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道,龙凤烛一彻夜都不许灭。
小夫妻便任其自顾自立于窗边的案几上。
寝间独有两盏烛火,又拉了床帐,将里头的风光全然遮挡。
邵衍知道宝知睡时不喜光亮,择床帐时特嘱咐了挑纹路细密的料子来。
现下放了帐子,真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宝知只觉男人的胸膛结实而温暖,却不住微颤。
她悄悄睁开眼,适应了一会环境,才朦胧看到男人肩背上起伏的肌肉曲线。
被压住的感觉叫人甚是羞涩,宝知不自然往外挪动膝盖,不料小腿便蹭上一块硬物。
她一下就被擒住,后知后觉碰上了什幺,酡红着一张芙蓉面,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
邵衍跪立起身,只一巧劲,宝知便被他掐着腰环至怀中。
慌乱中,她下意识紧紧攀附上去。
裹裤上的红纱在动作间被扯到一旁,短短一段的布料哪里挡得住花间风光,柔嫩的腿心只得毫无遮拦地依附于男人的寝裤。
浣花锦冰质藐姑仙,薄薄一层,犹如无物,滚烫的麈柄滋溜贴上羞涩的花牝。
二人俱一震。
紧贴的两块布料骤然濡湿一片。
宝知担忧他会不会将自己那处烫坏,却不好意思开口叫他放开。
邵衍则被花穴瑟缩一抿,只觉头皮发麻,坚粗的阳具便不住往外流涎液。
刚刚他拨乱了妻的寝袍,自顾不暇,被她胡乱剥下披着的外裳,只赤条条露出上身。
皮肉相偎,相濡以沫。
前些月病后,邵衍深感体魄强健之重,每日定抽出一个时辰研习武学。
彼之过往,渐褪去少年的青涩与书生的文弱,已然具备成熟男子的身形。
相较宝知通体粉白,邵衍亦如邵家其他男子,肌肤冷白地要沁出冰粒。
可宝知怯怯着伸开手掌,贴上那黑暗中仍莹莹生辉的胸膛,只觉那块先是僵硬,随即他身上的火就顺着女孩的手心,源源不断地烧过来。
宽肩窄腰,肌肉分明,薄汗密布。
宝知的手无意识地上下抚摸,心底那不可名状的占有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般美好漂亮的肉体仅独属于她梁宝知。
既然已经是落到她嘴中的嫩肉,便是她不敢下口,旁人最好也莫生出喝汤的妄念。
想到这,她落在邵衍脖颈处的吻都带有心疼的意味。
觉得他好些可怜,竟然被她这种披着锦绣人皮的精怪缠身。
生生世世,不死不休。
细腻的长肘犹如雪蟒,柔若无骨地缠上男人的肩背,最后紧紧地扣住邵衍后颈。
她怜惜他,又想一股脑将他吞下。
似乎只有将这般修长清俊的人藏到腹中,才能稍稍宽慰她未被满足的餍欲。
邵衍徒留些许理智,只得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慢些,再慢一些。切莫露了贪色!
即便这般默念,业已及冠的青年心中那团火又如何能抑住?
男人耳廓红艳艳得很,不敢往上偷觑一眼,只将脸贴上女孩锁骨,用那尖锐凸起的细骨薄皮去冰一冰滚烫的红晕。
奈何下头诚实得紧,也不知有意无意,男人的手带有不容拒绝的强势,扣着女孩的胯,翘着麈柄,湿润润地研磨起那细长的腿心。
宝知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鼻腔中猝不及防发出一声轻哼,只将那张在欲念中惊慌失措的脸藏于长发之中。
“唔哇……衍郎……”
小狐狸晕头转向下才发觉落入猎人的陷阱,被捉住后颈无法脱身,只得发出惊慌的哀叫,妄想唤起另一物种基因深处的怜悯。
只可惜,何处山头的猎人会去怜惜自己的猎物。
她又见到邵衍另一面。
这般强势,不肯退让。
温柔的邵衍,执着的邵衍。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女孩的指尖深深嵌入男人后背肌肉的纹路之中,只内心天人交战。
可不过想了一个来回,眼中就泛出纵容,甚至笨拙地抻起腰身,配合着爱人的节奏。
邵衍小小的心快要叫欢喜撑破了。
这是我的妻。
这是我的妻!
她只有我!
我也只有她!
这是我们二人的家!
便是做到天荒地老,只管缠绵至山崩地裂,也无人敢闯入庭院。
她不会被逐,他抑或不会寻当子翻墙避开。
真真叫他幸福地要落下泪来。
他真是天选的饕餮,不用教,自然而然就会顺竿子向上爬。
“为什幺要藏起来?”
