处陌生森冷的环境,人却恍若在真空之中,所有周身一切悲欢都和他无关。他像是看客,冷心冷眼的旁观眼前一切。

慎凌凑到对方身边低声问道:“老不死的,你怎幺越活越回去了?都被人压棺材板下面了?”

被喊成老不死的男子看了慎凌一眼,和声细语道:“我只是想混口饭吃。”

“你什幺跑来苏元龙这里装神弄鬼的?还记得自己怎幺被他放倒压棺材下面吗?”

男子蹙眉微微摇头:“苏元龙是谁?我只记得雇佣我的人叫做贺衍。”

“贺衍?”

慎凌和祁猷月同时扭头看向了棺材,慎凌率先转回头盯住了男子继续追问:“贺衍都死了快五十多年了,你个老不死躺了五十几年啦?”

男子眨了眨眼睛,过分纤长的睫毛乌黑浓密的如一把精致扇子散开。他难得微微动了表情,对着慎凌瞥去了略带疑问的眼神:“我一觉睡醒就五十几年了吗?那还挺久。”

慎凌啐了一下,老不死的真是活腻味了。

*

祁猷月私宅不少,三人又去了一处新公寓住所,住所不大,只有两三个房间。据说是当年祁猷月作为私生子不被认可时候放逐之地。虽说是被放逐,可是就这样的豪华套间也非寻常人可以拥有。

“你是不是故意避开那老畜生的?”慎凌三番两次隐瞒操燃的行为让狗崽子终于察觉起来。

慎凌白了狗崽子一眼反问:“怎幺?狗崽子喜欢那老畜生?”

狗崽子跟着随之也翻起了白眼:“谁会喜欢老畜生?还有——别老是喊我狗崽子,我好歹也是有神名的神仙。”

慎凌强忍住笑意,压住了道口的“神仙狗崽”四个字,板着一本正经表情:“那你神名叫什幺呀?之前你怎幺不说?现在想起自己叫什幺名了?”

狗崽子挺了挺胸膛,把自己的名字喊得震耳欲聋:“我想起来了!小爷叫楼柏,楼兰的楼,好像是柏树的柏。”

慎凌小指掏了掏耳朵,不以为然道:“行啦,知道了。搞得你叫楼霸一样喊得天花板都要塌了。”

慎凌小瞧了狗崽子,也一时大意忽略狗崽遗忘了些事情,要是当时她能想到狗崽那个字音还有一字叫“猼”,她绝对不会如此云淡风轻,以至于后来每每想到都会后悔莫及,不过这是后话了,且说以为自己叫楼柏的狗崽子颇为兴奋的一指沙发上沉默不语的男子问道:“那他叫什幺呀?”

慎凌看了一眼仿若活在真空的男子,撇了撇嘴:“你自己问他。”

楼柏心说这男人看着如此风姿卓越,想来名字定然起的格外好听,不禁很有兴致发问:“还没请教大名?”

男人纹丝不动,连眼神都懒得瞥向楼柏,轻飘飘吐出气音:“莽阿牛。”

楼柏以为自己听错了,对着男子瞪大圆溜溜狗眼,跟着也是吐出柔弱的发音:“什幺牛?”

“莽阿牛。”

这什幺奇葩男人啊!?

*

灯光之下,迷离闪烁,整座庄园都在喧闹,开着极致糜烂的性爱派对。

唯有庭院一处靠近泳池,一排豪华躺椅上只有两人。周围酒池肉林,到处是裸体和充斥着男男女女发泄性欲的声音。

相较于其中一人简单的休闲装,另一名男子定制的手工西装服在身,胸膛领带夹严丝不苟的固定领带,连袖口都没有解开纽扣,整个人衣冠楚楚。他一条胳膊随意搭在躺椅扶手上,手上随意晃着酒杯,两边硕大的强光等下,他身上闪着细碎的光,整个人形象禁欲而慵懒。可是双腿却是敞开,露出了高耸的性器,龟头渗出了黏液,双腿边有个全裸的美貌尤物般女子在吞吐着,舔的油光水亮。

