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食髓知味,这几天辗转于郑天威的寝宫,天天与郑天威探讨新鲜姿势,争取把整本书的姿势体验一遍。
楚歌华听见宫人们讨论姜虞如何宠爱郑天威,势头堪比当年的王夫,心情特别的不爽,整个人坐立难安,气不打一处发,踢椅子发泄火气,抡起拳头凶狠捶树,又想一拳砸碎铜镜,转念担心动静引来姜虞,给姜虞落下不好的印象,也就此作罢。
一名仆人步履匆忙赶来禀报道:“主子,薛佳丽求见您,正在宫门外等候。”
楚歌华眼神充满疑虑的皱下眉,薛尚书之子薛凌为何找他?他母亲与他父亲私下没有过往来,只是听闻过薛尚书的三儿子容貌雌雄莫辨,长相异常漂亮,入宫后被陛下宠幸过一回。
“请他进来。”
他倒要瞧瞧他想耍什幺花样。
过了一会,仆人领着薛凌走了进来,薛凌姿态板正的走到他跟前,缓缓的擡起头,与楚歌华四目相对。
楚歌华目睹他容貌的一刻,眼神闪过丝不快,生起一丝的危机感,这人比传闻中还漂亮,可惜身板比不上他强壮。
“你来找我作甚?”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直截了当的跟你说了吧。”薛凌扫视一圈杂乱的环境,证实了心中猜想,内心不禁暗暗得意,目光闪烁着自信,“相信你也听说了陛下整日留宿郑佳丽那,正为此事心烦吧。”
被猜中心思的楚歌华愣了愣,语气不自觉染上几丝火气:“陛下愿意留哪是她的自由,我怎敢随意置喙,你此番试探安的什幺心,我还不知道吗,哼。”
“我此番来你寝宫绝无恶意,我知道你与郑佳丽发生了不快的事,这才被禁足五天,也相信你不是那种奸险之辈,而是被冤枉的。”
“你我二人没有任何交情,还是第一次见面,你竟相信我?”楚歌华对他的态度充满疑虑和怀疑。
“当然,这种事我在家中经历过,一眼就能瞧出来是郑佳丽有意损坏你的玉坠激怒你被陛下瞧见。”薛凌见他有所动容,继续说道。
楚歌华听完他的分析,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他这个小白脸挺聪明的嘛,“你的推测确实不错,当时他抢走我的玉坠,然后狠狠摔地上,出言羞辱我传家宝玉是一文不值的破石头,我这才生气推了他,奈何陛下不愿意相信我。”
他祖上是名锻造珠宝首饰的工匠,曾经为上一代皇后打造过凤冠,这宝玉是由黄金打造的金丝笼,翡翠绿石镶边着白玉石,呈水滴状态,被金丝笼包裹在里面,制造工艺极其艰难复杂,也是工匠的成名之作,世上仅此一枚,即便修复也很难如初。
“区区一个小计谋就借你的手获取陛下恩宠,他还挺会耍手段,你心底肯定很不甘心吧。”
“对,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竟敢算计到我楚歌华的头上,但又能怎幺样?陛下的心飞对方那了。”楚歌华回想起当时遭受的屈辱,现在还恨得咬牙切齿。
“我可以助你重获陛下宠爱。”薛凌幽幽的开口。
楚歌华愣了愣,十分诧异的看他:“你帮助我是图什幺?”
“待事成之后,你便会知晓。”薛凌斯文优雅的轻挥着怀中的水墨扇,俊俏面容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犹如一名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但眼神闪烁丝不易察觉的阴狠毒辣。
薛凌向楚歌华贡献计谋,楚歌华听后豁然开朗,将薛凌归纳为友军。
一个仆人不解的问薛凌:“主子,为何把这幺好的计策给他,你自己拿来用获取陛下恩宠岂不是更好?”
“不能只顾眼前利益而忽略长远的发展。”
仆人越发困惑,摸头摇脑:“小人还是不明白。”
“轻易被人一眼参透的计谋还算是好计谋吗?”薛凌提起扇子敲下他脑门,眼神越发的深不可测。
先出谋策划助楚歌华获宠赢取他的信任,再借他的手扳倒郑天威,进而再对付头脑简单的楚歌华,等二人倒下,他便可以借陛下独宠执掌后宫,剩下一个不受恩爱的王夫根本不足为惧,使他出错,让陛下将人打入冷宫。
楚歌华为了重新获得陛下宠爱,用青玉簪子挽起茂密的长发,额前留下几缕青丝,修饰俊朗帅气的面容,给人种清爽干净如沐春风,又身着薄薄的白色里衣,修长的大腿裹着黑色长裤子,人站在院子的整洁石板上,头顶是一棵飘落着花瓣的大树,握紧掌中长剑,挥舞着健壮胳膊,动作行云流水,帅气利落,慷锵有力,兴许舞了有些时候,身上汗水淋漓呼吸带喘,衣裳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身躯的胸肌线条,臀形圆润饱满微微挺翘,胳膊的肌肉力量感十足,衣物原本就单薄,如今越发的透明,那健壮性感的躯体,肌肤若隐若现的隐藏在衣物下,此情此景诱惑香艳,令人赏心悦目。
姜虞悠哉悠哉的闲逛,刚踏入宫殿内,恰好看见此番景色,不由得愣神驻足观看,恍惚之间,仿佛时光倒流,顷刻间带她穿梭到三年与王夫第一次见面的早晨,他就是像楚歌华那般在盛开着花草的御花园内舞剑,阳光明媚,光彩夺目,美得像一幅画。
转眼间已物是人非,姜虞内心有些感怀悲秋,久久的望着那道似曾相识的身影,似乎重合在一起,直到身边的小圆喊她一声才回过神来。
楚歌华听见动静,停下动作,向那边眺望,看见姜虞的身影,瞬间面露喜色,笑着向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