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去,夏风吹来。窗外鸟声清脆,蝉鸣不休,时而有淡淡的花香随风而来,沁人心脾。
南诏县,南诏第一中学,高三一班。
这次的月考成绩出来了,单子都贴在走廊的公告栏上。想知道的同学自己去看。
讲台上的班主任是个约近五十的中年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装,不算高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神犀利,嘴角向下耷拉着,手里还拿着一根竹条。
底下的人议论纷纷,都在讨论着自己的成绩。
陈茹聪见此将竹条在桌面上敲得啪啪响,“我再说一遍,高三上学期已经过去一半了,咱班的所有学生听好了,你们,都要给我打起精神来向白如饴学习。”
“不要每次考得差就说题目难,人家白如饴怎幺能一直保持在年级第一的好成绩的?”
“ 好了下课。”
陈茹聪扶了扶镜框,看向了第一排的那个打扮的十分青春靓丽的女学生,“班长,五四文艺汇演就要到了,你带着文艺委员报两个节目上来。”
“记住了,不用多费心,随便弄弄。”
“知道了老师。”
李慧慧掩去了眼中的不悦,笑的格外乖巧,起立,老师再见。
众人跟着一起。
李慧慧嘴角勾起一抹嗤笑,看着灭绝师太逐渐离开的背影。
哑巴?
让她去跟一个哑巴学?
她也配!
那个这个名字女里女气,人也长得女里女气的白如饴啊!
见没了班主任的人影之后,她才扭过身子,拉了双眼皮,涂了眼线笔的大眼睛,愤愤不平的穿过人群直勾勾的看向了最后一排坐着的那个土包子。
“小哑巴,小哑巴,长得丑玩的花。”
“小哑巴,小哑巴,快趴下给爷摸两下。”
后排的几个吊儿郎当的男生嘴里混不吝的哟呵着打油诗,一步步的朝着小哑巴靠近。
最后一排里侧靠墙的阴暗角落里,坐着一个孤零零的瘦弱身影,他坐的板正,全班只有他穿着老式的蓝白校服。
他的头发浓密,本该很好看,只是小巧的额前留了厚厚的、带有鬓角的直刘海,乌黑的刘海挡住了白皙的额头和他麻木的双眼。
男孩静默的坐在那里,不动也不吭声,像是没有生命的破布娃娃一样。
“槽,年级第一你可不能这样!咱们可都知道,你是个哑巴可没听说你聋了。”
周扬走过去,一边提高音量,一边用食指重重的戳着小哑巴的额头。
他指尖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小哑巴被戳的生疼,刘海下的额头已经红了,他难受的蹙紧了眉,却没有躲开。
越躲,受到的难堪越多。
不如由着他们,等到他们觉得没趣应该就会放过他。
周扬见此讽刺道:“咱们不是同学吗?怎幺?互相帮助都不会?”
一旁,小平头嬉皮笑脸的嘲弄道:“扬哥,灭绝师太刚才不是说了,让咱们学学年级第一。”
说着他故意学着哑巴阿巴阿巴的说话,像这样,阿巴阿巴的学他这个臭哑巴是不是啊?
众人嬉笑,都同窗两年了,这样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早看习惯了。
“嗤。”
周扬目光嫌恶的看着每天都穿着这身土校服的小哑巴,脏东西,碍眼的很。
说完他一脚踹飞了男孩屁股下的板凳,冷眼看着男孩重重地摔坐在地上,“你们几个替我验证一下,这幺个玩意到底是不是个娘们,名字娘里娘气的。”
说着他拉开了小哑巴身边空位上的靠背椅自己坐下。
周扬厌恶的看着摔倒也不会喊疼的小哑巴,“你们说说,这样的小哑巴干那事的时候会不会被槽的嗷嗷叫啊?你们走过后门没有?”
“哈哈哈哈。”
嬉笑声层出不绝。
几个小混混走上前去。
刚才还一动不动的小哑巴却蜷缩在角落里,一直后退着,可他身后的是冰冷的墙面。
没人会帮他,也没人会救他。
从来...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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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能不能给老公点珍珠啊,花市能不能行了到底?来po太难了,完全没人搭理我,凉凉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