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郎君呀(成璧人物志)

1.

理智碎掉的声音,一定和酒壶落地一般清脆。

那双充满酒气的唇随着动作再次凑近,满载辛辣和醇厚,不知道是酒精还是人更让她上头。

身体被一双结实的臂膀环抱,脖子因对方的热情而向后仰去。他的双唇又顺着下巴爬向脖颈,解开领口的扣子吸吮肌肤。本来让人生厌的辛辣酒味,竟然因被成璧带向她身体各处,涌出莫名的舒坦。当双乳完全裸露在外,被他忘情舔吮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在床榻之上了。

成璧除去亵裤,坚挺的阳物像一把剑指着前桥,却没有动,仿佛在等待她的指令。

前桥却突然警觉:“成璧!你,你‘滞势’了没……”

成璧冷哼一声道:“当然——这还是拜你所赐。”

嗯?什幺意思?

她还在琢磨成璧的话,手腕处突然传来剧烈振动,她下意识去看,未曾防备手环屏幕射出一束刺眼的红光,径直打在视网膜上。

这熟悉的感觉……

我靠!诱荷?你可千万不要现在出来啊!

——

2.

强烈的红光短暂致盲,等再睁开眼时,四周竟陡然变亮。前桥发现自己正走在京都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她转了一圈,感受到清风和人群穿过自己,走向远方。

这是……什幺?灵魂吗?

一列仪队以庄严的阵形经过沿街欢呼的人群,将轿子送至她的眼前。掀开轿帘,自己竟然钻出来。

她穿着一身黑红相间的衣裙,秀发高高地束成一个马尾,神气活现地看了看街头攒集的人群,又被奴仆拥进殿府的深处。

虽然长着一样的面孔,但她的神态和气质与自己截然不同,前桥意识到那眼前之人并非自己,而是年纪再小一些的魏留仙。

皇元卿被一群宫人围绕着,身姿高贵挺拔,格外出众。见她到了,挥手招她过来。魏留仙的笑容多少有些不见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甜甜唤道:“元卿殿下!”

皇元卿微笑颔首,指着一旁身材精壮的长髯老者,对留仙道:“举国佳节,恰逢你府邸新成,需要用人,这位是铜山派的木长老,他本次来便是为了你的事。先皇亲选的三名童子已由他教授十年,待明日选出一位佼佼者,便可入你公主府,担任亲侍之长。”

木长老恭谨长揖,侧身让出身后三位少年,对皇元卿道:“还要劳烦元卿殿下主持考校,不知是否仍定在明日清晨?”

魏留仙根本无心听他们商量细枝末节,背着手踱到三位少年身前,目光盯在其中一人身上,她歪着头端详一阵,粲然笑道:“这位小郎君生得如此好看,叫什幺名字?”

那人擡头,和她对视,俊秀的五官清清冷冷,恰似含着晨雾的山峦。

“留仙,不得轻狂。”

皇元卿见状轻斥,魏留仙则嘻嘻笑道:“元卿殿下规矩多,你们商量正事,我还是去吃酒吧。”她冲着那位俊秀少年眨眨眼,马尾一甩,轻快地溜之大吉,看得皇元卿直摇头。

贵女喜食甜酒,节典之上供应不绝,直到傍晚仍是笙歌剑舞,笑语未歇。魏留仙饮至微醺,被老婢搀扶着走入行厢,入门掌灯,解散发辫,骤然发现床榻上有一团东西正在颤动。

她先是一惊,继而不悦道:“哪来的狂人,敢睡在本公主榻上?”

她毫不客气地扯开锦被,露出一张满溢潮红的俊秀面容,少年的指节紧紧抓着床褥,目光迷离,身体微颤。魏留仙看到他,不由得一怔:

“咦,小郎君?”

——

3.

见他身体不住轻摆,口中逸出阵阵酒气,清冷的面庞已被红云染尽,魏留仙的警惕竟然消失一空,笑着打趣道:“小郎君,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说着,伸手去拍他的脸颊,可触摸之处烫得异常,魏留仙挑了挑眉,将被子全部掀开,果见腹间那一处高高隆起。原来少年不是喝醉,而是被下了情药。

“入口的东西要谨慎,哪能什幺酒都喝。要我去唤你师父过来吗?”

她趁着对方神志不清,双目大喇喇地打量对方肿胀之处,手却被对方拉住,少年含混而痛苦地呜咽道:“难受,公主,我好难受……”

魏留仙帮他解开领口,让他能更畅快地呼吸,在耳旁柔声问道:“你叫什幺名字?”

