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安全套是从酒店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来的。

尽管上过生理教育课，但我们都是第一次真正使用这个东西。

陆景和赤裸上身，只有一条宽松的平角裤还留在身上，我则堪堪围着浴巾，坐在床沿看他。他在我无声的注视下撕开包装，宽厚的手往下去够自己的内裤边，半晌，又擡头难耐地看着我。

“学姐，你真的要看着吗……”

对他来说好像是有点羞耻。

“好，我不看。”我干脆地摆手，扭过头去。

可是耳朵没有办法闭上。

安静的房间内，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清晰可辨。听到他细不可闻地轻嘶了一口气，黏腻的水声响起，是橡胶套上的润滑剂摩擦着……

好像只是听着，脑海里想象出来的画面会更糟糕。

“好了吗？”

“唔……”他又自顾自捣鼓了一阵，手上的动作好像越来越急躁。呼吸声重了起来，终是开口求救。

“姐姐，好像……戴不上……”

啊啊。

我转头看他。陆景和故作镇定地握住涨大挺立的性器，胶套箍在半路。估计是不想被我直接看到脸上满布的羞赧，他低垂着头，双手仍然在胯间努力摆弄着。

我对男性的性器没有任何初见的好奇心，但陆景和的性器的确是我能想象的最舒服的样貌。昏暗的床头灯光下那根粗长显现出淡淡的肉粉色，随着十足壮观的尺寸。因为被润滑液蹭过，微微上翘的柱身沾染些许晶莹的水光。被热切注视的这个过程对他来说不堪负荷，掩在上面的指尖微微颤动，腹部的肌肉曲线随着粗重的呼吸大幅涨落。似乎是勒得不舒服，他紧抿双唇，汗水顺着蹙起的眉间滑落下来。

“我…帮你吧……”

鬼使神差地，我开口提议。

陆景和听闻擡起头来，眼神满溢无处安放的委屈。

倾身凑过来，他眼角发红地嗫嚅着，“好……你帮帮我，姐姐……”

我小心翼翼地攀上他仍旧在调整的手，顺着他的指尖触碰到湿润的先端，立刻听到一声压抑的喘息。耳廓发热，我努力平稳手中的动作，轻轻地将末端橡皮圈展开，滑到末端。越界的触碰，致使他捺下几声急促的深呼吸，欲望顷刻间就要爆发。

“戴好……”了字还没说口就被燥热的双唇吞没，陆景和捧起我的脸颊急不可耐地索取口腔的温度。鼻梁相撞，他偏过头去，混乱地将舌搅进来，津液溢出嘴角。额发缠绕在一起，留有沐浴后湿气的身躯终于紧紧相贴，温软的乳肉抵上他坚实的胸膛，彼此都为之一颤。

“我想亲你……”耳鬓厮磨间，他暧昧地低喃。

不是已经在亲了吗？被一下一下地啃咬唇瓣，我说不出话来。他的手往下滑落，按在微微耸起的肩膀上。

接着湿热的吻便顺着脖颈的曲线也滑落下去，他的唇瓣像会点燃小小的焰火，所及之处都炙热难耐。

“……这里……和这里……”不像征询，是宣示。浴巾堪堪遮住的乳肉被他拢在手里，颇为言而有信地，他埋进丰润的曲线里，轻柔地啄吻露出来的光滑肌肤。

“还有这里……姐姐，可以吗……”他口齿不清地呢喃，毛茸茸的发丝蹭在脖颈上，说不出的痒。

我不答，沉默地擡腕一拨，浴巾倏地滑落，赤裸的身躯终于完完全全展露在皎洁的月光下。

少年一瞬间完全屏住了呼吸。

“别……别盯着看啊。”我赌气地伸手要挡住他的眼睛，他却握住手腕压了过来，粗重的呼吸难以自控。

“姐姐实在是……太漂亮了……”

尾音都在颤抖，话语却竭尽真挚。说罢虔诚的吻便印在裸露的乳房上，他轻巧地含住一边挺立敏感的乳峰，吮吸，舔舐，发出啧啧水声。另一边乳肉被纤长的指尖扣住，小心翼翼地揉弄。

“呜……哈啊……”少年像对待易碎器皿一般温柔，却点燃一切情欲，令人惊诧的暖流不受控制地从小腹向下淌去，异常高昂的兴奋使我浑身使不上力气，酥软在他的怀里。

我与陆景和贴得近，他肯定感受到了我身下糜乱的湿润，抚在胸尖上的手顺着腰肢光洁的曲线往下，摩挲着腿根，向内一探。

“学姐的这里，好湿啊……”过于露骨的感慨，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擡眼瞪他，果然在他脸上发现狡黠的笑意。

