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欤手上的包,她昨天落在“小皇宫”,想当然的以为找不回来了,谁知就这幺大剌剌地被段欤捏在手里。
温雪头一次有种被抓包的感觉,脸颊绯红一片,喉咙好像被人捏住了,发不出一个音节。
“小雪,你骗我吗?”
段欤的声音好像沁了水,脸上还是完美的笑容,但熟悉他的温雪还是捕捉到了一丝诡异的裂痕。
“我没……”
温雪张了张嘴,还没说完,一直趴在门后偷听的施彩绘推门而出,装作不经意闯入对话的的样子:
“原来送来的是这只包啊,小雪,刚刚我同事给我打电话,说是我落了只包,我猜应该是你的,就让他们送来了,没来的及和你讲,不过他们动作挺快的。”
施彩绘这番话临时编的,不出意外的错漏百出,段欤眼神狐疑,垂眸看了眼那只包,又仔细打量了施彩绘,觉得有些眼熟:
“你工作的地方是?”
“小皇宫,我在小皇宫工作,不知道段先生熟不熟悉那里呢,我挺熟的,记性也好,来过的客人我都记得住。”
施彩绘也不装了,反正迟早要认出她,倒不如自己先捅破这层窗户纸,用来转移注意也好。
果真,段欤的眼神一点点地冷却。
他的身体完全转向施彩绘,背对着温雪,眼睛淬了毒似的盯着她,暗含警告:
“是嘛,施小姐倒是在一个好地方工作,只是没想到我们小雪这幺多年还能遇到你,你可别让她再让她伤心了。”
最后这句话,段欤说得自然流畅,但只要是彩绘听出来其中的意思。
段欤说完,丢下手中的包,也没看温雪一眼,擡脚便要走。
温雪追上去,勾住他的手臂,还想说点什幺,却对上段欤冰冷的目光,瞬间将她之前的好心情打的七零八碎,讪讪地放下手:
“阿欤,路上小心。”
段欤冷漠地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从前的不温不火,揉了揉温雪的脑袋,说了声“好”,便离开了。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温雪失魂落魄地坐到沙发上,施彩绘来到她身边坐下,陪她一起静默。
良久,温雪干涩着声音开口:
“彩绘姐,有的时候,他这样对我,我真的很难过……别人会说我是无病呻吟,真的吗?”
施彩绘心疼地将温雪搂入怀中:
“小雪,不是的,他对你不好,我看到了,你难过就哭出来……”
“我哭不出,心里好像有一个巨大的洞,悲伤和眼泪都填不满,只觉得好空好空……”
温雪喃喃,忽然,她想起来什幺,脱离彩绘的怀抱:
“彩绘姐,你刚刚说你在小皇宫工作,万一、万一阿欤叫人去查,会不会知道我那晚……”温雪止住话,心里的恐慌愈发大。
“没事的,小雪,那里的人嘴都很严,无论发生了什幺都会像粉笔字擦过就没了,任谁也打听不到半个字,你不用担心。”
施彩绘拨开她前额的发,耐心地安抚她。
“那就好…那就好…….”温雪安下心,呢喃道。
忽然,施彩绘的手机响了,她摸着口袋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没多时,她的表情变得有点怪异,看向温雪,拿着手机递向她,声音有些克制不住地抖:
“小雪….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