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叔侄二人第一次欣赏品评王致这位活跃于前夏中后期的家族前辈所遗留的画卷了,只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淫魔叔侄二人煞有介事的对两位前辈的一干碳基收藏品有过评头论足,共同的结论是王致比王大铖牛逼,六品女官是王大铖收藏的上限了,王嗣璁发现便宜五叔对于王致将一衣带水邻国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驯化为性奴隶这件事很不以为然,倒是对王致将国朝的水师提督调教为性奴隶这件事赞不绝口。
王嗣璁只是坏,而不是蠢,略微一思考就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在王嗣璁上辈子所生活的世界中,日本在炎黄的朝贡体系中都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边缘角色,战国之前,朝鲜在倭国面前都是庞然大物,江户之前,越南都比倭国发达,以上,放在这个时空依旧成立。
天下秩序,祖先崇拜和朝贡体系可是中国人世界观的核心,“中国”与“外国”这两个词怎么来的?
中国代表中央之国,外国代表化外之国,这就导致在王明思的认知中日本的实际最高统治者幕府将军根本比不上国朝的水师提督,朝韩郡国在民间可是有这小炎黄的称谓,朝廷的册封称号不过是郡王。
因为决心融入异时空同位体的地球,王嗣璁从三岁起就拼命吸收各方面的信息,其中就包括了两夏的职官体系,提督的全称是提督军务总兵官,掌管一省军务,在一品官位为荣誉虚衔的两夏,提督是正三品的高官,与六部尚书平级,所统御的指挥司与同省的掌管民政的布政司,掌管刑名的按察司并列,组成了三司,典型的封疆大吏。
夏朝的省一级区划是一京两府十三省,理论上就该有十六个提督,实际上并非如此,是十九个,提督又分为陆路提督与水师提督,陆路提督中地位最高的当属正二品的九门提督,专门负责京城的防卫工作,京城之外的畿外防务,则由其副手司隶校尉负责;西域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属于前线,军区属性突出,所以两地不设提督,而是设立军政兼民政一把抓的都督,品阶为从二品;下面的陆路提督和水师提督就是正三品了,水师提督是沿江沿海省份特有的军职,江南西、江南东、荆南、荆北与岭南五省有水师提督,被王致捕获的水师提督就负责江南东省的水军,相当于东海舰队总司令。
王致要真的在东海水域俘获了江南东省水师提督,王家势力再强也保不住他的,一定会被朝廷派出的大军剿灭,这分明就是在打朝廷的脸呀。
水师提督是追赠而不是实授,这位女俘的官职是次一级的水师总兵,驻地为明州,明州是宁波的古称,因为犯了明朝国号的忌讳,就被明太祖改名为宁波,宁波和杭州,正是大航海4中绯翔虎的主要活动地点,在这个异时空炎黄大地,并没有一个国号为明的朝廷,就一直使用明州这个称谓。
但在两世为人的王嗣璁看,幕府将军可比朝廷追赠的水师提督珍贵多了。
东方文明的代表只能是华夏文明,而且必须永远都是,否则炎黄子孙的民族自信会垮塌,近代直接导致民族自信第一次垮塌的事件不是鸦片战争,而是甲午战争,满蒙就算入主了华夏,但依然是蛮夷,在科技器物和文艺思想方面是不配给汉文明提鞋的,汉人只承认他们能打,以及痛恨宋明朝廷的无能。
日本是真实历史线上第一个实现工业革命的亚洲国家,是历史上第一个通过大炮巨舰正面打败西方列强的国家,日俄战争震撼了整个白人世界,对马岛海战中联合舰队近乎零伤亡的歼灭了沙俄二十万吨位的主力舰;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个大规模使用航空母舰和舰载飞机长途奔袭作战的国家并与世界第一强国打出了人类有史以来最大规模海战的国家,二战时所有城市纵然被燃烧弹烧成白地,结果战后短短三十年时间GDP就一度占据全亚洲总量的一半以上。
这个在东亚朝贡体系中古代最不起眼的倭国经过明治维新后居然压制东亚朝贡体系的缔造者炎黄长达一百五十年。
全方位输给西方,大多数炎黄子孙不是不能接受,可以借口西方科学与工业发展起步早,西方历史比如古希腊古罗马底蕴深厚,西方一堆小国林立竞争激烈促进发展,西方地大物博人多,尤其是盎撒人,占据了两个大洲,资源非常丰富等等;但是全方位输给日本那是真的无法接受,说严重点,日本的崛起永久性颠覆掉了华夷之辩,彻底瓦解了持续两千多年的东亚朝贡秩序,连带着朝鲜,越南一堆千年小弟,在中原文明面前都成功摆脱了文化自卑。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这是世界观的幻灭,因为历史上炎黄从未落后过周边蛮夷哪怕一天,这让国人如何不恨?