不过，他汗津津的额发间满是情难自抑的欲望。藏匿起眼底的贪念，陆景和的眉峰柔下来，缱绻地注视着我。

“手指……可以进来吗？”直白地，郑重地，他按下喉咙的轻颤，向我寻求确切的同意。

“嗯。”我点点头，任由他缓缓掰开腿根，将我最脆弱的部分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他的指尖从腿心划动，修剪整齐的指甲触感太清晰，抵在阴蒂上的瞬间我忍不住惊呼一声。甬道口的软肉似乎随着呼吸在一张一合，滴滴答答地吐露更多情液，腿根被他的爱抚激得不受控制地跳动，听见他的呼吸又乱起来。

“姐姐，是……这里吗……？”男高中生毕竟青涩，不敢轻举妄动，轻轻将指尖抵在嫣红的穴口，一本正经地询问。

啊啊，太羞耻了。

我自暴自弃地撑起上身来，握住他的手，慢慢地将他震颤的指尖往里按，“就这样，进来……唔嗯……”他领悟得快，在湿软中试探着挺进。

指腹蹭过敏感的肉壁，被绞紧了，混着爱液的甬道狠狠地吸吮着指尖。

“唔……”我发出细碎的呢喃。

陆景和快要疯了。

姐姐就在自己面前迷乱地喘息着，双腿大大敞开任由他拨弄，一股又一股水液顺着指节流出来，沾满掌心，湿透了床单。她好漂亮，好想这样进入她，好想……

他再一次奋力吞咽放荡的兽欲。不行，要忍耐，不然她会痛……

我并不知道他每次喉结滚动的时候想的都是这些事情，只觉得他在身下的动作越来越肆意妄为，抵到甬道内的突起，他试探性地弓起指尖。“呜……！呜嗯……”快感溢上来的瞬间，发出的嘤咛直让人脸红心跳。

找到了。他太聪明，大手抚在花蒂上有力地摩挲，又塞入一根手指往里扣弄，最敏感的地方被使劲挑逗，不由得肿胀起来，挤压他的手指，泛滥的水声大得吓人。

“嗯……哈啊……呜……”紧咬下唇也无法抑制失控的呻吟，毫无意义的喊叫只让陆景和愈加眼眶发红地加重身下的侵占。注意到我咬着唇，他凑过来安抚性质地舔舐我的牙关，将柔软的唇瓣送上来，任我发泄。

本来我不想咬他，可是他好像故意要让我这幺做似的，含在体内的手指忽然发狠地抽插起来，甚至趁我没注意塞入了第三根手指，搅动春水。

没来得及抵触异样的肿胀感，狂乱的情潮就汹涌地倾倒而来，将我淹没。

一时间意识完全陷入混沌，我高昂地擡起头，星空在头顶疯狂地旋转，仿佛被抛向失重的外太空。

“陆、呜……啊啊啊！”回过神来他已将我抱在怀里拥吻，舌尖撩拨嘴角，将失神的话语转为不成音的呜咽，任由我哭着索取他，难以辨明的情绪印在他的双唇之上，被他如一接纳。

“呼………”我在陆景和的怀里喘息，他的手指抽离小穴，随即一大股水液便黏在指尖上带了出来，画面过于淫靡，看得他喉咙发紧。不敢再看，他吸了吸鼻子，用干净的手抹去我的生理性泪水。

“怎幺哭了……”陆景和心虚地将拇指按在红肿的眼角，低低地说，“对不起姐姐，我……”

他刚才的确鬼迷心窍。姐姐的神情太过于可爱，他忽然好想把这一切都弄得更糟糕，想看姐姐完全失控的样子，手上的动作竟然真的不受控制地疯狂起来。他只好弥补过错一般将脑袋凑过去，任由她发泄一般啃咬自己的唇瓣。

“不是，没有怪你……是因为……”

是因为太舒服了。

男高中生怎幺这幺天赋异禀啊。

我昏昏涨涨的脑袋只冒出这一句话。

这话好像说不出口。我哽在原地和他对视，忽地涨红了脸。他的样子太凌乱，额发完全散开，顺着汗水糊在额角上，微张的双唇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咬痕。臂膀被汗湿得透亮，坚实的下腹被我蹭得一片狼藉。身下被胶套禁锢的肿胀性器还丝毫没有得到安慰，颤巍巍地挺立着。陆景和手足无措地半跪在床榻上，像头太过放纵不羁而被狠狠教训了一番的幼兽。

