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在忙着用免费的鸡尾酒招待受惊的顾客们,我与陆景和一前一后,悄悄钻进了酒吧拐角的单人洗手间,试图隐匿进薰衣草味道的香氛里。
刚一掩上门,他就欺身压过来,将我整个搂住。
我应声接住他,笑着在他的侧腰上掐了一把,手轻车熟路地落到他早已兴奋的隆起上。
“你……姐姐就会欺负人。”他故作气馁,小声埋怨。
言语上听起来处于劣势,行动上却骄纵的很。他凑过来,将灼热的吐息呼在脖颈上,偏过头来咬住我的耳廓,连连在脖颈一侧又啃又咬。
“唔…!哈啊……”敏感的地方被他攻占,我顾不上控制音量,高昂起头,急促地低喘着。
双手胡乱摸索着他的腰带扣,啪嗒一声,金属碰撞的声响夹杂着耳畔的粘稠水声传了过来。
指尖推到他收紧的腹部上,我一鼓作气,将他的内裤边扒拉了下来。那根粗壮便像是彻底解放了一般,急切地弹到了我的手上。
“姐姐……真要这幺心急吗?”被握住身下张扬的性器,男大学生好像被拿捏住了所有的把柄一般瑟缩起来,松开我的脖颈,润着一汪情潮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我。
骗谁呢!你明明就很期待。
我深知怎幺做才能让他舒服,手上的动作轻柔又灵巧地,开始有节奏的揉弄。
陆景和的臂膀高高耸起,双手虚虚地搭在我的肩上,拼命忍住发力捏紧的冲动,微微颤栗着。
他翘起来的眼尾愈发沾染上兽欲的猩红,咬唇喘息的糜乱表情被我尽收眼底。
“我也要给你……”上气不接下气地,陆景和将手指抵上我的双乳,不同以往占有欲作祟般用大手整个包裹住,男大学生只快速地用指尖略过滚圆上的突起,顽劣地对敏感的茱萸穷追不舍。我皱眉,但禁不住确实很舒服,只更往前一步贴近他的胸膛,将自己发烫的脸庞藏到他的怀抱里。
他的手可从来不安分,离开挺立的胸部后顺着腰肢的曲线一路往下,向后一转摸到了臀上。却仿佛是要遵守某种礼节般,克制地轻轻摩挲着。
好想逗逗他。
撸动着他颤巍巍的性器,我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挑眼看他,一脸坏笑: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我……!”陆景和被我简短的一句问话噎住。
过去我们共享过无数个缠绵悱恻的夜晚,此刻在这位青葱男大学生身上却并不能作数。他呆呆地张嘴,却又马上紧闭双唇。
半晌,他才幽幽地开口,“……姐姐,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的。”
话音刚落,陆景和眼疾手快,一把将我覆在他身下的双手箍住。往前一倾,护着我的后脑将我猛地抵在了木门上。双手被高高举起,牢牢地按在门板上不能动弹。
他凑近与我贴合,燥热的胸膛挤压双乳,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挺涨的性器随之蹭在小腹上,注意到这点,陆景和还是适时地拉开了一点距离。
终究是考虑到一会从这里出去之后的事,还是细心的。
“陆…唔——”我刚想开口,却被堵住。乖戾小狼的报复心上来了,方才我在一片漆黑之中肆意侵占他,这会他如法炮制,在我开口唤他的瞬间溜了进来。滚烫的舌撬开牙关,吮走我片刻的怔愣,属于他的气息狂涛骇浪般将我卷没,四肢百骸都像是被他控制了一般被欲火点燃,不可遏止地燥热起来。
他松开我的后脑,往下探去。就像是看得见一般,大手呼地撩起裙摆,发热的指尖一伸,径直摁在了大腿根部。
“姐姐,教教我吧,”他以鼻尖相贴的至近距离细语道,
“我要怎幺做,才会让你舒服?”
手上的动作却毫无先前的迟疑,细长的中指一曲,便顺着内裤边的缝隙钻了进来。该先攻克哪里,他再清楚不过,画家的茧摩挲着顶部的小小突起,坏心眼地用力划蹭。
“呜……!”即使紧抿双唇也抑制不住难耐的嘤咛,保持着双手被禁锢的姿势,眼下我完全任他宰割。可他却擡眼,透过细碎的发丝洒下的阴影,看着喘息不止的我,双眸流露出真诚,“这样,姐姐会舒服吗……?”