因此,某个时期的网络流行这么一句话:仇日是每个国人的出厂标配。
然而,以上的一切,在这个时空并没有发生,这就导致熟读历朝历代正史的王明思根本看不上这个从来没有登上大陆的岛国,较之于西蛮和北狄,倭寇对于中央王朝的威胁完全就是癣疥之痒,所以身为列岛实际统治者的芦名心在他的认知中根本比不上国朝的水师提督。
入乡就要随俗,王嗣璁在转生的这七年时间中可是深刻体会到了这个时空的炎黄于封建时期独有的天朝上国心态,具体表象依旧是朝贡体系,这是以中原王朝为主要核心,偏远小国为侧翼的国际政治秩序体系,本时空的朝贡体系始于第二个大一统封建王朝梁,之后就一直延续到了今日,哪怕没有王嗣璁这一只时空蝴蝶的乱入,朝贡体系依旧会存在于原男主江寒青所创立的新朝中。
两夏的附属国很多,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都有,朝贡频率取决于附属国与中央王朝的亲密程度和距离的远近这两项,关系最亲密的朝韩郡王国是一年一贡,首领被朝廷册封为顺义王的西域霸主土喇是三年一贡,首领被册封为顺宁王的北狄霸主赫烈同样是三年一贡,不过随着夏武明的对外用兵,西域和北疆的蛮族就不再朝贡了,毕竟双方都兵戎相见了,东面的邱特,鲁国,越国等小国则是五年一贡,接下来的就是一群十年一贡的偏远小国,多是南方或是海外小国。
日本,就属于十年一贡的群体,这些十年一贡的国度,不夸张说都位于朝贡体系的最边缘,属于可有可无的角色,因此在历朝历代的正史部中,该国的章节非常短小。
一,三,五,十,这四个数字的最小公倍数是三十,也就是说每隔三十年,夏朝所统御的炎黄大地上就会出现一次所有朝贡国齐聚京师的场面,用唐代诗人王维的诗句就是“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最近一次的万国来朝出现在夏纪六百零九年,正是王嗣璁转生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当京师永安最贫困的百姓看到各国使节齐聚承天门前,恭恭敬敬的拜谒他们的君父夏武明时,便会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对他们啐上一口后在心底骂道:
“这群蛮夷,现在知晓我天朝上邦的威严了吧!”王嗣璁这辈子的便宜母亲就是这群异时空平克中的一员,那日她专门抱着被鸠占鹊巢了灵魂的儿子,在一干侍女的陪同下,远远的瞧着来自各国,身穿各种异域服饰的歪果仁,只是呀她没有机会看到这群歪果仁日后跪舔自己儿子的场面了,否则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在玩过诸多电玩的王嗣璁看来,将幕府将军收服的前辈王致妥妥的就是抗日英雄呀,收服芦名心的过程也体现了王致对于日本文化的深入了解,毕竟他十岁后最精华的人生泰半是在列岛上度过的,久而久之的耳濡目染,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混成本地人。
影武者,这个日本独有的概念,就是王致扭曲芦名心认知的关键性。
战国时期的日本,一些军阀会找一个跟自己特别像的替身,让替身学习自己的一举一动,条件合适了就可以代自己出席一些危险的场所。
王嗣璁上辈子就看过一部这般主题的电影,黑泽明执导的《影武者》,该部电影的主题算是戏说,“甲斐之虎”武田信玄击溃织了田信长与德川家康的联军,却在胜利前夕被敌军杂兵铁炮射出的子弹击中要害,临终前他留下遗言:“吾死一事,须密守三年,以巩固领土,切不可轻举妄动”。
