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有实力,她真的想上去扇他两巴掌。
男人盯着碧荷几秒,透过碧绿的眼珠子探究她说的话是否真实。
实不诚,她眼睛里面全是天真无邪,一点贪恋的杂念都没有。
后面,黑发碧眼的男人打了一个手势,有侍着送上一杯酒红色液体,送到碧荷她跟前。
碧荷不明所以,她瞧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拿酒给她喝?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哪里有什幺闲情雅致喝酒,她只想离开这里。
“先生,我不喝酒。”碧荷打了一个拒绝的手势。
男人高深莫测,侍者死了般站着不动。
碧荷干呵呵两声。
拿起托盘的酒杯,抿了一小口。
是有什幺不对劲?
“蠢女人。”男人继续发出轻蔑的嘲讽,笔挺的背部倚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一搭一搭搭在沙发上。
男人眉毛微微上扬,侍者再次送上一杯酒。
碧荷盯着那一杯酒,脑子转得很快,他这是要她递给他?
碧荷行动力很快,把手上喝过的交还给侍者,拖着托盘,步伐紊乱走到David面前,微微弯腰。
男人眺了她一眼,姿态傲慢拿过,仰起头散漫品尝。
碧荷自觉后退几步,男人身上微冷的气息使人打寒颤,乖乖地站在一侧,也不说话。
心里不断肺腹,这个男人的心思真的不是任何人能猜中的,她要对自己今天的莽撞和无厘头买单。
碧荷等待时机开口。
David看着碧荷,若有所思,上下打量这个普通的矮个子女人。
算了,一点意思都没有,没了捉弄的心情,他也不可能和她上床。
他可也不会降低自己的喜好标准。
还不如和Sam他们一起玩玩金发美人。
提高音量喊了一声:“Keith。”
消失的中年男人立马出现在明亮的大厅。
男人继续交代,大概把她送走之类的话。
碧荷心里一喜。
最后,男人同意放她走,还派人把她送到哈尔曼街道,在下车之际,碧荷全身紧绷的心得到放松,夺走她手机的男人一并归坏她的物品。
在到达目的地时,开车的男子疏离客气地为他们今天的粗鲁行为感到抱歉。
虽然他们很失礼,但碧荷礼貌地说了一声谢谢。
远去的车子卷气无尽的灰尘,劫后余生刺激在脑海回旋,碧荷无比庆幸。
她大概遇到一个神经病,并且在他没发病之前,把她赶了出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碧荷所有的思绪。
页面跳动着林致远三个大字。
碧荷想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温柔的声音:“碧荷,你有什幺事情吗?”
所有的害怕在听到林致远温柔地声音之时瞬间崩盘,眼泪蓄满眼眶。
在遥远的他乡,她只认识林致远这一个故人。
所有的伪装的坚强遇到熟悉的人,今天遇到的委屈不堪,她好像有了输出的口,她可以跟林致远说的吧。
“刚刚我在忙,不小心挂掉了你的电话。”
“碧荷,你有什幺事情吗?”
完整的故事链条,在脑子里梳理的明明白白,听到林致远的声音一刹那,故事乱两套,她甚至说不出口。
那些乱了套的词语连不成一句话,最后演变成最普通的问答。
“噢,你在忙呀。”碧荷努力压力自己的哭腔。
林致远的声音和之前别无二致呢,和她说话还是温柔地笑着。
可是,他们没了关系呀,就好比一根线断了两节,打结也恢复不了原样。
细腻的林致远发现碧荷不对劲,问她发生了什幺。
“没事了,麻烦解决了。”
好像没了要说的理由。
“我没什幺事,我先挂了。”还有一句,她很想他,留在喉咙中,想说就是说不出来,那就留在心里默念好了。
等了两秒,碧荷低头看着手机页面,泪珠惯性地往下掉。
碧荷先他一步挂掉了电话。
她才不会无聊到问他过得好不好,他想不想她之类的话题,这种无聊透顶的问题和他闲聊,他也说他很忙呢。
潜意识里,她是对林致远是失望的,她在危难关头,林致远并没有第一时间来解救她。
她的生活,渐渐不需要林致远这号人物。
林致远赤裸裸地站在纽约最豪华的顶层酒店,俯视纽约的夜景,沉思了两秒。
手机早已页面熄灭,灯火辉煌的纽约,近处以及远处的大厦灯火通明,这是一座不夜城,不分白天黑夜,都会有人夜以继日的工作。
短短的时间内,他就在着站稳了脚跟。
英俊无比的脸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他在这里,才刚刚开始。
转过身,看着好兄弟慢条斯理穿起衣服,恢复那个西装革履的绅士男人。
“Mia味道也不怎幺样,alan,你说呢。”Mia是宴会他们带走的金发女郎,David不来,他便和Alan共享一个女人,女人扫了他的兴致,死气沉沉被他和Alan干趴了,一分钟前被保镖擡出去了。
黑发碧眼男人笑吟吟地一颗一颗系扣子,兴趣未尽,他最大的记录是一夜连续干七个女人。
“Alan,我比你持久。”说出此话尽显的他的男性雄风,不过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
林致远对黑发碧眼男人的话不置一词,他也就比他慢了两秒射出来,林致远把手机丢到一边,碧荷的来电,以及她的情绪,他抛之脑后。
好像他脑子里,总有比碧荷更重要的事情处理。
“David说抓住一只胆肥的兔子,你要不要和我回去玩玩。”Sam笑吟吟地继续向自己的好兄弟抛出橄榄枝。
共享一个女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幺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