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将指尖往更深处探,在内里毫无章法地抠挖,逐一唤醒肉壁上为他所情动的每一寸褶皱。
“还是……这样?”
看着我情动地震颤着缩起肩膀,他不再问。将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拱到颈窝上印下一吻。末了,将指尖停在熟悉的肿胀上,转动指尖搅动春水。
“姐姐,这里面好湿啊……”他像是有天大的收获一般,语气颇为兴奋。见我无暇作答,聪明的男大学生开始举一反三,“这里很舒服的话,那这样……”说着手指增加了一根,抵在湿滑的肉壁上浅浅抽动。
“是不是会更舒服?”
“唔!哈啊……”我急喘着,陆景和的动作让我应接不暇,爱液挤开他的手指,滴滴答答落在他的掌心。意乱情迷到极致,脑袋都晕涨起来。
他细致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似乎是到了,终于将手上的恶作剧缓了下来,安慰般地在我脸上亲了亲。
我睁眼睨他,他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装傻邀功。
“姐姐,我是不是无师自通,悟性极高?”
“……”
他终于松开我被高举的双手,我揉着手腕放下手来。
可他的手指还堪堪留在穴口里,扯着内裤边接住小穴吐露出一股又一股情液。另一手稳稳扶住我的腰,指尖轻轻敲着我的后背。他身下的挺立还丝毫没有消退,他无暇提及,只顾为我打理好一切。
到底谁才是年下呀……
我抱住他,拢起他细碎的发丝,在脖颈上落下细密的啄吻。
“陆景和……”
他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进来吧。”
“这是你今晚第一次喊我名字。”他笑了,温柔地托起我的脸颊和我对视。
属于他的青涩时期本该是不苟言笑的,可是现在看到扎着狼尾小辫的他,溢出眷恋的眼神里满盈着幸福,我忽然觉得,这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在他脸上很适合,再适合不过了。
“陆景和,我……我要是……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我咬唇,忍不住将心底的酸涩吐露出来,将他更紧地拥进怀里。
“现在也不晚呀,姐姐。”他在我耳边轻声细语。
“嗯……”我在他的注视下点头,颇为郑重地,我对上他殷切的眼神,
“陆景和,我喜欢你。”
总觉得还欠狼尾时期的他这样一句话。
我想告诉他,无论是过去的他,现在的他,还是将来的他,我都会不期而遇地萌生出对他的喜欢,与他相伴。
他看向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融化,倾身将我用力地环进臂膀,好像要将我揉进骨肉,血水相融。
“我喜欢你,姐姐,我……”他深吸一口气。
“我爱你。”
近乎沙哑的声色。我却明白,这是他作为未婚夫说的。
我们稍稍松开彼此,情意在我们的视线之间流转,我擡起下巴,去寻他的吻——
咚咚。
盥洗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抵在门板上的我几乎是马上跳起来远离了门口。陆景和牵起了我的手退后两步,屏息静立。
对视两秒,我们意识到需要给门外的人一个回应,于是陆景和看着我点点头,我仰起脖子提高音量,喊道:“It’s occupied!”
“Oh, sorry!”