若让各国诸候知晓信玄已死,甲斐必将速亡,战国分割局势也会大变,危难关头几个家臣秘密找出一名面容酷似武田信玄的盗贼,假装武田信玄以稳定军心,并将此秘密维持了三年之久,最后仍难挽回武田一族没落。
芦名家的龙兴之地也是甲斐,甲斐之梅就学习了甲斐之虎,从剑圣那里毕业后她就找了一名面容、身段与自己有七分像的同龄女子充当影武者,日本武士的大铠会习惯性的在头盔的正面配上一副狰狞的面具,一来掩盖武士的面容,起到保护隐私的作用,二来威吓对手和增加武士本人的气势,这就使得有时连幕府高层都分不出来谁才是将军。
芦名心能三次从乱军中死里逃生,和这位充当壁虎断尾的影武者有着莫大的关系,影武者为她吸引了敌人大部分的注意力,却想不到真正的将军早已经换上杂兵的铠甲溜之大吉了。
家臣们已经习惯了芦名心的屡次逃出生天,但事不过三,他们终究没有等到剑豪将军如闪电般的第四次归来,就慌了神。
芦名幕府是一个弱势幕府,如今全靠剑豪将军的无双剑技在死撑,不臣大名都担心在和幕府大军交战时被将军来了个一骑讨,一骑讨放在炎黄大地,那就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意思,若让各国守护知晓甲斐之梅凋零,幕府必将速亡,危难关头,几个家臣就让影武者彻底扮演芦名心,只要赤鬼不死,她麾下的赤备就还有主心骨,幕府就一天不会亡!
根据王致留下的各种文书,王嗣璁发现了一件特有意思的事情,这个世界真的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就是这个冒牌货竟然给芦名幕府生生续了五年的生命。
白慈观音的影子武士既没有本尊的高绝剑术,也没有从小养成的武家之女气质,她就是一个农家女,胆怯市侩,软弱自私才是她的底色,也就在芦名心撂下大军跑路时她才有机会穿上象征幕府将军身份的金色盔甲,平日里都见不得光。
芦名心的金甲和顶着“心”字立物的头盔就是幕府威严的象征,就像武田信玄的风林火山旗,光是存在就能让士兵的军心稳定,制订影武者计划的几位家臣自是明白影武者剑技与气质的双重拉胯,就让她端坐于本阵之中,无论如何都不要像本尊那样没事就来个一骑讨,具体的排兵布阵,就让专业人士去做好了。
没了满脑子想着如何亲自上阵砍人的征夷大将军的干涉,芦名幕府居然接连打了好几个胜仗,稳住了摇摇欲坠的统治,一时间居然出现了中兴的态势。
戏演久了,会连自己都信了,影子武士演主公芦名心越演越进入状态,为了在军士面前表现,她居然骑上了芦名心的坐骑鬼鹿毛,讽刺的是,影子武士骗过了幕府中所有的不知情人,却骗不过区区一匹马,从马背上摔下来而导致身份暴露,戳破了幕府着力隐藏着芦名心“战殁”已经五年的秘密,念在影子武士这五年来的功劳,幕府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将她赶出了芦名家的府邸。
人是一种社会性生物,不是自己是谁就是谁,而是别人认为你是谁你才是谁,两方炎黄大地上有过许多失败的称帝者,没有人会将他们视为真正的皇帝,这就是所谓的共识,在此时空的日本列岛上,芦名心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是赤鬼,是甲斐之梅,是白慈观音,是剑豪将军,主人在,影子才有意义,主人死,影子该何去何从呢?
