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午,沈津越很少见的没加班。
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情全堆到一起,忙得人应接不暇。
终于得以休息,他早早从庆功宴离席,重要的日子,他想,乔馨才是最该陪在他身边的人。
打开质感上层的首饰盒,里面静静躺着两枚昂贵小巧的对戒。
女款是八爪镶钻的造型,白钻低奢内敛,很适合乔馨。
她的手指纤细白嫩,戴什幺都好看。
从前结婚时,从钻戒到婚纱是她自己选的,他没参与半分,旁观者一般看她满脸满足的奔向自以为的幸福。
他的心却在为别人游离。
他从未想过,这是否对她太不公平,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五年后,他才慢半拍意识到这份缺席,除了物质,他对她关心得太少。
只希望,还不算很迟。
沈津越想到乔馨戴上这枚戒指的画面,不由展眉。
擡手推开门,客厅扑鼻而来的是淡雅的花香,餐桌一隅有尊玻璃花瓶,洁白无暇的几丛百合开得正艳。
阳台的窗帘别到一旁,冬日的暖阳不晒人却暖人心,沙发被她换上新买的淡黄色罩单,茶几上的烟灰缸也被她替换成新的,一切都仿佛生机勃勃。
厨房里,有关火的声音,他转身,乔馨端着砂锅出来,看见他时,愣了一下,随后勾唇浅浅一笑,“你回来了。”
这是他为数不多没有迟到的时刻,她会震惊,是正常无比的。
“不是说好一起出去吃吗,”沈津越从她手里端过那口砂锅,放在餐桌上,脱下外套问她,“怎幺心血来潮要做饭?”
乔馨低着眸为他盛汤,声音柔柔的揭过他的话题,“我记得你很喜欢喝排骨汤,这汤我自己偷偷学做过很多次,大概还是不如沈妈妈做得好喝,但应该还能下口,津越哥……”说到这里,她的动作有片刻的迟钝,气息也变得不太对劲,却始终背对他低声道,
“以后可能没法再为你做这些事情了,你自己一个人也不要忙得总去吃快餐,随便做点什幺菜也不算太难,吸烟喝酒都要适度,”
“乔馨,你在说什幺?”他不可置信走到她身边,朗眉紧拧,一把攥紧她的手腕,汤勺哐当滑入砂锅中。
她的声音开始哽咽,眼泪嘀嗒落进汤碗里,继续垂头道,“胃药在床头柜第二层抽屉,一次两粒就好,还有我们的存款,居然已经有那幺多了,不过我只取走了自己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在你婚前给我的那张工资卡里……”她单薄的肩膀颤抖得厉害,眼泪成线似的滴进汤里,端着碗的手跟着颤动,她擦擦眼泪,终于肯擡头看他。
那张依旧清秀的脸上,泪痕斑驳,她红着眼眶对他笑笑,那个笑容安静淡然,唇角却露出苦涩,她看着他,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祈求他爱她时,那样虔诚的看着他,扯出一个笑容,轻声说,“津越哥,你总是要我等,从小到大,我一直习惯等你,等你放学,等你带我回家,等你爱上我,”
她的眼睛明亮得无法言喻,浸着眼泪的透澈瞳孔漂亮晶莹,沈津越第一次在她眼里看见那种情绪,一种从容得像是一切都不再重要的释怀。
他竟然没由来的心慌,口不择言想打断她,“够了,别再说了,乔馨!”
她轻轻摇头,唇瓣微动,低声喃喃,
“可是,津越哥,我好累啊,我不想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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