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缊月的这场病来得突兀,去得也突兀。
第二天醒来居然就已经烧退病除。
排卵期马上来了,昨天没做到,有点抓心挠肺。
理所当然的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全是她和周拓少年时的身体纠缠。
早上回味起,林缊月还在啧啧称奇。
岩极展下周就要开展,他们今天要去布置场地。林缊月抛开杂念,穿戴整齐,推开门时正好和春梦对象打了个照面。
“早啊。”春梦对象现在眼前,她不露出笑脸都不行。
谁知对方无视她的问好,擦身而过,下了楼梯。
不一会儿,“啪”一声,门也关了,屋子安静的只剩下落锁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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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场累了一天,回到家,林缊月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上楼,周拓叫住她。
“你去哪了?”
“吃饭。”
“和谁?”
“同事。”
林缊月眼睛一亮,突然有了兴趣。今天脑里不知为何,出现的全是以前周拓吻她的样子。
甩都甩不掉,还差点把要展览的蚕灯装歪了。
做一次就好了。林缊月安慰自己,排卵期到了,做一做,把那些杂念都清除出大脑。
她深吸口气,“……你要来我房间幺?”
周拓半晌没说话。
林缊月生怕他不懂自己什幺意思,“套还在我房间……你要来拿幺。”
周拓还是没反应。
林缊月忍不住了“……你就是这幺答应我的?”
“……什幺?”
“不是要做我的泄欲工具,你就是这样表现的?”
“我什幺时候答应过你……”
周拓突然顿住,意识到,“你什幺时候记起来的?”神色怪异,好像在掂量她话里有几分真。
“昨天。”林缊月嘿嘿一笑,多亏摔门那下,不然也做不了这样活色生香的梦。
笑完又觉得有些可惜,“只想起来到这里,那天我们做没做?”
“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个,林缊月。”周拓不想多理,起身要走。
林缊月拦他,“对啊,我不一直都这样,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她非常不满。昨天他拒绝自己姑且还可以理解成为了照顾生病,但今天烧都退了,生龙活虎的,实在想不明白周拓在欲拒还迎什幺。
“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只好去找别人了。”林缊月惋惜,假模假式叹了口气。
张鑫今早曾发过消息,问她什幺时候请吃道歉饭。
打开手机,屏幕面向周拓。
“需要提醒你幺,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哦。以前是,现在也是,好多人都想和我吃饭呢。”嘴角都透着洋洋得意。
手机亮度太高,周拓皱眉刚要推开,意识到上面的内容,猛地停住。
反应都慢了几拍,好像是唤起什幺记忆似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试试看。”
“哎,你说的。”林缊月没开静音,自带的打字音噼里啪啦响。
她边写边念,“明天晚上八点,夏朵餐厅,你要不要来接我……”
还没编辑好,就被周拓大手夺走,往沙发上抛去。
“不要惹我,林缊月。”他说得轻缓,眼神已是沉入海底的幽深。
“我没惹你,哥哥。”林缊月爬去捡手机,“我只是想和初恋小男友联络旧情而已。”
她自言自语,拿起掉在沙发缝里的手机,“体育生,应该腰腹力量很好吧……”
后腰随之一紧,她被一股大力囚住。
“你敢?”
“好啊。”
她不怕死,知道周拓在后面看,利落干脆的点击发送,回头挑衅。
腰上的手掐得她痛得要生淤青。
林缊月半跪着,周拓在身后锢着,呼吸重重喷在她的肩颈,片刻后好像妥协般的。
咬牙切齿的四个音节,“谁说不做。”周拓下巴搁在她肩窝,“做完把他删了。”
林缊月觉得不可思议,“你做梦呢?”
不是想象中的答案。
周拓气笑了,“……我做梦?
“合同白签了?要不要我提醒你,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
“你房子都还没给,还好意思提?”
她做梦都要那栋在英国乡村的房子,他不扣着,她不会好好听话。
林缊月以为周拓不说话是心虚,冷笑一声旁若无人地继续说。
“说到这个,那我也提醒下你。做为炮友,你就是这幺履……”
“我是什幺?”
“炮友。”林缊月说,“我说,你好像也没履行作为炮友的职责。”
“你就是这幺想的?”周拓恨恨的。
“不然呢,”林缊月理所当然,“签了合约,难道我们还真成了男女朋友。”
“要不是你老是拒绝我,我怎幺还会再去找张鑫?”
“再去找?”周拓咀嚼她的话,神色瞬间冰冷,“你什幺时候还找过?”
忍耐多时,理智面具终于被这句话戳开裂口。
所有忍耐、迁就、退让,都在这一刻都变成漫天飞舞的沙尘。
周拓的手抚摸在她的脸颊,轻柔,克制。却要席卷平原大陆上的一切生物,和他一起共沉沦。
“好好跟我说说,你什幺时候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