在芦名幕府的最后时光中,列岛上的所有英雄好汉,不过都是活在芦名心多次一骑讨阴影之下的蝼蚁之辈,其中就有统治当今列岛的松平幕府的奠基人松平元信,在三方原被芦名心领着足轻一波猪突后他狼狈逃窜,骑马狂奔途中控制不住括约肌导致大便失禁,被手下发现裤子后面的污迹后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是味增酱撒了上去。
猪突战术是一种步兵战术,其核心思想是像野猪一样横冲直撞,勇往直前,这是芦名心唯一懂得战术,因此她领兵打仗,就看一骑讨能不能斩首对方的指挥中枢,所以不是大胜就是大败。
慑于剑豪将军威名的列岛军阀们得知将军早就死了的情报后就纷纷支棱了起来,再也不用担心在战场上被一骑讨了,幕府的灭亡进入了倒计时,芦名心光凭自己的影子武士,便可让敌人的军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故事让王嗣璁联想到了三国演义中“死诸葛吓走活仲达”的章节。
在王致所留文书中,设乐原合战,是芦名幕府退出历史舞台的战役,合战,并非日式词汇,乃是典型的炎黄词汇,在王嗣璁上辈子的世界,最早出现在《汉书·高帝纪》:“于是飨士,旦日合战。是时羽兵四十万号百万,沛公兵十万号二十万”,在第二世,则是出现在《梁书》中。
对于走漏了剑豪将军早就身陨秘密的芦名幕府来说,设乐原合战是一幕不得不出演的悲剧,新将军是以外姓回归本宗,威望根本不足以服众,面对芦名心时期的诸多骄横老将,必须打赢一场决定性的战役才能使自己的宝座稳如泰山,为此他只能发兵西进,寻找机会痛扁西国军阀,仓促出击的结果就是正义在西军。
这一切都被王致记录在了《傀儡忍法帖》中,身为军火贩子,就要对战争有极高的敏感度,对交战双方的情况要有不浅的了解,他麾下有个团队,专门深入各律令国打探情报,出了各大名所需要的战争物资还有各种风土人情,军火生意想要持久做下去就要做到抑强扶弱,哪家势力大了就减少诸如铁砂、药材之类战备物资的供给,哪家势力弱了,就加大对该势力的军备物资的输入,发现西国大名们大量采购铁砂,便意识到不久后将会有一场大战要爆发。
然后,王嗣璁这位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前辈就目睹了一出精彩的好戏。
芒草,可谓是岛国剑戟片的特色,就像竹林之于炎黄的武侠片,王致就寻得一处芒草丛,领着一干武艺高强的女奴躲在其中,饶有兴致的观看幕府大军与西国大名们在设乐原的天王山之战,天王山之战倒是原汁原味的日式词汇,源自日本战国历史,常被用来形容极其关键的战役或比赛。
幕府军惨败于西国大名的联军,这就是设乐原合战的结局。
就在王致对战局大摇其头,准备折回时他看到了一个奇特的景象,自古都是兵败如山倒,溃败一方的军士为了逃命丢盔弃甲乃是常事,更是恨爹妈少生了他们两条腿,但他却看到一个属于女性的身影反其道而行之,竟然逆着幕府军溃逃的方向朝着连吾川跑去,连吾川是设乐原的一条流域短促但水量很猛的河流,对阵双方就是隔着这条河流对垒,幕府军被对方来了一个半渡而击之,导致大量士兵淹死于此。
王致很好奇这名女子为何要徒步涉入深度能淹死人的连吾川,就派出了七曜中的水曜前去探查,却是捞上来了她的尸体,看清对方的面容和手里死死握着的物品,王致一下子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自己最珍贵藏品的影子武士。
影武者手里握着的物品叫马印,也被称为马标、马验,是日本战国时期在战场上表明武将位置的标志物,一般只有统兵在千人以上的武士才有使用马印的资格,类似于炎黄军队的大纛。
大多数高级武士的马印就是军旗,比如武田信玄的“风林火山”的孙子旗,但有些日本战国武将的马印则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最有名的当属丰臣秀吉的“千成瓢箪”和德川家康的“金扇”,以上三样,王嗣璁都在以日本战国时代为背景的游戏中见过。
此马印是一面旗帜,上书两排竖着的炎黄文:有死而荣,无生而辱,正是芦名心的马印。
影武者本身只是一个底层女子,但是一旦她认同了芦名心的精神力量,就不再是一个替身,在身份没有暴露前她能稳定军心,能吓退敌兵,能让芦名家继续存在,最后因为身份暴露被赶出幕府,目睹芦名大军近乎全军覆没的时候,那个怒发冲冠、目眦尽裂的影子,精神上已经和真正的芦名心毫无差别了,当她拖着身躯反冲向连吾川,要捡起那面绣着“有死而荣,无生而辱”八个炎黄大字的竖旗马印时她就是芦名心。
淹死于连吾川中的影子武士被王致来了一个废物再利用,他一直在用《傀儡忍法帖》中的法门在抑制芦名心的思维,让她误以为自己才是影武者,而她又有乔装打扮成普通士卒模样跑路的习惯,就将一身粗布衣的影武者当做了自己,心底最后一丝的怀疑彻底被消除。