邵衍拨开层层青丝,从中寻到含羞带怯的新娘。
“拜托……别看我……表情很丢人。”女孩诚实地回答,桃花眼水光潋滟,且将脸向一侧不自然偏开。
邵衍擡首便去寻女孩微启的檀口。
“没有什幺好丢人的。寻常夫妻都是这般。”
他说得这般坦荡,宝知只觉若是有半分狐疑都是罪该万死。
旋一接近,男人便迫不及待地伸舌而入,撬开羞涩的贝齿,在里头胡乱搅一通。
丁香小舌被来者热情所惊,只敢怯生生地靠在一旁,也不知是否上前。
正犹豫不决间,就被敌军发觉,带着水声,不由分说地勾扰着,吮吸着。
宝知惟恐自己三魂六魄都要被男人贪婪吸走。
她不自主扭了扭腰,却叫那蜗牛首得了意,晕头转向地往上重重一戳,直直碾过凸起的花核。
女孩缠在男人腰间的小腿轻搐着,莹莹酥雪上下轻晃,牙关紧闭,不住格格作响,只得闻其喉中呜咽声不绝耳。
她颤抖着控诉:“你又……欺负我……”
挨靠柱身的花心便紧紧一吸,将狰狞的青筋脉络狠狠烙印进自己的纹路之中。
内里即刻喷洒出一团花水,将柱身连同不住翕张的马眼浇得颤抖不已。
饶是宝知用理智克制自己的言行的念想也不得,只得在欲海中无助地紧紧抱住邵衍。
男人沉重的呼吸便喷在她面上。
好不可怜。
邵衍忍得脖显青筋,梗着喉咙,抖动着才将腰眼处那股快感勉强压制至自己能控制的范围。
这处他吞了下去,别处定是要讨回来。
那被好友塞来的抹胸、合裆裤上身还未足一时辰,随着帛锦撕裂声,哀亡落至被衾,随即被胡乱蹬到床帐沿。
两只雪兔没了纱笼,呆愣愣地蹦出身来,一左一右随着女孩呼吸上下起伏。
在这种时候,纵使再昏暗也挡不住男人的敏锐——他觅着味便能找到猎物。
邵衍将女孩压到身下,低头就寻上一只,湿着唇角便将蜷硬的红珠吸入口中。
那股子邪火被精关驱除着,在男人体内乱窜,烧得他往外冒汗,一滴一滴,滚烫地打下来,险些将女孩的皮肉烫出一个又一个疮疤。
他发狠地吮吸咂摸,只觉哪里都是绵软,哪里都是幽香,他如何爱都不够。
两团高耸往两旁一斜,便被男人伸手捉住一团,只由他随心所想揉捏逗弄。
乳肉盈盈,可怜兮兮地从男人的指缝中绵软溢出。
宝知的手抻搭着,自己也分不清是拒绝还是邀请。
二人犹如新生的胎儿,赤条条地缠绕,心中不自主生出天长地久的错想。
现在她将选择全权委托给他,允许他在此时此刻支配她。
丧失安全感的瞬间令人惶恐不安,却因着这阵惶恐,刺激得女孩浑身战栗。
随即,男人宽长的拇指指腹轻柔贴上吐露花液的细口,上下一磨碾着,下一息试探性地往里探入半甲。
戏肉来了。
宝知呼吸一滞,复急促吸了几口气,浑身颤抖如枝头被春风击打的新叶,忍不住去阻止下头的攻势。
“不要了……不想做了。”她被吓到了,双睫抖如蝉翼,带着哭腔请求他。
话出口,她自己都不信这般的傻话会于此情此景而出。
从古至今,新婚夜都是这样。
大家都是这般过来。
不过是性交而已。
可她……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任何犹豫,手指便退了出来。
花口尚且稚嫩,被诱惑着打开后,也不知道藏回去,只呆呆地往外翻红艳艳的樱肉。
事实上,他今夜并未打算做到最后一步。
听闻女子年幼身子承不住,过早破身只损无益。
他估摸着自己坚挺粗长,若是不叫她适应,只怕二人都要吃苦头,故而预备着循序渐进地开发罢了。
他没说,宝知自然不知道。
作为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宝知真真是惊恐不已。
理论和实践之间隔了数百个战壕。
纵使她做了许久自我建设,至临门一脚,想逃跑的念想总是由不得她。
宝知开始慌张解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不是讨厌……我……我没有……”
“我……”
她“我”了半晌,也不知该说些什幺描补,越想越委屈。
宝知讨厌这样的自己,厌弃自己的拿乔,又为扫了邵衍的兴致而沮丧。
患得患失,眼泪先行淌了下来。
邵衍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未将内心所想告诉妻。
真真是懊恼不已。
原心中预备着温言相告,再互相慰藉。
谁曾想刚入帐内就被美人寝袍襟口流露的风光所刺激,什幺温言温语都不及出口,就一股脑钻进美人香中。
邵衍忙吻去她下颌即将垂落的泪滴,动作愈发柔情,带着诱惑的意味抚慰着,在雪腻香酥的皮肉上留下一朵又一朵红梅。
“宝知乖乖,我没有气恼。”
他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欲火,忍得太阳穴突突奔血。
等到女孩冷静下来,身体重新投入欲望中时,便听见耳边男人喑哑的声音。
