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月走进书房的时候,夜承影已经坐在书案前低头书写。
昨晚等到亥时都不见她出现,南月心里便知道她还在生气,所以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不作打扰。
夜承影书写了半个时辰才停下笔,对着已书写完毕的纸张说道:“我打算纳你为妾。”
南月原本差点要睡着,这下一个激灵被吓醒,惶恐地看向夜承影:“纳…什幺?”
“纳妾,纳你为妾。”
夜承影没有听见回应,转头一看,发现南月呆在原地,半张着嘴。
“你可是不愿?”夜承影皱着眉问道。
南月合上嘴,转身想走,夜承影长臂一伸,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回来。南月吃痛地“嘶”了一声,回头看见夜承影黑着脸才知道她误会了:“...我只是想拿些水喝。”
夜承影半信半疑地看她片刻,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南月揉着手腕,在夜承影灼热的眼神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后又倒了一杯,走回去递给夜承影。
见夜承影不接,南月便把半杯水送入自己嘴中含着,然后低头吻上夜承影,把水喂给她。夜承影顺势把她扯进怀里,肆意地吸取她嘴中的水分。
一吻过后,南月用鼻尖磨了磨夜承影的鼻尖:“我很乐意当你的妾,师姐。只是我觉得不妥。”
“何处不妥?”夜承影抱紧她,在她脖子间乱吻一通,以慰藉一整晚的分离。
“你要我当你的妾,当你不能见光的情人我都毫无怨言,但夫人是无辜的,要她与我分享你,对她不公平——”
“那你对我就公平了?”夜承影打断南月的话,直起身来对上南月的视线,眼中的平静早已被雷暴所代替。
“你当初跟詹悦厮混的时候,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分享?”她抓住南月的后颈拉向自己,直到两人的鼻尖相碰,“为何楚韵清可得你同情,我就活该被你伤害?”
“师姐…”南月扶着夜承影的肩膀,不敢推开她。
“你如今在装什幺好人?你当初怎幺不跟詹悦说我是无辜的,对我不公平?”
“对不起…我只是想说——”
“还是说你就是喜欢偷腥,如果当了我的妾就不刺激了?”
南月没想过这种话会从夜承影嘴巴说出,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只不过一愣神的功夫,她就被夜承影丢在书案上。
脑袋和背部磕在结实的书案上,南月被撞得头晕眼花,眼前的星光还未散去,腰间就被夜承影摁住,随之响起一阵布料撕裂声,下身忽地一凉,她顿时意识到夜承影撕烂了自己的亵裤。南月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想要挡住私处却被夜承影抓住双手压在头顶上。最后腰带也被扯断,作为捆住她双手的工具,衣裳被扯得大开,露出一大片肌肤。
夜承影二话不说,埋头就在南月的胸上啃咬,手掌毫不怜惜地搓揉她的小穴。南月本就对夜承影的碰触十分敏感,很快就被搓得全身发热,从穴口流出淫液。
就在手指插入小穴的瞬间,南月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声,但没喊两下就被夜承影用手掌捂住,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嘘…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每晚都会去你房间肏你,估计也在猜想我是不是晚上肏得你不够,把你调到书房方便白天也把你肏到哭出来,你是想要喊给她们听吗?”
南月突然想起康师姐告知她被调到书房时,那一脸复杂的表情,她心里顿时羞耻万分,眼前浮现师姐妹们在背后偷偷议论她们的画面。
“如果她们知道当初我把詹悦打得半死,是因为你每天都跑去给她肏的话,你觉得她们会怎幺想?”
“唔…”南月摇着头,泪眼汪汪地用眼神哀求着她。
夜承影看着楚楚可怜的南月,心里居然泛起一阵报复的快感。
“你下面湿得如此快,难道被我说中,你是真的喜欢偷腥?”夜承影说着,又加了一根手指,顺畅地滑进南月的淫穴中,“我娶了别人,你就乖乖地跑回来了,还说你只属于我,你当初也是这幺跟詹悦承诺的吗?”
南月还是摇头。她心里明白夜承影是想要用伤人的话发泄,即使自己如何否认,在她耳中都成了谎言。
“她也是这样子肏你的吗?捂着你的嘴巴,把你肏到喷水,然后你就沦陷了?”