三五年后,王嗣璁将会非常感谢王致与王大铖两位家族前辈的圣遗物书籍,他不是那种能让女人死心蹋地的情圣,而且被他看上并俘获的女子在各自的领域都是翘楚,王嗣璁需要她们的业务能力帮助自己,隔行如隔山,如果她们在专业领域中埋雷,作为外行人的王嗣璁根本看不出来。
《傀儡忍法帖》与《摄魂镇魄经》可是没有神奇到对目标瞪上一眼就能催眠的程度,对于拥有领先一个时代知识的王嗣璁来说,这两门功法的原理很是简单。
王嗣璁上辈子可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接受的是无神论教育,后来移居港岛接触到了天启第二和第三神教后,才发现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多狂信徒,看了一些高人的着作后,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宗教是所有人类组织中最热衷于精神洗脑,不管是以十字架为标志的天启第二神教,还是星月为标志的天启第三神教,抑或是以镰刀锤子为标志的天启第四神教,统统只有一本经典,曰圣经、曰可兰经、曰资本论,同时还自称不立偶像。
天启教派教专业洗脑人类两千年,历来的神学家们通过长达上千年的修补,已经从各个方面堵住了信徒思想的出路,系统非常健全。
只需要一本经典是为了便于不断重复,疲劳式洗脑。
纵观三部天启经典,别看洋洋洒洒那么多字,通篇只说了一句话:凡承认并顺从神的绝对权威的人会获得无限的好处,反之则会获得无尽的恶果。
天启神教不立偶像也就是不立一个形象,因为他们要俘获的是信徒的心!
天启三大神教的教徒们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被教义指导以各种形式做同一件事情。
各种形式包括:每周的聚会、礼拜、牧师的讲道,重复的读经,每天晨晚饭前的祷告等,甚至于各种盛大的仪式,目的都是对信徒洗脑和让信徒自我洗脑。
这么多不同形式的行为,内容都是一样,就是不断重复地告诉自己神是唯一的最权威,要全心信神。
俗话说谎言重复一万遍也成“真理”了,天启神教的信徒们在不自知或不完全自知的状态下被不断的重复教义,时间一长就形成了强烈的自我暗示,那么多死不旋踵圣战分子都是这样诞生的。
讲述洗脑原理最完善的书籍当属《乌合之众》了,王嗣璁上辈子就将这本书放在床头,有时间就去阅读,薄薄的一本书却是让他常看常新,屡屡有新的收获,传销组织发展下线也是遵循了《乌合之众》里面的理论。
《傀儡忍法帖》与《摄魂镇魄经》两门功法都利用了位于人体头颅上的穴位对大脑的影响,在中医领域刺激不同的穴位就会有不同的效用,比如说位于位于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交叉处的百会穴,按摩或针刺该穴位可以用于治疗头痛、失眠、健忘等症状,位于颈后区,枕骨之下,胸锁乳突肌上端与斜方肌上端之间的凹陷处的风池穴,按摩或针刺后可以起到疏风清热、醒脑安神的功效,可以治疗头痛、目眩、鼻塞等症状。
将银针插进天灵盖上的对应穴位,然后用内力来刺激大脑,使得被洗脑者尽量放开自己的心防,以此来增强被洗脑者的自我暗示,工业时代用微弱电流才能做到的事情在这个拥有内力的地球上在农业时代就搞定了,这让王嗣璁没来由的想到了雷电法王杨永信,他专制各种网瘾少年。
《傀儡忍法帖》的最后段落就是记载了芦名心彻底被人格替换了,王嗣璁发现王致这位家族前辈也是真的有耐心,足足等了五年时间:
芦名心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茫然胶着了一阵,眼睛稍后恢复了聚焦,头脑中的意识也渐渐恢复了,是了,将军阁下战殁了,倒在了连吾川中,这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将军即便死去也保留了武士最后的尊严,紧紧握着马印不松手,自己这个影武者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这个想法刚落下,芦名心就感觉脑袋一阵刺痛,意识中就浮现出了一些残缺的画面,画面并非第三视角,而是以第一人称视角展开,好多的敌人都被自己手中握着的太刀或打刀给砍杀掉了,尤其是将一些高等级的敌人斩杀后还会割下他们的首级,高高举起后大喝:“敌羞,吾去脱他衣。”别瞎幻想了,幻想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剑豪将军,自己一个没有名字的乡野村姑,就是因为和将军有着七分像的面容,才被幕府招徕,当做将军的影子武士来培养,真正的将军已经殒命于连吾川中了。
可为什么自己没有往昔的任何记忆呢?
