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没什幺大事后,季皎后知后觉才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疼痛。
繁杂的工作、糟糕的人际关系、动手动脚的上司、压榨自己的父亲,还有此时处处不顺利的事。
只消那幺一瞬间负面情绪像山洪般吞噬了镜子前的女孩,不知不觉泪水从眼眶里一颗颗溢出。
自暴自弃的女孩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静静流着泪,她不像常人一般哭出声而是压抑着抽泣声默默流泪,这样的她看得让人心疼。
让脖间挂着的玉坠随着她起伏的胸膛晃荡在她的眼前,季皎下意识用受伤的右手握住精致小巧的玉坠,想到这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眼泪掉的更多了。
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一缕缕鲜血触碰到微凉的玉坠时竟被玉坠全部吸收了进去。
感觉到手中的玉隐隐发烫,季皎撑开手一看,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滴落到玉的表面瞬间消失不见。
季皎瞳孔微微放大,她亲眼看见自己的泪水触碰到玉坠就消失了?!她翻过玉的另一面观看,原本乳白色的玉里面竟然多出了几缕血丝,定睛一看自己掌中流出的鲜血在被玉坠吸收。
听母亲说这个玉坠是随着自己一起出生的,刚出生的她手中紧紧握着玉坠,因为这件事小时候的季皎还有个外号叫“季宝玉”。
看着眼前这幅科学解释不了的画面季皎没有害怕,这块玉坠陪伴了她将近23年,对它的感情早已深厚,外加这块玉确实奇异。
季皎五岁时玉坠被父亲拿去卖掉了,结果第二天又出现了在她的手心里,之后也卖过几次,但不管卖在哪第二天总会出现在她的手里。
反而季建平卖一次倒霉一次,多几次后季建平也不再敢打玉坠的注意了。
不知道是玉坠的原因还是她的心理作用,从小到大季皎身体好的不得了,感冒发烧从来没有过。对此季皎母亲从小就叫她随身佩戴好不要离身。
女孩伸手把掌心的玉坠翻来覆去看了一会也没太在意,这玉是跟着自己一起出生的,也没什幺好怕的。
哭够的季皎很快就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洗了遍澡,翻了一遍出租屋才在柜子深处找到一瓶碘伏,随意地消了消毒再用纱布裹了几圈手。
眼见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十二点多,明天9点半还要上班,把手机充好电放在一旁,季皎也没管头发还半湿着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片刻后寂静的卧室只有女孩浅浅的呼吸声传来,贴在女孩心口处的玉坠微微发烫,里面的血丝在玉里极速翻涌着,十来分钟后一股一股的青烟从女孩衣领处冒出头。
没过多久无色无味的青烟便把小小的卧室填得满满当当,在季皎看不见的地方,一只苍白又修长的手从浓浓青烟中伸出想去触碰她的脸,将要触碰到的瞬间,那手犹豫了片刻停留在女孩的脸侧,几秒过后那只手轻轻颤抖着触摸到女孩细嫩的脸颊。
触碰到的瞬间那只苍白的手背上的青筋缓缓蠕动着,这副场景既诡异中透露出恐怖。
怕吵醒女孩,凉如冰块的指尖抖动着不再敢触碰女孩温热的脸颊。
感受到主人强烈起伏的情绪,青烟诡异地在房间涌动起来。
“皎皎…”
低沉的男声突兀的出现在房内,声音里的思念满得将要溢出。
随之而来的是一具赤裸的男性身体渐渐从青烟中走了出来。
他将近二米的身高显得压迫力十足,一头白发长到臀部,如雕刻般的脸型搭配着剑眉星目显得男人英气逼人,只是男人从头到脚的皮肤白的渗人,说难听点像是死去多时的一具尸体。
男人跪在床边静静看着熟睡的季皎,他伸出手去触摸女孩潮湿的乌发,血泪从眼角滑落,语气既无奈又欣喜,“没曾想已过千年,你依旧不喜擦干发丝就入睡。”
他边说边抚摸季皎的发丝,几下过后女孩原本潮湿的发变得干燥柔软。
由于他现在力量还不够,没一会他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消散在青烟之中,彻底消失前男人俯身在季皎脸颊印下轻吻,“皎皎,勿忘我!”
话里浓浓得偏执让季皎在睡梦中不安地轻轻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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