“莫担心。”
他总这样。
温柔的笑着,告诉她莫担心。
他越是这般,宝知越愧疚。
“我记得,你的生辰是在十月三日。”
宝知点点头。
邵衍一笑,勾着食指去羞她的脸:“现下还是十五的孩子,会害怕床笫之事自然是正常的。”
“我先头便同谢大人许诺,待到十月三,为我们预备宝知风风光光的出阁宴。”
他的声音忽而低下去,几近是用声息道:“破……瓜之事,自然要等到那时。”
这等事拿出来细说,便是邵衍年长她许多,也羞赧不已。
女孩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眶内的水光便顺着眼眶,从太阳穴而下,淹入发鬓。
他并未察觉,轻声细语:“凡事都要适应,急不得。”
“一日一日适应着。”
他的手缓缓贴上女孩的小腹,一寸一寸向上:“先到这。”
“再到这。”
“最后到此。”
“莫担心。”
宝知忍不住捉了男人的手,拉至自己脸侧,细密的吻便急切地落在他干燥温热的掌心与指尖。
她心中是知晓,自己并非上头看来的强者。
她不够厉害,所以这种事都会怯。
可他没有对她期待——他知道她是一个普通的寻常人。
他愿意给她时间,静候花开。
正是因为邵衍的不苛求,成全了宝知的成长。
“谢谢你,衍郎,谢谢你。”
“容启。”他道。
宝知眉眼一弯:“容启。”
男人突然激动起来,轻掐女孩的下颌:“再叫我一声。”
“容启。”
刚刚压下的火如何都挡不住,邵衍俯身在她耳侧低语几句。
现在轮到她毫不犹豫,轻轻推开男人的胸膛,转过身,往胯骨处垫只软枕,背对他跪趴着,将腰高高挂起。
雪臀软得没有章法,偏偏往下细腰便收进去,似文州上贡的卵白釉。
她是无上的珍宝,他就要做这世间最坚固的密室容器,叫她无拘无束,不必瞻前顾后。
这世间的美人,少有安恙至终,无外乎年少差池就此堕入深渊;抑或招致恶人觊觎,羞耻辗转于一张又一张床榻。
旁人他无心管顾,他只管自家的。
邵衍颤抖着手指,握着麈柄,沿着股缝那一细溜嫣红顶磨,直到花口逐渐克服羞意,勇敢地缓缓绽放些许,一翕一张。
他忍得眼红,只侵身而上,将她牢牢箍于胸膛之中,麈柄便艰难地钻入女孩两腿之间的股隙,柱身贴着腿心。
一挤一蹭,从外边结结实实地深入她的内侧。
这种滋味真是追魂夺魄。
他浅浅进送,一下一下,随即情动不已,愈发深入,一面吮吸着如红宝石般的耳垂,一面撞击着。
在他的鼓励下,女孩香汗淋漓,用手肘挡着脸,渐渐放开自己,口中轻吟着。
水声、耻骨冲击臀肉发出的啪啪声、女孩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与男人低低的喘息交杂着,纵使京中再端庄不过的孤孀听上一耳,必然承不住这火热的氛围。
邵衍只觉欲念累积至极点,便要喷射而出,重重耸腰之时,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登然接住钻入的蜗牛首。
掌心的纹路娇怯地贴上光滑的卵头,逼得他即刻溃不成军。
他发出一声重哼,一手往下一旋,捉住前后垂晃的玉峰,用力握掐着,肩头颤抖着,几股浓腥的乳液便通通交代出去。
麈柄敏感得不像话,偏偏此时女孩哭叫一声,花穴里淅淅沥沥喷出滚烫的水来。
他才从快感的余韵中回过神,发觉自己的手指竟无意识探到花牝之下,将突突立起的花核逗弄不已。
可怜的小胡核即便谨慎地藏于松软如白馍的牝肉之下,还是被来人准确无误地翻找出来。
邵衍终于放松对宝知的禁锢,将瘫趴于被衾之上的女孩翻过身来。
果不出其所然,她满脸泪水,双目失神,浑身微微抽搐。
“做的很好,乖乖。”
享受性所带来的快感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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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新婚之夜,米娜桑久等了!
创作这章的时候有好多话想说哈哈哈哈哈!真的在纠结用语尺度,一方面想写得活色生香,那必然邵衍定是要有点强势,我挺吃床上强势床下君子人设,但是度不能过,过了反而会让人害怕,另一方面,又不能太克制,太克制反而又觉得无聊,爱人当前还君子,太装了。
反正有好多想说的,等晚上我回家了慢慢回评论,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蹲一蹲!
谢谢大家的喜欢!开心!接下来三天一小车,两天一大车,我要大开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