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央走进教室,边辞赶紧给她让开地方,让她进靠窗的座位。水央把书包卡在后座,整个身体倒在书桌和座位上开始补觉。
她的身量轻盈,即便是这样的动作,也仅是空气中一阵细微的涟漪。
整个北城三中的早自习仿佛被一层柔和的纱幔轻轻覆盖,大多数学生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或闭目养神,或低头沉思,唯有偶尔翻动书页的细碎声响。
边辞坐在水央的身旁,原本有些松懈的身体,在她落座的瞬间就不由自主地绷紧,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
他僵硬地保持着坐姿,待确认自己的动作不会打扰到她后,才敢缓缓转动眼珠,偷偷向身旁的女同桌投去目光,里面既有小心翼翼,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羞涩。
水央同每一个被摧残的高中生一样爱争分夺秒地睡觉,她不会在上课打瞌睡,哪怕他有时会走神偷偷看她一眼,她也始终挺着脊背,深色专注听讲。
边辞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从不厌倦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少年手中的笔无意识地在指尖旋转,摩挲着那冰凉的笔身,如同在寻找着某种安慰。
他漆黑的眼瞳不自觉地落在她那张白皙娇俏、此刻却显得异常宁静的脸庞上,心中涌动。
有人走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边辞一下子缓过神,望向来人。
是水央班里的好朋友,边辞快速回忆她的名字,杨书棠。
“边辞,帮我拿一下水央的书包,我够不到。”女生活力清甜的声音小声冲他讲话。
边辞深知这熟悉的流程,水央的作业总是做得格外认真。她抓紧一切课余时间补觉,晚自习时的效率也出奇的高。因此,当她的朋友们来不及完成作业时,都很喜欢借她的作业来参考。
此刻,边辞轻轻地扯了扯水央的书包带,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水央的神情。生怕自己的动作会让她皱眉,更怕会不小心吵醒她。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
杨书棠也很熟悉这个流程,她了然一笑,看了眼边辞身旁那位熟睡的呆子。
……
课间,杨书棠叫水央去打水和上厕所。
走着走着,杨书棠开始给水央吹耳旁风:
“你前几天有没有用那个?”
水央装模作样:“哪个?”
杨书棠有些脸红,在学校她提起私密,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你少装蒜。”她一把挠了下水央的腰。
水央抖了两下,她可以想象着陈嘉屹把自己搞到高潮,但自慰器的爱抚已经远远不够满足她空虚的心。
她需要陈嘉屹舔她,让她溅起小小的水花。带出一阵黏液。她要那样的泣不成声,很久也缓不过的高潮。
“时间长了,也一般。”水央无所谓地说着。
杨书棠戳了下水央在校服掩盖下都饱满圆润的胸,问她:“你就没想找个男朋友?”
水央这种条件,人漂亮学习好就不说了,性格刚开始有点冷冰冰的,熟了也会很仗义。会激发男生那股子征服欲。
这样的,10个边辞那种寡言的男生也够不上。学校里明里暗里追她的帅哥不少,不是会说话就是会送礼的。
边辞长得好看,就是有点太木了。
她作为水央好姐妹,心里默默对比着。
但是那小子竟然搞纯爱!在这个避孕套满天飞的年代,他怕影响水央而忍着能一直暗恋。
连洞若观火的班主任都看不出来,水央的小同桌为了留在她身边该是多幺的谨慎。
水央嗔怪地瞪了杨书棠一眼,眸光盈盈似水,“早跟你说了我有喜欢的人。”
杨书棠望天,她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肯定不是边辞,也不会是这个学校的任何一个人。
水央说过,纯爱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男生,也降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