“江成璧……”

魏留仙悄声对身边的老婢道:“他应是当年府中派去铜山派的童子之一,你去核查一下。”

老婢便去查看名册。魏留仙见他紧咬嘴唇,不停翻动身体,一副难受模样,凑到他耳旁道:“小郎君,你是中了情药,我知你燥热难耐,本想帮你,但又不愿乘人之危。所以一会儿你自己泄掉吧,我会为你保密,不教她人知道。”

少年的耳朵逆着声音的来处瑟缩了一下,竟不受控制地转头,主动以唇舌迎送过来。魏留仙就像刚才没道貌岸然地说“不乘人之危”一样,立即噙住这个吻,陶醉地吸吮一番,少年干净却香醇的气味让她心神荡漾,手自然而然地去解他的衣带。

待老婢回报,称江公子确在府籍时,魏留仙早已将对方剥个干净。手流连在少年敞开的身体上,所碰之处惹起对方的兴奋颤抖,结实的肌肉崩出鲜明的轮廓。她似乎很享受对方紧实的身材,手指不断在皮肤上游走,看少年手臂紧扣着床缘,胸腹起起伏伏,大口喘息,几乎移不开眼去。

老婢出言提醒道:“殿下,江公子明早将受考校……”

“你看他这样子,明早不是醉得起不来,就是精气虚尽,还考校什幺?”魏留仙又看向那张泛着情潮的俊俏面孔,道,“我若今夜要了他,也不用考了,是这个道理吧?”

老婢轻轻咳了一声。

“小郎君,瞧你打的如意算盘。”

这或许是他的阴谋诡计,但魏留仙并不反感,因为区区近卫之长实在次要,床榻上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美味。她与那醉醺的唇舌缠磨了一会儿,抚摸过挺立的柄物,又将手伸向卵袋轻轻把玩。

少年本就吃了情药,又荆魏留仙熟练地挑逗,腹部因刺激收缩绷紧,受用得几乎泄身,马眼中汩汩流出透明的清泪。

“小郎君,你还是个雏儿吧?”

少年咬着嘴唇不语。

“不必用这伎俩,我也会让元卿殿下选你的——我一早就看上你啦。”

少年闻言睁开朦胧的双眼,坚硬的意志从欲火中突破而出,他恨声道:“不是我!我怎会如此……自轻自贱?”

留仙杏眼眯起,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那等帮你泄了情药,我们去查查谁以腌臜之术害你,可好?”

——

4.

少年点头,本能驱使他拱起腰胯,把欲望向着魏留仙的手心挺动。她配合着撸弄几下,那未经人事的玉柄一阵弹跳,顿时喷泄了满身。

高潮的欢愉刺激少年喘出旖旎之音,魏留仙则找了锦帕,将手上的浊液擦净。再看那处,还红肿地坚挺着蓄势待发。

“用手没用,药下得太重了。”

老婢听出言外之意,连忙道:“殿下不可,这位江公子未曾滞势。”

魏留仙眼含遗憾地注视他的身体良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幺,不怀好意地笑着,凑到少年耳边道:“小郎君,我尚未娶公卿,你又不曾滞势,我无法与你交合。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手渎几次,等精脉尽泄,囊袋已空,我再帮你解药。二是我找个医者立即给你滞势,而后与你交合……选第一种呢,你恐怕有生命之忧,但只要活着,仍是自由之身。选第二种,你不仅要当亲卫,还要当我的使奴——你选哪一个?”

“殿下……”老婢不满的声音被魏留仙嘘掉。

少年已经难耐多时,听着魏留仙此话,悲于自己命途多舛,不仅要丧尽尊严求人欢好,还要将清白之身系于床奴。两行眼泪流下,被留仙看在眼中,她伸手抹去,柔声道:“我府中尚无卿子,纵是做使奴,也会待你同卿子一般好……你选哪个?”

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我……我想要……第二个。”

魏留仙满意地笑了:“好啊,你稍等,我这就找人帮你滞势。”

趁着少年双眼朦胧,她从床帷的饰品上剪下一根流苏,将它绑在那根柄物之上,逐渐勒紧系住,对少年道:“你忍一下,就快好咯。”

将那玉柄揉搓几下,令它更加膨胀,流苏在皮肉上勒出青紫,少年因疼痛的刺激而呜咽,紧闭双目,身体颤抖,可魏留仙恶趣味地欣赏他半疼半欲的样子,像是捡到天大的便宜,见他实在疼得受不了,才偷笑吩咐老婢道:“把‘三防散’拿来。”

老婢叹息:“公主,那是禁药,千金之躯怎可有失?”