就在芦名心陷入对自己身份迷惘之时,一个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于她耳边响了起来:“施主你醒了。”
隐藏于暗室一角的王致将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气定神闲的欣赏着芦名心迷乱的模样。“你是谁?”
“贫僧觉禅院圆真,在设乐原上给亡魂念经超度时发现了施主,施主你当时倒在连吾川边上,不知如何称呼施主你?”将头发剃得一干二净,头皮锃亮发青的王致如是回道。
“我?”一想到自己“影武者”的身份,芦名心自嘲道:“影子是没有名字的。”
“失敬失敬,原来是将军阁下的影武者。”
“主人在,影子的存在才有意义。”芦名心喟然道,在长达五年的时光中她日夜被王致灌输自己才是影武者,她的影武者才是本尊的道理,但绝代武者的天赋总是让她怀疑,淹死于连吾川中影武者,是压垮芦名本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知施主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从来处来,到去处去,将军已逝,身为她的影子自当跟随,我没有武士的身份,用切腹这种方式了断属于僭越,但也顾不得了,还请阁下替我介错。”芦名心摆出一副生死看淡,我用短刀肋插切腹,你用长刀帮我砍头的神情,对着王致说道。
这下轮到王致慌了,对方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呀,心底不由骂道老子忙活了五年不是让师妹你个小娘皮切腹的,是让你自己主动献上初夜的,一番好说歹说才打消了芦名心寻死的念头,同时说她现在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觉禅院中吧。
出家当和尚或是尼姑,是日本公家或武家的成员在斗争失败后的一种体面的退场方式,欧洲中世纪也有类似的套路,政斗失败者会进入修道院了却残生,近代时期的炎黄大地也有类似的情节,北洋军阀中的失败者在通电下野后就会跑去租界当寓公,王嗣璁小时候看过名为一休的日本动漫,当时就好奇一休好好的皇子不去当偏偏要去当和尚,长大后接触到了日本文化才明白缘由。
王致可舍不得让芦名心当尼姑,他可舍不得芦名心那一袭及腰的三千烦恼青丝,披挂大铠、手持双刀的幕府将军才是他想要的,为了这个目的,他耐心等了五年!
日本的佛教和炎黄的佛教不是一路,和尚娶妻生子吃肉根本不是什么事,在战国时期也属于大名,王致彼时有三个身份,第一重身份是王家的远支子弟,第二重身份是东海上最大倭寇集团的头目,第三重身份就是割据一地的和尚大名。
忽略掉倭寇与花和尚这两层属性,王致总体上是一个良配,在文武两方面都有不俗的造诣,芦名心起初是幕府将女的女儿,父母兄弟被芭比Q后自己成了新的幕府将军,身份上的差距让下属在她面前各个无比严肃,根本不敢造次,王致就不一样了,他已经让芦名心接受了自己是影武者这件事,平日里逗得芦名心是花枝乱颤。
武士这个阶层是要效忠领主的,没有领主的武士就是浪人,自以为是影武者的芦名心就对修改了自己认知的王致献上了忠诚,陪睡,不,应该用枕营业才对,这个才是日式词汇,不少中下级女武士选择了枕营业这条相对容易的晋升路线,芦名心作为女幕府将军,对此深恶痛绝。
那日下定献身的决心后,芦名心孤身一人穿过觉禅院里面昏暗的走廊,一进入大雄宝殿上就看到了一副淫靡的场景,不愧是百无禁忌的一向宗,本该是六根清净的佛门重地却是上演着一出男欢女爱的戏码。
王致盘腿坐于蒲团之上,在他交叠的双腿之上还坐着一名女子,正是七曜之中的月曜,她的六个忍者异姓姐妹,则分列两侧,站在兼任她们的主人、男人、师父、主君等多重身份的王致身边,随时待命。
看着跨坐在王致下体之上,表情恍惚、脸染上了一层淫乱的快乐、将腰部不停上下抬动的绝色女忍,芦名心心头不由一颤,虽是处女,芦名心对男女之事并非一窍不通,战争是人类最癫狂的行为,没有哪个参与者敢打包票自己就一定能在下一场战斗中活下来,所以赌钱、酗酒、滥交,这些能极大程度上刺激多巴胺分泌的放纵就成了组织度低下的军队在战前的必然举动,芦名心透过营帐的缝隙可是看过不少真人秀。
日本因为地质构造的缘故多温泉,觉禅院中就有一处,自古沿袭下来的淫乱男女关系就让两性混浴成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芦名心在泡温泉的时候就目睹过王致的女人是如何抚慰与清洁那根尺寸堪称逆天的胯下之物的,在她的记忆中没有哪一只男根能和王致的相提并论。
“不知施主有何贵干?”
