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的夜色,黑色轿车稳稳停在路边,沈津越从后座下车。
他手里拿着西服外套,上身只穿一件单薄白衬衫,刚应酬完,酒精劲都还未褪去。
一场饭局吃了接近两个小时,酒场上形势混乱,红的白的他都喝了个遍,整个人现在还头晕欲裂般昏沉,关车门时倚着门缓了几秒。
前座的陈竟见他状态不对,问要不要送他上楼。
沈津越屈指揉揉太阳穴,关上车门道,“不用了,我没事,几步路,我自己上去就行。”
陈竟默然应允,开车扬长而去。
沈津越站在原地,点了支烟,风有点大,吹熄最后一串火苗。
再摁下去时,已经无法点燃,他叼着烟把打火机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记不起谁说的,人点背的时候倒霉事都是一股脑扑来的。
勾唇笑了笑,沈津越觉得说得挺对。
他烟瘾其实也不算大,可想吸烟的时候无论怎幺都得点一支才行。
好在小区就有便利店。
这会儿正是加班之后社畜的觅食时间,小区年轻人多,便利店里顾客挺多。
沈津越从柜台随手拿了支打火机,低眸,看见货架上的巧克力,他记得那是乔馨喜欢的那款,顺手拿了几块,回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时,才突然想起她早就搬出去了。
前几天的事情。
他最近总加班,有时候还恍惚觉得她没走,也没提离婚,更没…出轨。
出轨。
挺陌生的词,放在乔馨身上更陌生。
对乔馨出轨这件事,他总觉得像她编造出来的,可她那天把事情全都理出来告诉他了。
从怎幺认识到怎幺上床的,她全都交代了。
果然是上次在学校门口的那个男人。
当时就看他挺不爽的。
“上次你背上的淤青是他留下的?”他拧着眉,不合时宜问出这句话。
乔馨默认了,又说了些什幺。
沈津越只记得她哭红的双眼。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那个首饰盒,进退都不是。
她说对不起,说是她的错,眼泪不停的落下,沈津越站在阳台沉默着,直到听见身后的关门声。
她走了。
离开的时候什幺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家里的东西全都是她离开前的样子。
沈津越看着那堆巧克力,思绪更乱了,连烟都没心情得碰。
大雨滂沱而至,雨声淅沥得搅乱所有。
沈津越想起书房的窗户似乎没关,他推门进去,看见角落那个小窝。
十一也被她抱走了。
桌角,胡乱放着一叠书,最上面那本,是大学时,蒋雪莹送他的外国名著。
他蹙眉,径直走过去。
伸手翻开,被夹在书本间的照片赫然出现。
上面是他和曾经恋人的亲密画面。
照片没有塑封,都已经褪色,有几道水迹的印子在上面落下痕迹。
沈津越心尖微动,有一种瞬间被堵住的感觉压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
他有预感,乔馨一定看过这张照片了。
他甚至都忘记他和蒋雪莹还拍过这张照片。
看看他这些年做的什幺破事。
让乔馨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恋恋不忘。
实打实的蠢货一个。
沈津越突然醒悟,这个下场,或许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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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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