门外的脚步声渐远,我与陆景和同时悄声松了一口气。
“此地不宜久留啊……”我叹气道。他捏了捏我的手心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整理好被揉出色情折痕的衣摆,前后脚悄悄逃出了盥洗室。
从老板手上回收我的信用卡后,念及在人家的洗手间胡作非为了好一阵,我怀着歉意悄悄在杯垫下多塞了两张大额纸钞,才若无其事地溜出了酒吧。
陆景和落后两步跟在我身后,推开厚重的木门,走到了我身旁。
“我刚才也给了小费,在进盥洗室之前。”陆景和与我一起仰头看着倾盆而落的大雨,冷不丁道。
“没想到姐姐和我给的面额一模一样,而且也是塞在了杯垫下。”
他好像很喜欢我们之间的这种心照不宣,禁不住地笑。
“别笑了,男大学生。下这幺大雨要怎幺办啊。”我无奈地偏过头去看他。
“嗯?我开车来的,”他遥指雨雾弥漫的斜右方,“就在那边的停车场。”
……哪门子的男大学生啊。
我失笑,拍了拍他的背。
“……陆总裁,欢迎回来。”
“可是我没有带伞,姐姐……”他的眉毛耷拉下来,“所以才被淋湿的……”
我眨了眨眼,定神看他。无需多言,我与陆景和相视一笑。
——你说过的。
沉默着,我们的手交握到一起。
——所以呀,我们逃吧。
水花四溅,我们在雨雾中奔跑。
一会他牵着我,一会我牵着他。
雨水毫不留情地倾泻到我们身上,像要洗刷所有的懊丧和重荷一般。
现在的我们,不是什幺趾高气昂的和印执行总裁,不是在聚光灯下无处藏匿的神秘女伴,不是身负盛名的新锐画家z,不是初露头角的忒弥斯年轻律师。只是肆意爱着彼此的女人和男人罢了。
陆景和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摁了两下,朦胧中前方射出两束亮光。我们朝那处奔去。
尽管陆景和先我一步跑到车跟前,他只是抢先拉开车门,擡手护着车顶让我先钻进去,然后才紧跟身后也躲了进来。
关上车门,一切忽然安静下来。
雨声减弱,不算宽敞的车厢内回荡着我们紊乱的呼吸声,和雨水滑落的滴答声。再仔细听,彼此心脏的鼓动声也纠缠在一起。
接下来呢?
我看向陆景和。
雨水冲刷了陆景和。湿冷的额发间,那双鸢尾色眼眸里的情绪暧昧不清。
接下来呢?
我凑上去和他拥吻。胜过千言万语,他也用力将我圈进怀里。我顺势迈开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居高临下地啃咬他好看的唇瓣。湿透的衣服黏在我们的皮肤上,就要卷走体温。于是我们挣扎着剥去了一切的衣物,大笑着贴上彼此赤裸的身躯。
“喜欢你,陆景和,好喜欢你。”我俯下身去凑近他的胸膛,听着他为我而鸣的心跳声。发丝蹭到他的颈窝上,和他的碎发缠绕到一起。他抚在我腰肢上的双手热的厉害,薄薄一层汗渡在情动得透粉的肌肤上,感觉要将我融化。
“我也好喜欢你……”他的句尾愈发黏腻,惹得心脏轰鸣。车厢里温度逐渐攀升,我感受到他灼热的突起正在小腹旁耸动着,不断涨大。
像是柳枝抽条般的男大学生那样,高大的他此刻局促地窝在狭窄的车后座里,还不动声色地往后缩去,为我提供更多的位置。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翕张着被亲得微泛水光的唇瓣,这副模样的陆景和简直秀色可餐。
我吸了吸鼻子,轻柔地将吻印在他颤动的睫毛上。
“做吧。”
陆景和听到我言简意赅的话语,附在我腰肢上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
“在这里……?”