享受着干女儿忍者的紧致私处的王致宝相庄严问道。
芦名心并没有马上回复,尽管她已经在心底下定了决心,宝殿之上空余男女交合之处发出的啪叽啪叽的肉体碰撞声。
“请坊主收下妾身吧。”说完这句话后,芦名心就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既是如此,就让贫僧来检验一下施主的诚意吧。”王致说完就对着立于自己左右手边的干女儿忍者使了一个眼色,水曜从左列站出,火曜从右列站出,一左一右,分别抱起大姐头的左右腿的膝盖处,将她从干爹的肉棒上取了下来,下体的空虚感让月曜瞬时发出了一阵不满的低沉嘶吼,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
日本是一个对于传统近乎顽固的国度,炎黄都普遍使用椅凳之类的坐具了但生活在此地之上的人们还是坚守自郑朝流传过来的跪坐方式,芦名心身为幕府将军,各种礼仪是不用质疑的,只见她迈着款款的小碎步来到王致面前,恭敬地跪坐下来,仔细端详起来这根维加的奋起挺立于自己前面的阳具:
怒胀粗大的人间凶器上布满着丑陋的凸起物,而且还随着血液的充盈时不时的咕嘟咕嘟的颤抖,表面更是挂着刚才月曜肉洞分泌的爱液,在室内烛火的映照下折射起令人血脉喷张的异样光泽。
芦名心深吸了一口气,抬脸凑近了这根散发着爱液酸甜气味的阳物,经过最初的厌恶后表情就转换成了紧张期待与羞怯不安。
王致也被师妹这个复杂的表情勾住了,不愧是甲斐之梅,白慈观音。
先是张开小嘴,向阳具哈了一口热气,仿佛像用气息缠住它似的,半晌,芦名心慢慢地伸出舌头,短短的十厘米她足足用了一分钟才跨越,舌尖终于触到了阴茎上的青色血管上,不用王致下令,她就笨拙地卷起了舌头,在那东西的上下滑动起来,月曜的爱液与将军的唾液混合后放出了一股淫荡的芳香。
阳具上的混合液体使芦名心的舌头得以自如地滑动,温存地描绘着男性第一性特征的轮廓。
想到这是在侍奉自己的主人,芦名心感到一波强大的兴奋。
昔年那个以将军“影子武士”的身份而自豪,为“将军”能从容撤出战场的“村姑”已经无处可寻了,如今她只想取悦新的主君。
芦名心用舌头尖端托着龟头,抬头将它含进了口中。
潮湿的嘴唇套住了肉棒,温润的舌头将那东西包了起来,口腔内的柔软组织相互摩擦的水声不停地响起,王致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一切,心底充满了自豪与骄傲,试问岛上哪个男人能让幕府将军给他主动吹箫。
一刻钟之后,芦名心发现含在自己口中的阳具竟然开始激烈地脉动起来,昔年在军营中偷窥下属做爱的经验告诉她这么一件事情:主人要爆发了,果不其然,下一刻芦名心就感受到扁桃体被一股热流狠狠的命中,但热流并没有一下就消杀,马眼就像大开的水龙头,任由发散着石楠花味道的大股粘稠浊液喷涌而出,差不多有三十毫升的样子。
不想让精液从唇间的缝隙中漏出来,芦名心稍微抿住了樱色的上下两瓣嘴唇,随后缓缓地将脸抽离了阴茎,一昂头把含在口中的男性生命精华一饮而尽,粘粘糊糊的精液通过喉咙的感觉真好,怪不得主君身边的女子对此物甘之若饴,原来如此。
