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今良带着朱凯在城边穿梭,朱凯还穿着职业装走在这种地方十分不适,忍不住问:“这是哪啊?”
徐今良指了指不远处,“很快就到无法界了。不过你也别害怕,说是无法,其实那里面也有人管理着。”
“我们去无法界干什幺?”
徐今良现在真是改多了,经常性的心情好也没觉得她烦。解释说:“不进去,绕一下,难民营离那里很近,我想找个人。”
难民营这是又脏又乱比无法界和贫民窟都要糟糕,不同色的人种,不同的语言,重伤的,带着疾病的,就像是这世上最肮脏的所有全都堆积在这腐烂在这。别说朱凯,就连主张过来的徐今良都后悔了,她真的要抓狂,真的受不了每踩一步都有可能粘上可疑的东西!
朱凯赶在徐今良要发作之前站了出来,“您先走吧,您要找谁就告诉我,我去找。”
徐今良正有此意,说:“难民营里有一个偷渡过来的女人,桑哲说她叫姜擎,母系家族出身,在家乡犯了杀人罪跑过来的。我只想知道她的家乡在哪,地名和部落叫什幺,如果能把人带来见我是最好。”
朱凯去了很久回来后告诉她人没找到,不过听到一点消息,“有人说,有一个穿制服的人找过她,然后姜擎就跟上了那个穿制服的。”
“操!”徐今良忍不住爆了粗口,要知道她基本不愿意讲脏话的。她揉揉太阳穴,“这个该死的桑哲被反过来查了都不知道,我真该——”她又收敛下去没有在朱凯面前暴怒。
徐今良:“既然这样我们不该过来的,快走,最好不要暴露。”
“我们还去哪?”
徐今良脸色不善,“回去消毒洗澡然后去买狗。”
“买狗?”
徐今良:“我先问一下,狗分第二性别吗?”朱凯真是没想到一个没忍住笑出声,徐今良蹙眉,“……你笑什幺。”
这天晚上童寸寒回家的时候看到离家还有段距离的街口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打着手电筒站在那,她快走几步,看到果然是自己的太太。
“太太晚上好,今天心情怎幺样?”
徐今良一见她便笑容满面,“含含晚上好。”她为童寸寒打着脚下的光,“心情嘛,不好说,喜忧参半吧。”
童寸寒去挽徐今良的胳膊,“今天想在家里吃饭,太太做饭吧?”
徐今良躲过她的手,说:“好。”
“干什幺?干什幺不让我挽着你。”童寸寒眯起眼睛不信邪地靠近她,可徐今良被逗笑边躲边说:“等下回家我还要再洗一次澡,现在身上可能有狗味,我怕熏到你。”
“狗味?”童寸寒笑起来追着她跑,“让我看看,小狗儿~”
“别过来!真的有味道!”
洗完澡后晚饭又是徐今良做的,童寸寒点着头说好吃,徐今良舒口气随后也跟着坐下。童寸寒问她为什幺心情不好?她说:“总有蠢人惹我生气。”
说完两个人都停顿了,过了会儿童寸寒用亮晶晶的眼睛注视她,“太太,你现在是不是情绪波动比较频繁了?”
徐今良:“我刚刚也这幺想的。我现在……确实,不仅和你在一起感到快乐。别的,像不满、愤怒,它们不是随着失控才出现,就这幺平平常常地出现了。”
“很棒,值得奖励。”
徐今良吞下一口饭,虽然没说话但眼睛里出现如小朋友一样期待的光芒。
到了晚上童寸寒换上一条特别性感的露背裙,不过没有怎幺妆造,沐浴后的黑长发随意披散,脸上也没有化妆,即有仪式感又不失在家里的随性。她们在自己家的大阳台上小酌,吹着微风看着月色。
徐今良配合着她换上了约会那次穿的墨绿色长裙,头发规整地盘起戴着长链耳饰,高贵又优雅。只不过她不太爱喝酒,像一些常人会有的嗜好她都无感,烟酒茶毒没一样精的。
虽然不爱喝,但她爱和童寸寒一起喝。徐今良笑眯眯地小酌一杯,然后推出杯子乖乖等着童寸寒给她再次斟满。
童寸寒也笑着给她倒酒,倒完她还弯腰侧头在徐今良握着酒杯的手腕内侧落下一吻。
徐今良带着那丝悸动的痒又饮了一口。
童寸寒:“我们玩个游戏,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问你一个问题,被问到的人必须回答。我来替你问我自己‘老婆~请问你打算怎幺处理冯阳和朱乐的事情呀?’那我要回答喽?”
“噗呲……”徐今良忍俊不禁轻轻摇头却没阻止,陪着她往下玩,“好,回答我吧。”
童寸寒:“我给他们联系上一家儿童收容所,但我也设计好了在接送的路上车子会出事故,他们会失踪。”
她双手放在桌上手指交叉,继续说:“是这样的,他们是主谋。他们把人关起来的举动可以说是恶作剧但是分析动机可不是恶作剧那幺简单,他们想杀人,他们要把人关在无人关注的地下室任其死亡。他们能预测到受害者的下场却放任,不管专业人士怎幺说但在我这里他们就是杀人犯,我不想教育他们给他们机会。不过别的跟随的小孩或许只是从众心理加上对孩子王的过度信赖和敬畏,我想试着把他们教育回来。”
徐今良问:“让他们失踪然后呢?你打算怎幺对待他们?”
童寸寒:“以牙还牙?惩罚他们,或者抛弃他们。”
“那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会记恨上你我,仇恨会生根发芽。”徐今良笑着说:“不如把他们放到眼皮子底下,我回福利院以后任职教师,就由我来一天接着一天地教育他们。我要让他们在往后的日子里时时刻刻都在后悔那一天的事,我甚至要让他们后悔诞生在这世上,我还要让他们每一次见到你都恨不得立刻叩头感恩你对他们的仁慈。”
她补充说:“还有个更好的办法,你要假装去和他们谈,问他们是选择留下还是被分出去。不论怎幺选对他们的折磨都不会少,然后他们就会在以后的日子里怨恨自己当初的选择。他们会自责,会自我怨恨,对我们的恨意反而会减少。”
童寸寒没说话握紧了酒杯垂下了头。
徐今良的眼尾不可控地抽动下,她放轻了声音问:“吓到你了吗?含含?”
童寸寒吐口气擡起头,她扯个笑,“有一点点。”徐今良有些失望,眉头锁起来。
不过童寸寒缓了几口气,说:“是有一点吓到我了,不过我想了想,觉得很解气。”
“真的?”
“真的,太太很棒。”童寸寒问:“现在到我问问题了,你之前身上为什幺有狗味?”
她夸张地眯起眼,表情生动又俏皮,徐今良在无奈之下耍赖,“你现在过来闻闻,已经没有狗味了。”童寸寒还当真挤过来,就横坐在她怀里鼻子到处拱,嗅嗅,“香香的,太太是香香小狗儿。”
徐今良眉心又紧了一下,“我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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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更完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