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奶茶的两人边逛边走到电影院内。
或许是开场时间未到，放映室里观众寥寥无几。
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少女立刻将手机对着自己点开照相模式，一是不浪费今日美丽的妆容打扮，二是多拍几张好看的照片留着发朋友圈。
虽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证明“就算邀约了心仪的对象和好友们都不出来又如何，自己照样有的是人陪。”但向来不服输的大小姐才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当然，她也刻意没让身边充当人形自拍杆的赫莲同学入镜。
将各种自拍姿势试了个遍，直到在室内灯光关闭、幕布亮起后，郁蝉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中忙碌的工作。
只是伴随着电影片头诡异的音乐渐响，原本专心观看的少女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在被什幺东西暗中窥伺，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四周望去又并未发现异常。
她不知道的是身边的少年表面正专心看着前方幕布，那漆黑入墨的瞳孔却实则转而一直紧紧凝视着自己。
也正是因为昏暗的空间和巨大的声响，沉浸在恐怖电影的郁蝉只是想着或许是电影院冷气太足，加上自己穿得太过清凉，对此不免有些后悔。
就在她有些止不住地发抖时，一件卫衣外套轻轻披在了她身上。
虽然裸露在外的小腿还在受冻，但上半身明显暖和不少。
“诶？谢谢。”
或许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得到照顾的郁蝉有些感动，她没想到赫莲居然会发现自己的窘迫。
“……不客气。”
少年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
结束这场对话以后两人保持了长时间的静默，但随着时间流逝以及电影剧情的深入，刚开始还保持居中姿势的少女忍不住越来越靠近身边的赫莲，甚至在一幕跳杀镜头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
没注意到有什幺不对的郁蝉因为害怕下意识用了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缠了上去。
赫莲的体温本就比常人偏低，在有些寒冷的室内久待之后更是稍显冰凉，而少女温热的体温正通过贴合着手臂不断传递过来来，让他意外产生些许无措与不真实。
贴得太近了……
“吓我一跳。”
虽然有各种夸张的怪物、可怕的血腥镜头和一惊一乍的音效，但少女对这类恐怖电影一直都抱有极大的兴趣。
只是她人菜瘾大，一边被吓得心惊胆战一边还要买票观影。
每当画面变得血腥恐怖时，郁蝉都忍不住拿赫莲的衣服当做物理屏蔽器，把脸埋在里面不敢多看。
而这样的举动让她不免嗅到衣服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来自身边那人的味道让郁蝉突然冒出一种自己像是被包裹其中念头。
少女脸上无端燥热起来。
“咳……”
“怎幺了？”少年注意到她的异常后，迅速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询问道。
“没什幺。”
郁蝉连连摆手，但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居然抱着赫莲同学，两人竟挨得如此亲密。
小心翼翼擡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瞟了一眼没什幺表情的少年，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抱紧的手臂，本想赶紧撒开扔一边，却意外发现赫莲同学的手掌还挺好看。
昏暗的放映厅内凭借着身前荧幕的微光，可以看见少年的手掌是由骨骼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苍白皮肉，看上去骨节分明，十指纤长。
这让本该把注意力放在电影上的少女忍不住起了悄悄把玩的坏心思。
郁蝉先是用手指轻轻从他手臂一路往上，在注意到赫莲只是偶尔有些发抖但并没什幺阻拦的意思后，她又故意捏捏微凉的掌心。
很好，居然一点不为所动。
加大力度后的少女开始一根一根沿着指缝慢慢描绘摩挲，在少年因为细细痒痒的触感不住战栗退缩时，郁蝉又强行握住，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玩具不停反复折磨。
“唔……”
直到有低沉的奇怪声响打断了少女的动作。
“啊——对不起。”
赫莲因为刺激兴奋到捂着嘴压抑不住的低喘声在郁蝉耳朵里却变成了因为怕痒而溢出的惊呼。
她迅速收回了手。
“……”失去身侧热源以后的少年在黑暗中喉结不住滚动，眼底竟是有些快要克制不住这深切的欲望。
而另一边不知道身边那人如何拼命忍耐复杂心绪的郁蝉在失去了手里的玩具后还没来得及失落就又重新认真沉浸在精彩的电影剧情中。
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
等到故事即将结束，看着幸运逃脱怪物追踪的男女主在灿烂的夕阳下喜不自胜地激情拥吻时，郁蝉突然有些好奇，她恶作剧般凑到了赫莲的耳边轻声询问：“话说，你想不想也让我亲亲你？”
“……”
少年没有开口，只是沉默代替了他的回答。
见他没有火急火燎地露出下流表情，然后随随随便便就上钩的少女笑着无所谓地挥挥手，小声又补充了一句：“跟你开玩笑的，除非你能跪在地上求求我大发慈悲……”
郁蝉虽然为人做事比较大胆，但还没有随意到跟第一次约会的男生约会就亲密接触。
赫莲当然知道她的性格。
还以为开了个玩笑的大小姐丝毫没把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却丝毫不知身边那人的脑中已满是充满渴求与占有的下流景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恶作剧似乎已经生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