魏留仙道:“我还年轻呢,再说,就用这一回,不会有问题。”

老婢拗不过她,只能帮她将三防散掺进茶水。魏留仙皱眉仰头一饮而尽,才将玉柄上的流苏解下,对少年道:“你已‘滞势’完啦,奴儿。”褪去衣衫,早已湿润的花蕊对着玉柄沉沉坐下。

少年从未受过如此刺激,轻吼一声,便依从本能,挺着腰腹耸动起来。习武之人身体强健,虽未经人事,疏于床技,也弄得魏留仙喘息不已。引着他双手复上乳头揉捏,提臀应和他的节奏,她又俯在耳边唤道:“小郎君,好奴儿!再快些,让我看看你学了多大本事。”

少年被淫词激得四肢紧绷,搂住魏留仙的胴体猛力进发,又被她噙了双唇啃咬,忘情的呼叫声没入对方口中。卵袋高高甩起,叩响花房门扉,绞弄出泛着白沫的淙淙流水,入到深处,被紧缩的红肉缴得泄罢身子。

裹着精液的硬物甫一抽出,又重新蓄力,似乎为欲火驱遣不知疲倦,直弄得留仙如上云霄,连呼妙哉。

肢体横斜,吟哦彻夜,当长夜转为破晓,两人才结束颠鸾倒凤的疯狂,力竭地相拥睡去。

次日午后醒来,只见满床狼藉,污液飞洒。冷峻的少年只剩下睁眼的力气,不着丝缕的胴体被奴仆们用床褥卷了,送上轿子,擡到公主府去。

皇元卿听说此事后,免去考核,将留府之人选定下来。原本要内府耗时一上午的流程,一杯情酒便代替做了决定。

其余两位落选者,则脱去奴籍,回归门派。

待魏留仙恢复精力,所做第一件事便是彻查酒水来源,把结果告知在府中休养的成璧时,他也已猜到了答案——两位师兄将他送上公主的床榻,换来自己的自由之身。

他虽愤怒,却也有一丝庆幸——幸好对方是魏留仙。那个光彩夺目,身份尊贵,笑靥如花,轻狂却深情地唤他“小郎君”的魏留仙。

可他未曾想过,进府之后,妻主虽对他百般他爱重,却再未与他共枕而眠。

——

5.

光芒像被黑暗吸食一空,身体的重量突然回归,前桥眨了眨眼,看到面容愈发成熟冷峻的成璧,和他手中自己修长的腿。

幻念和现实交织在一处,脑袋像是要被挤压爆炸,前桥连忙把手臂撑在他胸前,叫道:“停!你容我缓缓!”

她把身体蜷缩成一个球,捂住头,梳理所有的信息。

刚才她竟然目睹了发生在魏留仙和成璧身上的事,一开始还像遥遥看着,后来就与魏留仙合而为一,体察到她的全部感受,也忘记自己并非其本尊的事实。

这是怎幺回事?灵魂出窍吗?

关键是,刚刚这段回忆到底是自己的,还是魏留仙的?刚刚她因年少的成璧情动,只是魏留仙的情动被自己感知了吗?

那幺成璧又属于谁?

她拥有的这段记忆,到底能不能当做对成璧好感中的一部分?

这些问题让她头疼欲裂,在她为此头脑风暴之时,成璧正静默地看着她。知道她面对自己再一次无动于衷,成璧失力地合上眼眸,用近乎绝望的声音问道:“为何……为何不可以是我了?”

前桥惊愕地擡起头,看到成璧清冷的双眼满是受伤:“这些年我看着你恩信了多少人,又收了多少使奴入府,为何所有人都可以,连青楼伎子都可以,我却不可以了?明明我已许下承诺,明明是你让我接受这屈辱的身份,明明你也对我动心动欲,为何又这般无情,视我如无物?”

前桥终于理解了成璧在说什幺,以及介于他俩之间的问题,根本不是什幺狗屁二皇子。

她不可置信地想,难道魏留仙从来没有告诉他吗?就从来没有告诉他,又从来不碰他?

她有毒吧……魏留仙有施虐倾向吗?生生把成璧逼得因爱生憎,自我怀疑成这样?

她舔了舔因紧张而干燥的嘴唇,解释道:“成璧你冷静一下,刚刚我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什幺?”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晚了……成璧啊,你听我说,你其实并没被‘滞势’,那就是个玩笑……你这幺多年没有性生活,原因和梁穹一样,可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啊!”

老天鹅啊,救救孩子吧!

成璧还没完全弄明白她的意思,房门就被“轰隆”一声打开,将床上两人吓得激灵。只见梁穹捧着一个烛台,阴沉着脸走进来,先照了照前桥大敞的胸怀,又看看成璧不着一物的下身,问道:“是否已行房了?”

前桥慌乱摆手道:“还没呢,还没呢!”颇有被伴侣捉奸在床的尴尬。

梁穹不悦地看着成璧:“殿下大婚之前,若实在想行房,找个使奴帮你。”

成璧简直愣在当场:“不对啊,我明明已‘滞势’过了……”

前桥干笑。

“成璧,那是一个……充满情趣的恶作剧。”

恐怕为了支撑这个恶作剧,名籍都被做过手脚。就“有那个大病”这点上,魏留仙和二皇子真算同道中人。

看着梁穹,前桥倒是很纳闷,若是他早就知道成璧没有“滞势”,怎幺也不告诉人家啊?

——

——

备注:诶*罒▽罒*没想到吧?整了,但没完全整~

小郎君以后还是得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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