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牧之并不想听故事，这样的开头，他大概能猜出结尾，无非是玩弄了她的感情，或是被玩弄了感情，这些故事文艺作品中太多了，很难有新意。
他和藤原步交换眼神，最终决定听她讲完自己的故事，她已经承认是幕后黑手，事件很难有变数，便不急于这一时。
如果她愿意配合，整件事处理起来，会简单很多。
莉莉安趴在一旁睡觉，听到有故事听，脑袋一动不动，好像在睡觉，然后两只耳朵竖起来。
“她很爱我，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千叶纱子很温柔：“我们一起生活，一起洗澡，一起睡觉，我原本以为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李牧之打了一个哈欠，这个故事实在没啥新意，最多就是添加了一些百合元素。
“我们互相取得对方的第一次。”千叶纱子声音很轻：“那是一天晚上，我们看了…”
“停。”李牧之赶忙出言打断：“抱歉，具体细节就不用描述了，这种隐私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其他人的好。”
其实李牧之也很好奇，鬣狗是有假男性器官的，两只兽耳娘到底怎么发生关系，但这种事情他并不打算询问，总觉得会比较猎奇，还是不知道的好。
“嗯。”千叶纱子点头，没有在细节方面再增加描述：“那是食髓知味的年纪，那一天后，我们每天晚上都会在一起。”
“那么如月群妹妹中的那些离谱的试炼，是怎么回事？”李牧之乘机询问起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因为那时我和姐姐会看很多节目，然后模仿。”她一边讲述，一边脸上低着几分红晕，显然她的性格依旧很腼腆。
“……”李牧之无语，他为此还专门研究了那些节目，没想到就是千叶纱子的性趣而已。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藤原步主动询问，比起李牧之的索然无味，她却很在意这个原本看重的下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做出如此惊天大案。
“其实也没什么。”千叶纱子苦笑一声：“她爱上了其他男人，那是学校篮球队的门卫，很帅，是学校的明星。”
“那他是人类吗？”李牧之表情微妙。
“是的。”千叶纱子点点头：“普通人类，就像是少女漫画一样，独自支持家庭的姐姐，遇到了学校里的男神，然后两个人幸福的在一起。”
“不是…”李牧之嘴角抽了抽，这根本一点都不普通，千叶纱子可不是人类，是亚人鬣狗，可是有假男性特征的。
而且从千叶纱子至少30cm看，她姐姐也绝对差不到哪里去，这哪是什么青涩校园爱情，就算是放在网站上，也得标上猎奇分类。
虽然很想吐槽，询问到底谁爱上谁，但还是忍了下来，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所以你因爱生恨，如果开发出了如月群妹妹的病毒？”李牧之询问。
“不，我决定挽回姐姐，所以我研究出了催眠。”千叶纱子似乎并没有打算隐瞒，一五一十叙述起来：“可以通过催眠改变人的常识，给被施术者一些心理暗示。”
“发展变得奇怪起来了。”李牧之嘴角抽了抽，虽然并不是狗血爱情剧，但整体也不算新奇。
“催眠不能强制扭转施术者的感情，否则会因为和自我意识冲突，而导致催眠失败。”千叶纱子开始认真科普起来：“所以我从催眠姐姐，在家不能穿衣服开始……”
“跳过，说重点。”李牧之再次出言打断，继续讲下去，他担心出事。
“嗯。”千叶纱子点点头，表现得很配合：“所以我打算让她重新爱上我，先从改造身体开始，让她彻底变成我的形状。”
千叶纱子的面部表情开始扭曲：“那是我这一生之中最疯狂的时间，我疯狂学习各种知识，用在姐姐身上，甚至不惜伤害她。”
“嗯，那你应该成功了吧。”李牧之皱眉，如果按照千叶纱子的说法，用催眠改变常识，属于想不到怎么输。
听到李牧之的询问，千叶纱子摇摇头，苦笑一声：“没有，无论我怎么努力，她都忘不了她的男朋友。”
“这就是爱情啊。”李牧之点点头：“超越肉体的感官刺激，达到精神上的契合，两人在一起，并不会因为身体而改变。”
听到此，李牧之已经有点感动了，他不应该第亚人抱有偏见，这简直就是对牛头人的最有力反击。
“是吗？”千叶纱子却是自嘲一笑：“我想到了解决方案，既然她爱的是她男朋友，那么我让她将我当成她的男朋友就行了。实验很成功，她完全将我当成她的男友，将那份爱转移到了我身上…”
“但是你觉得她爱的并不是你，所以最后放弃了吗？”李牧之其实蛮佩服千叶纱子，为了姐姐，开发出催眠，而且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只用厉害来形容了，天赋异禀，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但李牧之依旧不能理解，以她的天赋，为什么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哈哈…”千叶纱子听到李牧之的话，忽然笑了，笑得很苦涩，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她将我当成她的男朋友，每天问我为什么没有以前玩得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细心照顾我的身体。”
“她明明很清纯的……”
千叶纱子的笑声在审讯室中回荡，像一条狗。
李牧之和藤原步面面相觑，就连莉莉安的抬起狗头看向这边。
“亲人之间只需要有亲情就行了。”千叶纱子歪着头：“有其他不论感情的，都要杀掉，这个世界才会变得更加美好。”
“……”李牧之不知道说什么，如月群妹妹事件，就是一个姐控失败后，将这份无处发泄的恨意，宣泄到其他同类身上。
简单讲就是，凭什么你们可以幸福，而我不可以，所以都要死。
“可怕的催眠。”李牧之轻叹一口气：“还好只能对普通人用。”
千叶纱子忽然歪着头，笑得很纯洁：“是什么时候让你产生了，我的催眠只能对普通人使用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