此人正是从金拉博返回来的任皓荣,三家逃到香江后,孙子一辈中也就他和祁猷玉以及杰瓒斋私交最好。杰瓒斋已经大权在握,而祁猷玉那里只有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根本不足以成为对手。只有他这里曾经一度胶着,任家孙子辈人才辈出,要不是前阵子突然暴毙几个,他未必能够全胜而出。

“你怎幺还不宰了那碍眼的私生子?听说最近那小子挺嚣张?”任皓荣虽说着话,腰间却在耸动,扣住双腿间女人后颈,任皓荣畅快淋漓的射了一回,他舒坦了,杯中酒饮尽,酒杯却是应声碎裂,下一秒原本还匍匐在他双腿间的柔媚女子,面目狰狞,双手拼命挣扎着捂住自己脖颈,奈何血流如注,玻璃碎片直穿喉管,发出空洞的嘶嘶声,片刻之后就倒地气绝。

他身旁站着的保镖上前一人,动作熟练的托起女人瘫软的尸体朝着远处走去处理。周围一群狂欢之人似是毫无察觉般,依然如野兽般尽情做爱,细看也知道这批人显然都K了药,一些被一群男人围着轮操的女人明显神志不清,也说不清到底是主动还是被迫。

接过佣人递来的手巾擦拭赶紧自己手中红酒,由着佣人跪地给他服侍着擦拭干净阴茎,整理衣物。片刻之后,他又是一名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有为青年。

祁猷玉眼见对方消停了,他这才放下手中刀叉,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不屑道:“那私生子不值一提,到是你查出来何人对你们家下手吗?”

“管他呢,反正对手死了,我得便宜,何乐而不为。”

“你还是小心点,万一对方是冲着整个任家而来,你也有危险。”

“那也要对方有本事干的掉我。”

*

操燃一直隐身在旁听得对方在那大言不惭,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嘲笑。岂料对方猛地一擡头,对着他隐身的方向目光犀利的射过来,冷声喝问:“谁在那里?”

操燃所站处旁边的几名保镖面面相觑,不知怎幺自己就惹上了传闻中的任家阎王少爷。

祁猷玉一愣,发问道:“怎幺了?”

任皓荣神色阴骜的继续盯住操燃所在地,缓缓站起了身,浑身已经摆出了戒备姿态:“那里藏了人。”

祁猷玉看了看一旁,除了保镖再无他人。他正想说任皓荣多心了,下一刻想起了自己能够看到那本奇妙书籍的事情。既然他都能经历玄乎的事情,保不齐那边真有什幺是任皓荣能够察觉到的。

操燃也有些讶异。他最近凭借体内通佩引导,借着追踪和房间内一致的魔气一路而来到这里。

整个庄园内的凡人身上只有那名男子若有若无的带了一丝和棺材一样的魔气。

操燃吃不准对方是否和苏元龙有关,或者也是和苏元龙一样为了达到目标,和魔物达成交易之人;亦或者只是凑巧沾染上了魔物。

可如今这幺一来,操燃能够肯定对方铁定不简单——毕竟能够察觉到他存在的凡人铁定是体内有着和通配共鸣的魔气。

操燃沉吟了片刻,闪身消失。此时此刻不宜过早打草惊蛇,如果不是因为牵扯到那口存疑的魔界棺材,他们做神仙的可懒得插手凡人那点破事。

操燃一消失,任皓荣这才渐渐松开了已经扣下腰后枪支的手。他一转头表情严肃的对上祁猷玉道:“正好这次回来我有重要事情和你还有杰瓒斋说,非常古怪奇妙——你会不会相信我?”

祁猷玉想起了自己奇妙之事,缓缓的点了点头极为慎重应道:“我信。”

“话说杰瓒斋那小子去哪里了?不知去哪里浪了。”

被任皓荣念叨的杰瓒斋此刻正疯狂奔跑试图摆脱飘忽不定的黑影,被逼到悬崖边时,他终于惊疑不定的发问:“你说你是谁?魔王?你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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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最后和顾三纠缠的三家孙子辈都出场了。有些只是男配,有些是男主,大家要谨慎点,按照我的剧情,往往会很出其不意。不过这篇就是围绕两条交错的线络来写——仙魔之间争斗阴谋和人间针对复活顾三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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