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关行之说,人连请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哪天往外发呢。”周庭漾喃喃道,“他俩订婚这事咱不能搬到明面上搅合,你得旁敲侧击让沉昭礼去。你们家那个事跟她说了没?”
“没有。”
“还没呢?这都什幺时候了?!”
“我不是说了等我离婚吗。”男人捏了捏眉心,“我一个有妇之夫,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贸然跟我扯上关系,对她不好。”
“哎呀,老沈啊。”
沈卿酌这副死样子周庭漾是知道的,万事总要先考虑沉昭礼,再考虑自己。
“行了,什幺都别说了。”周庭漾狠狠按灭香烟,“都他妈怪江绥宴。”
“你放心,离婚协议我已经叫人拟过了,当年那个事我肯定会跟小礼说的,凡事都有因果,江绥宴总不可能一直这幺得意。”
“你哥最近露过面没?”
周庭漾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换了个话头问沈卿酌。
“没有,当年那个事闹大以后,一直在老宅待着。”
“那边说,江家那位估计又在预谋你们家了。”
沈卿酌眉心一拧。
“这次的目标,不算大,你们家一远房亲戚,在麓安市当财政局局长。”
“怎幺,还想跟当年一样,故技重施。”
“躲是肯定躲不过,只能未雨绸缪。我现在的计划是,你跟沉昭礼坦白当年的真相,杀江绥宴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麓安那边他肯定分身乏术,到时候他连自己后院都顾不严,别说制裁你们家了。”
“好,按你的意思来。”
“就看你喽,老沈。”
“来,干。”
沈卿酌举起酒杯。
“干。”
*
代明绪那边已经好多天都没有消息了。
前些日子,赵尹怜找人装修后院,沉昭礼特地跑过去,让师傅把那一堆防盗网拆了,说过几天换新的,实则是为了方便男人爬墙。
她可太贴心了。
晚上,沉昭礼困得快要熬不住了,男人都还没来,就在她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窗户那边传来了异响。
只见代明绪轻轻一跃,从窗边翻了进来。
男人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衣领微微立起,半掩住精致的面庞,下身搭配一条同色系的长裤,整个人身材修长,肩宽背直。
沉昭礼本来还有点困意,看见来人,立刻清醒起来。
“那天的事,有消息吗?”
沉昭礼赶忙从床上坐起来。
男人不答,径直坐在沉昭礼床边,侧头昵了她一眼。
“想知道?”
沉昭礼的睫毛扑扇着,疯狂点头。
“拿点别的东西来换。”
“可是,上次不是送了你一块怀表吗?”
“那是帮你调查这件事的报酬,想我告诉你内幕,你得再加点筹码。”
“哪有你这样的!”沉昭礼擡高音调,“怎幺出尔反尔呢。”
“不想知道那我走了。”
代明绪说着就要起身。
“诶,别走别走!”沉昭礼赶紧拦住男人,“你想要什幺我给你还不行嘛。”
代明绪挑了挑眉,冲沉昭礼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沉昭礼虽然不解,但还是照男人的心意,撇下被子,膝行到他身前。
沉昭礼晚上洗过澡,脸上白净泛着红润,头发披散在肩上,领口随着她的动作晃着,隐隐约约能瞥见半掩的春光。
还没等沉昭礼过来,男人就捏着她的脖子把人提到跟前,扣住她的头强硬地吻下去。
柔软的唇瓣或轻或重地碾着沉昭礼的双唇,舌头钻进来戏弄着她,非要逼她也主动伸出舌头和自己交缠,男人才肯放轻力道。
代明绪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把沉昭礼包裹起来,凌冽中又带着些许柔和,随着体温的升腾慢慢发酵出一阵袅娜的清香,在沉昭礼的滚烫的身躯上来回熨帖着。
上颚和下唇都被男人吮得酥酥麻麻,沉昭礼眼眸涣散,双手机械地抓住男人的衣服,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丝丝,顺着往下流。
每当沉昭礼稍稍一挪,想换个姿势时,代明绪就更紧地掐着她的腰,把她怀里揉。
“唔……”
亲了不知道有多久,亲得沉昭礼浑身发软、喘不上来气,要不是男人搂着,早就跌到地上去了。
代明绪松开沉昭礼,抽出一张纸替她擦拭着嘴角的口水,随后三两下把沉昭礼的睡衣剥了,让她只穿一件内裤趴在自己怀里。
亲完沉昭礼之后,男人肉眼可见的心情都变好了,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欺上一团雪乳,放在掌心来回把玩着。
“真想知道?”
沉昭礼扶着男人的肩,轻轻点头。
“那跟你说完,不许生气,也不许哭,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