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鸿礼错觉,五位皇子面上和善,眼里却隐隐对他有着敌意。
「母皇寡身数年,如今有礼弟陪伴,儿臣们自是欣慰。」
鸿礼当了十多年盲人,对旁人说话语气声调极其敏感,比起自己的眼睛,他更信赖自己的耳朵和直觉,这五位皇子对他的敌意,分明是男子间的竞争意识。
几位皇子都已有皇妃,年龄最大的大皇子是三十岁,最小的五皇子只比鸿礼大一岁,鸿礼落座在女皇右侧,五皇子也亲亲热热过来坐在女皇左侧,挽着女皇的手道:
「有了礼弟,往后母皇陪儿臣们的时间便少了。」
女皇慈爱地拍拍五皇子的手:
「傻孩子,都在这宫中,低头不见擡头见。」
那五皇子竟直接捉起女皇的手不放,甚至轻轻摩挲,鸿礼看了心里打突,待得五皇子头靠在女皇肩上,鸿礼已忍不住皱起眉––这画面十分熟悉,不就是昨夜他被女皇肏爽后,倚在她怀中撒娇的模样?
那大皇子性格稳重体贴,用餐时给女皇夹菜,餐后还到女皇身后为她按摩肩颈许久,指腹与女皇肌肤密贴揉弄,嘴上道:
「儿臣许久没有尽孝道,记得儿时都日日要为母皇推拿的,母皇如此操劳,肩颈紧得很。」
鸿礼表情差点碎裂,要尽孝道非得亲手按摩不可?
其后诸位皇子各自与女皇亲近,看得鸿礼浑身不舒服,是夜,鸿礼翻来覆去睡不着,憋了半天,还是问女皇:
「陛下从前…也是亲手替几位皇子洗头沐浴?」
女皇道:
「儿时自然是有的,但男女授受不亲,男子的身子金贵,长大后便不可随意碰触。」
鸿礼想到女皇当年给几个小皇子洗后穴,明知那只是一个母亲慈爱单纯的清洗,却莫名升起一股醋意,他道:
「往后由我来替陛下推拿肩颈,陛下也知晓男女大防,五位皇子殿下亦是男子,自需保持距离。」
女皇看着他道:
「都听皇夫的,只要皇夫开心。」
女皇的双眼在黑夜里格外晶亮,鸿礼看得心头有些跳,他发现这两日竟都未想起玉枝––从前他一日至少也会想个玉枝五六回。
可不就是眼前这人待他极好,好到他竟连玉枝都忘了。
也许是仗着自己被宠爱,也许觉得这是场不真实的梦,鸿礼大着胆子问:
「只要我开心,陛下什么都会为我做么?」
女皇道:
「自然是的,只要孤力所能及。」
鸿礼道:
「那往后别让五皇子摸陛下的手,枕陛下的肩。」
他这话说出口都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但仍是厚着脸皮说了。
女皇轻笑,鸿礼觉得脸上微热,听她道:
「虽说那本是母子间的寻常举动,但孤有诺在先,便允了皇夫。」
鸿礼睁大眼睛:
「陛下当真?」
女皇抚着他白玉般的面颊,道:
「孤从不食言。」
鸿礼绽出笑意,在女皇唇上吻一下:
「陛下待我真好。」
女皇按着他脑后,加深这个吻,不让他后退,她口齿温暖清爽,舌儿在他嘴里细腻探索,鸿礼被吻得胸口发热,腿心那物渐渐翘起,越来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