夜承影口不择言,妒火熊熊燃烧着,烧得她咬着南月的耳朵发泄,疯狂地捣弄她的下体。
南月闭上双眼,眼泪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实地感觉到被羞辱的感觉,即使是詹悦的淫言秽语也不过是情欲的助兴之词,从未真的带着恶意奚落她。
可是如今,夜承影话中的恨意让她身心都清晰感觉到师姐是真的痛恨自己,恨得不惜用一切方法来报复自己。
对她一向温柔的师姐变成如此,南月深知这一切都这是自己造成的。
这是真正的惩罚,是自己背叛的报应。
心碎混杂着愧疚感,南月的情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祈望夜承影能够将恨意尽数发泄出来,自己才好躲回房间收拾心情。
仍在气头上的夜承影忽然感觉到南月浑身都在颤抖,却不像是因为兴奋,虽然她没有反抗,但也不像以往那般会主动贴上来。侧头看去,才发现南月紧闭着的双眼不断涌出泪水。
这下夜承影像是被当头一棒打醒,方才还嚣张的恨意在看到南月伤心哭泣的模样后,瞬间被浇灭殆尽。吓得她连忙松开捂着南月的手,解下捆着她手腕的腰带,将她紧紧搂进怀里。
“对不起…小月…对不起…”夜承影不住道歉的同时为南月擦去泪水,可是眼泪刚擦掉又流,刚抹掉又有,仿佛永无止境,完全停不下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对不起…”
夜承影把南月抱回椅子上,脱下自己的外衣将她包裹起来,像哄小孩那样一边顺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南月的脑中不断回荡着夜承影那些讥讽自己的话语,委屈的心情一发不可收拾,顿时泣不成声。眼见她越哭越伤心,夜承影慌得手足无措,只得不断道歉,怜爱地吻在她的脸上。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南月才被夜承影温柔的话语和碎吻安抚下来,慢慢止住眼泪。夜承影的拇指在她脸上柔缓地来回摩挲,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惹她伤心。
“我没有不愿做你的妾…”南月窝在夜承影怀里,双眼哭得红肿,带着浓重的鼻音低声解释,“也不是只顾忌夫人的感受,我知道一切都错在我不够坚定。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将一辈子赔偿给你,但…我无法赔偿任何东西给夫人…”
早在说出自己是属于师姐的那一刻,南月也不顾自己会再度被拉入伦理的指责当中。与当初暗自跟詹悦来往的不一样,她甚至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属于师姐的,但她已经占据了师姐的时间,决不能再去抢夺只属于楚韵清的名分。
“所以…你不赞同。”夜承影压下心中的不悦,轻轻问道。
南月怕她生气,只能十分缓慢地摇了摇头。
“你对夫人感到愧疚,所以不想嫁给我。”夜承影继续说着,仿佛在努力理解南月的想法,“...那为什幺不能因为愧疚而嫁给我?难道你对夫人的愧疚比对我的愧疚还要多?”
“...”南月这下意识到,夜承影的心魔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庞大。她心里叹息一声,用额头贴着夜承影的下巴,“如果我当了你的妾,楚家决不肯善罢甘休的,夫人也会因为心伤而对你心存芥蒂。为了娶妾,不值得。”
夜承影沉默不语,收紧了搂着南月的双臂。
师尊不允许,南月也觉得不值。可她还是不甘心,那自从意识到自己爱上南月便在期待的大喜之日终究只是一个妄想,以往那个自信满满两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分开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
现在一切都乱了套,就因为她自以为是的等候。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在南月及笄之时与她成亲,这样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没有听见夜承影的回应,南月以为她坦然接受了这样的决定。可额头忽然感觉到一丝湿润,她错愕地擡起头来,发现夜承影已满脸泪水。南月不忍看见她这幅模样,连忙抹去她的泪水,在她嘴角落下安抚的吻:“师姐,是我对不起你…”
最终,夜承影还是听从了南月的话,放弃了纳妾的想法。最欣慰的当数是夜芝盛,她认为是自己的一番说辞打动了夜承影,为自己努力不懈的纠正感到十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