“嗯。”
我将手按在车窗上,挺腰探着角度。赤裸的双乳在他面前隐隐晃动着,他虔诚地用手托住,侧过头来含住兴奋挺立的凸起,像小动物一般舔舐。
“哈啊……”他太知道如何让我舒服,牙关蹭过先端,舌尖灵巧地勾了一圈,又将毛茸茸的脑袋拱得更近,啧啧水声不绝于耳。腰肢失去了他双手的庇护,险些瘫软。他的那根就在身下颤巍巍地挺立着,我试探性地往下坐,仅仅是吃进去些许先端,就已经激得双腿哆嗦。掐着他的胳膊,我咬唇迟疑了两秒,还是张口唤他,“你……换你来。”
他噗嗤在我怀里笑了出来。我们之间贴得近,胸腔都在震颤。
抵在穴口的那根趁机滑进更里,挤开肉壁搅动情液。我轻嘶一口气,愤愤地拍了他一下。他只好擡手向我道歉,又托着我的臀肉,缓缓将我放倒在后座不算宽敞的座椅上,将我双腿分开。随即双手张开撑在我的两侧,和我十指相扣。
“这辆车是下了飞机之后才临时买的……委屈你了,姐姐。”他低声道。
是我提议要在这里做的,你道什幺歉呀。
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倾身将我的嘴堵住。
这是我们今夜交换的第几个吻了?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陆景和汗津津的下颚上凌乱的吻痕已经被蹭得模糊不清,雨水和汗水交融在一起,呼吸升温,车厢内的旖旎风光被滂沱大雨遮挡。
漫天的夜雨下,我与陆景和的目光只装得下彼此,只感受得到彼此。
他挺了进来。
不是毫无章法地挺进,而是磨着钻着内里敏感的肿胀,缓慢又有力地推了进来。所有感官瞬间被扯到下腹汇集,热意蔓延到脚趾尖,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可辨,我仰头喊叫,将他脑后的狼尾小辫扯得松散。
“陆景和……呜…嗯啊!”他眯着眼听我的声音沾染上哭腔,作势要抽离,退到半路却又猛地再挺进,这次顶到了最里,停顿了一瞬,开始有节奏地抽插起来。
“哈啊……嗯……呜……”我已经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破碎的嘤咛尽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维持着时浅时深的力道,凑到我耳边,低低地笑:
“其实不用姐姐教,我知道你最喜欢这样……”身下的巨物狠狠地抽动,精准抵在最酥麻的那一点,“……对吗,姐姐?”
该怎幺回答啊。
我迷乱地喘息着,妄想用迷离的眼神将他的表情看清楚。
碎发随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晃动着,随汗水糊在颈窝上的湿发梢又扬起来。画家z的项链还戴着,垂到我的双乳间,银链叮叮当当摇晃着,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箍住小腿肚将我的左腿曲了起来,小穴被拉扯得直冒水,愈加发狠地绞紧了他。小狼的眉眼间射出危险的光,仿佛回归野性的夜行动物,顷刻间要将身下的猎物吃抹殆尽。
凶狠的抽送让我情不自禁地弓起腰肢,脚趾猛地蜷缩,全身都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起来,
“要……到……陆景和……”哀求般地,我圈起他的脖颈。
“我知道,姐姐夹的好紧……”他也难以自持,耳尖红得能滴血,朝我挤出一个暴露贪念的笑。
“再快点……陆景和……哈啊……再……啊啊啊!!”再开口便是更加狂乱的尖叫,他服从地加快速度,每一次顶弄都实打实地顶到最里,囊袋也撞在臀瓣上,发出糜乱的拍打声。
我们几乎是同时攀上了高潮。他的下身剧烈地抖动,每一次痉挛都激得一股热流喷溅出来。
陆景和弓起了背,不住地颤抖。在我抚摸到他的背的一刹那向我倒来,宽大臂膀像一块灼热的铁板将我整个盖住,被汗水湿透的脑袋贴在我的耳侧,发出情难自抑的嘶吼。
我被挤压得差点喘不过气,而还留在体内的粗壮仍青筋暴起,随着一股又一股的释放不自觉地律动着。大腿抖如筛糠,他正在我体内狠狠释放的念头让我欲仙欲死,我仰起头试图挣脱陆景和的禁锢寻求新的氧气,却被他扣住后脑啃了上来,滚烫的舌无情地打乱了我的呼吸,卷走我口腔内最后一丝氧气。
眼角漫出生理性的泪水,可脑内却是为他发狂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于是我皱起鼻尖猛地换气,重振旗鼓抵上他黏糊的唇,舌尖溜进去谄媚地撩过牙关,这下轮到他气息混乱,下腹发紧,又是一股热流射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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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一切,精疲力尽地,我们在狭小的车厢里慵懒地拥抱彼此。真如天气预报所说,暴雨似乎有减弱的趋势,但车窗因为激烈的性事蒙上一层厚厚的热雾,根本看不清外面。
我将指尖钻进他的发丝间,缠绕起他的蓝紫色发丝把玩着。他还在低低地喘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背。似乎是想让我安心,也似乎是在不间断地确认我的存在。我扣住他的脑袋,近得鼻尖抵在双乳上,细声道。
“我在的。”
依稀间听到了他微弱的吸气声,我拍拍他的后脑,就这样静静地温暖着彼此。
“我也是。”
怀里乖戾的小狼哑声道。
——我也是。我爱你。
——我也是。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