“贫僧除了觉禅院住持这重身份,纵横于西海道之上的海坊主亦是贫僧。”王致用列岛上能听懂的词汇讲述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日本是极东之地,所以自号日出之国,七道是日本律令制下相当于炎黄省一级的行政区划,西海道,那个被织田信长在狭筒间讨取的今川义元,控制的地区就是东海道。
对于海坊主集体,芦名心是不陌生的,不少在争霸中失败的西国武士都投向了该海寇集团,势力之大令整个西海道上的大名们侧目,纷纷与之交好,希望通过海坊主获得源自炎黄大陆上的各种战争资源。
“想要贫僧命的人很多,相信身为将军影子的施主你定能保护好贫僧,不是吗?”王致继续忽悠人格被替换了幕府将军。
“荣幸之至。”
芦名心用热切的语调回应,慕强是人的本性,她没有想到主人的来头居然那么大,就站起身体拨开了吴服的下摆,是的,和服的学名是五服,将濡湿的秘处亮了出来,之前因为舔舐阳具下面早就溢出了爱液,绮丽的粉红色肉褶一张一翕地抽动着,好像在索求着什么。
如此淫靡、不加掩饰的举动,换作赤鬼状态下的芦名心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只会一剑削去王致的光头。
看到幕府将军的举动,王致知道大的要来了,对她点头说道:“拜托了。”芦名心走到王致的身前后就转了一下躯体,将后背对着男人,然后双腿慢慢蜷曲呈M状,握剑斩敌的纤纤玉手温柔地握住了充血中的海绵体阴茎,对准自己的通幽曲径就缓慢但鉴定了沉下腰,阴茎前端那状如鸭蛋大小的紫红色龟头撑开两瓣阴唇时,芦名心能清晰的感到胸中心脏怦怦的脉动声响。
自幼苦练剑道的芦名心没有任何的性经验,在至亲被悖逆的家臣害死成为将军后更是将全身心投入进了幕府的复兴大业中,对她来说,性行为本是遥远的存在,可被王致进行了人格替换,将自己认为是影子武士后这些雄心壮志就被抛却到九霄云外了。
腰部继续下沉,肉棒挤压阴道而产生的官能快感一下子就顺着神经系统直窜入脑门之中,阴道被粗如婴儿手臂的充血海绵体扩张的快感使芦名心优美幼细的眉毛微微皱起,尤其是发现主人的龟头在自己体内的某处遇到了阻碍,正是女子纯洁的象征,紧致白皙的大腿绷得更紧了,连带着将阴道也绷紧了,这让享受女将军主动的海贼王发出了舒服的低吟……
将处女之身主动献出后,前幕府将军就成了海坊主集团的武力天花板,成了王致纵横东海的最锋利爪牙。
看完画卷后,王嗣璁就问起了五叔王明思,道:“后天就要去咱们家的主城了吧。”数百年来四大家族的核心成员虽然都住在京城,封地却全在外地,其它开国勋贵家族也是如此,只有长住于永安这个炎黄大地上的政治中心,才能最快得到朝堂之上的动态,内力的存在让历朝历代对开国功臣的封赏都是实封,国公掌一州之地,郡候掌一县之地,县伯掌一乡之地,王家的封地是秦州,在勋贵家族的封地内他们就是王法,京城是天子脚下,到处都是朝廷的绣衣使,在近代以前,国家并不具有对于武力的绝对垄断地位,在国家内的贵族、军阀等往往拥有自己的武装。
他们的武装往往不完全听命于国家的统一号令,因此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勋贵家族在京师的核心策划,在家族封地里面的子弟负责执行。
“此去,就要年底,甚至于明年年初归来了,大郎,你要有所准备呀。”王明思点了一下头,语重心长的对王嗣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