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很强,拥有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成长性,和隐蔽性。
局限它战力的,只有想象力,李牧之靠它打败了无数强敌,立下赫赫战功。
但真论正面战斗力,其实并不强,不然李牧之也不会只用它躲在地底,专门攻击弱点了。
他也是要脸的,又不是什么变态,攻击弱点只是因为触手怪的穿刺能力并不强,无奈之下的选择罢了。
那些被触手怪爆臀的女性狼人,只在医院待了一个月,都不用特意治疗,除了上厕所更方面以外,并没有真正受伤。
所以,触手怪的弱点暴击,对超凡者伤害很低,多用于打断施法,配合李牧之接下来的近身攻击使用。
二岛裕子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整个人被顶在半空中,手中那把用来杀李牧之的剔骨刀已经落在地上。
李牧之第一反应是二岛裕子在演他,但眼见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似乎是真不行了。
触手怪缩回地底,李牧之没有让它消失,而是隐藏在下面,随时准备支援,然后才警惕走到二岛裕子身边,用脚踢了踢她:
“喂,再装就真死了,快抢救一下啊。”
他没有治疗手段,这一直是他的短板,只能用触手怪的分泌物让受伤者止血,这必须要依靠受伤者本身恢复能力。
二岛裕子目前的情况,根本不是靠自愈能治疗好的。
“你 …为什么…”二岛裕子现在才看到李牧之手中提着的狐火长刀,脸上挂满惊诧,颤巍巍道:
“你也…鬼故事…”
声音断断续续,没说完,吐出一口血,头一歪,已经没了呼吸。
“别做谜语人啊!”李牧之伸手放在她胸口,确定已经没了心跳,他又检查了伤口,没有任何意外,就是被触手怪捅死的。
显然,她并不是怪异也不是超凡者,就是普通的人类,触手怪的穿刺攻击力弱,那是对怪异而言。
对于人类,足够一击毙命。
女警和那名叫做真弓的女囚,在二岛裕子死亡的瞬间,就像事后的男性器官,整个瘪了下去,瘫倒在地上,化为无法形容的白色颗粒状物质,消失在空气中。
李牧之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窥探后,走向那间小房间,在二岛裕子出来时,就闻到里面的血腥味。
这是一间档案室,房间不大,墙角是一个大柜子,血腥味是从那里传来的,李牧之用长刀挑开柜子。
“扑通”一声响,一名身穿狱警服的人影从里面滚落出来。
正是将李牧之引到这里来,又在二岛裕子死亡后消失的狱警,她的致命伤是脖子处的刀痕,一刀毙命,和外面二岛裕子手中的剔骨刀吻合。
“她已经死了。”李牧之眯着眼睛,那今天叫他来的女警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他已经找不到答案了,即使知道这和二岛裕子的能力有关,但二岛裕子死得莫名其妙,就连她的能力都没有喊出来。
现实并不是小说,反派会给主角讲解自己的能力,然后双发底牌尽出,最后棋差一着被反杀。
“麻烦了…”李牧之捂着脸,消灭了一个敌人,但线索又断了,感觉战斗了个寂寞。
三天后,李牧之被警卫带到接待室,因为有人要见他。
“二岛裕子是普通人。”藤原步坐在李牧之对面,解释道:“她是因为超前消费,欠了高利贷,所以离婚,最后帮黑道销售违禁药品,所以被判刑。”
“也就是说她的那些故事都是假的。”李牧之靠在座椅上,探视犯人原本有很多规则,但藤原步是特事局局长。
进行特殊安排,是很合理的事情,李牧之无法和夜神胧合作,只能靠藤原步提供支援。
“能够查到二岛裕子为什么会获得那种奇怪的能力吗?”藤原步继续道:“她在入狱前只是一名普通人,既不是怪异,也没有进行过任何修炼,她的力量是在入狱后得到的,这一定和我们调查的事情有关。”
李牧之觉得藤原步说的是废话,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囚犯,因为夜神胧这个天坑队友拖后腿,导致他最近除了作息变得规律外,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我需要组织上给我换一个搭档。”
“可以。”藤原步点头,由于女囚和狱警死亡,让她现在压力也很大,李牧之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会尽力满足。
“需要我通知刹那神主吗?”
藤原步无法调动土御门刹那这样的强者,但有李牧之在,土御门刹那大概率会同意来帮忙。
“不行,不能告诉阿妈。”李牧之摇头,土御门刹那有大妖实力,如果是对付确定的对手,有她在,李牧之只需要脱光摊平就行了。
但这次对手在暗处,如果土御门刹那过来,敌人大概率会直接潜伏起来,或者干脆选择跑路。
“只要派遣一名有自保能力,值得信任的人进入狱警系统配合我就行了。”
“我知道了。”藤原步也不知道夜神胧为什么要和李牧之不合,但她并没有强制要求夜神胧的权力,只能选择再给他安排搭档。
“我调查到线索会通知你。”李牧之和藤原步告别,离开接待室。
在狱警看管下,他回到自己狱房,由于二岛裕子死亡,他还没有室友,女子监狱,床铺整体偏小,他睡上铺太压抑,于是搬到了下铺。
双手枕着头,开始思考收集到的信息,这间监狱有问题,会给予囚犯某种能力,但并不会让她们身体变强。
不然也不会被触手怪直接捅死,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二岛裕子的能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听她自己讲述的故事,将人杀死后,会重新回来。
这或许就是她的能力,这样也可以解释那个女警的尸体,和她肆无忌惮用剔骨刀下杀手。
但这个能力实在诡异,比起能力,倒更像是一些鬼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鬼故事?”李牧之一愣,回忆起二岛裕子死前最后说的话,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床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