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吧。”
傅琛喉咙微动,眼神中闪烁着白如饴看不懂的光。
白如饴歪了下头,像是在思考。
“涂药。”
低沉的女声说起这话时有些许的不自然。
白如饴恍然大悟,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仅如此,他还往后退了一步。
他捂了下胸口,才觉得自己有什幺好捂的。
真的要涂吗?
白如饴细白的手指颤巍巍的举起本子,脸红的像是煮熟了龙虾。
“等会我转过去,你到床上趴着盖好被子,露个背就行。”傅琛说话的时候嗓音不自知的轻颤,而后又强装镇定,“快点,明天还要上学。”
白如饴胡乱的点头,在她背过身后,便小跑向自己的床,淡粉色的脸颊热腾腾,但他却也不想辜负傅琛的好意。
他老实的坐在床边,心惊肉跳的当着一个女孩儿的面脱下了自己的T恤。
这样格外叛逆的行为对一向乖巧的白如饴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白如饴心情非常微妙。
不知道是不是夜太静了,以至于男孩脱衣服时悉悉索索的动静,在女孩的耳朵里被无限的放大了。
傅琛握着药膏的指尖一紧,她感觉到了一股热流,
那里又有反反应了。
又湿了...
一点也不老实。
“好了吗。”
白如饴将被子裹在自己的细腰上,因着皮肤白皙而显得触目惊心的后背,此时就大大方方的露了出来。
白如饴乖乖的趴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直到身后静的只剩心跳和呼吸的微弱动静。
“我要转身了。”
傅琛说完,动作极为缓慢的转身,余光见他盖好被子后,便放松多了。
她打开药膏,坐在他身边。
眼神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了那猩红一片的蝴蝶背上。
瘦小的人儿,白皙唯美的背部纵横交错着红痕。
肉眼也能看出来,伤口被水泡过之后已经发炎了。
少年发红后背的惨状一下子驱散了少女心头所有的旖旎念头。
她心疼了。
不由自主的。
只是她自己现在还不知道。
眼前,握着药膏的那只手修长干净,骨节分明,好看极了。
手的主人轻轻挤出一些白色药膏,然后缓缓涂抹在少女娇小的背上。
嗯...
白如饴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陌生而又温热的指尖在他的背上轻柔的游走着,酥酥麻麻的,被摸过的地方烫烫的,就连痛意都被指尖的热度给烫没了。
“很痛吗?”
傅琛感受到指尖上的颤抖,她眉头一紧,身体快过脑子,已经俯身冲着那处伤口缓缓的吹冷气了。
白如饴落在床单两边的纤细五指紧紧的抓住了床单,浑身僵硬着。
在女生面前裸露着后背,被女生用嘴巴给伤口吹风...
不管是哪一点,都让白如饴觉得他自己太大胆了。
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排斥,而且...还莫名的很心动。
不止心动,他还硬了...
“还痛吗?”
低哑的女声夹杂着止不住的担忧和怜惜。
白如饴下意识擡了擡上身,方便摇头。
可下一刻他却被身后温热的大掌给钳制着后脖颈,给强行的按了回去,“老实待着!你是不是傻!”
傅琛压低了声音,抵在他的耳边隐忍的低语了一句,“你不要忘了,老娘是女人!
自称老娘的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趴在那的少年也不慌承让,连姣好的天鹅颈都红的不成样子,整个人晕乎乎的,估计如果要走路的话连东南西北都不认识了。
像极了红苹果,就像她喜欢吃的红苹果。
可白如饴不会说话。
如果他能说的话,他一定会告诉傅琛,他知道她是女人。但她是除了外婆外,唯一不会让他感到害怕的女人。
是唯一的,特别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