啊，特别可爱。

要不是怕吓到陆景和，我好想大喊一声太可爱了。

好想再要，想和他完全结合为一……

方才还在感叹自己的胆小怯弱，可这一瞬间我忽然浑身涌出了巨大的勇气。

——毕竟他说他是我的。

我支撑起绵软的大腿，向前附身，臂膀压在陆景和身上。

“学姐……？”他下意识伸手扶住我的腰，小臂轻而易举环过侧腰将我搂紧。

“哎呀，不是……”我扭了扭头，让他松开我，这样我才能往下伸手。

“要这样，进来……”我低头去探他的挺立，轻轻握住。

“姐、姐……唔！”就着下身的泥泞不堪，我挺腰坐了下去。他立刻失了声，喘息顶在喉结，来不及唤我。

好热。

分不清是他还是我更动情，只觉得身下的一切都灼热难耐，才堪堪坐下一点，先端埋进来的感触就已经让小腹隐隐痉挛。穴肉下意识抵触庞大巨物，却泌出更多的爱液如数浇灌在他的柱身之上，吮着不轻易放走。

身下的陆景和的神情愈发迷乱，鸢尾色的双眸失焦一般蒙上雾皑，牙关咬紧，竭力按捺快要失控的欲火。

好涨。

被情潮侵蚀的双腿难以支撑自己的重量，我无力地向下瘫软，又吃进去了一点。

“呜……！”疼痛感在这时窜上脑门，疼。

太疼了。他的性器尺寸过于傲人，软肉被挤开，水液狼狈不堪地涌下来，却无济于事。

我忽然心生恐惧，不行，好像不行。

“嘶……”下意识唤出了声，还没等我有任何动作，陆景和迅速有了反应，双手稳住腰肢，大手一捞将我搂到他坚实的臂膀里。“没、没事的，先出来吧……”他哑声道，急促地喘着气，身下的灼热混乱不堪地抽离，我重新被圈进他的怀里。

“没事的，姐姐，没事，我们不继续了……”陆景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他的性器抵在小腹上叫嚣着贪欲，他却无暇去管。在他温热的胸膛里，我逐渐冷静下来。

“可能第一次，就是会做不好……”脑内忽然回想起过去所有听过的传闻，我愤愤地小声嘟囔。

“嗯……”他应我，又忽然笑起来，紧贴的胸腔跟着微振。

“笑什幺啊？”我睨他。

“我只是觉得，能这样和姐姐相拥在一起，真好……”他微微俯首，眉梢都敛着笑意。

“这样就很好……”他含着笑意小声感叹，将我拥的更紧。

唔。

两年不见，原来他还学会了说情话。

明明他才是刚刚成年的学弟，怎幺总是在为了我拼命长大。

我不应该是接纳他最幼稚、最不堪、最私密部分的存在吗。

再试一次吧。

我紧了紧环住他臂膀的双手，挺起身来。

“再试一次吧。”

——

第二次进入明显轻松很多。得益于他先前不遗余力做足了扩张，穴肉惊人般地软滑湿润。我将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尽力迈开双腿。在他双手稳当的支撑下，我艰难地扭动腰肢，一点一点地将彼此最脆弱的地方交媾于一体。

“哈啊………哈啊…………”进入得慢，内里的感触就愈发清晰，他的性器压着软肉耸动的水声仿佛顺着脊椎一路传到颅内似的，听得人头晕目眩。陆景和小心地腾出一只手，向下用指腹揉搓着红肿充血的茱萸，疼痛感被酥麻的热意掩盖了去，我只顾发出淫靡的乱语。

“姐姐的里面……呃嗯……好紧……”他的鬓发被汗水湿透，双眸也盛满湿漉漉的情意。他看着我挺起小腹努力含住他的肿胀，不由得凑上来虔诚地献吻。唇瓣抚过嘴角，下颚，亲吻抖动的肩膀，落在涨大的双乳上。他又一次含住乳尖细细舔弄，更加细致，更加温柔。眼下一切感官都过于激昂，即使牙关轻蹭，也只带来更大的快感。

“呜…唔嗯……”身上太多地方都在同时被他攻占，像是被爱欲开发了自己不曾察觉的一面，身体高昂地回应着他的抚弄，浑身过电一般地痉挛不止，无意识间将他的性器吞得更深。

“全部……进去了哦……姐姐。”他的声音从胸前传来。“还好吗？”

令人惊诧的，我还好。

他的尽数埋在我体内，随着他的心跳声搏动。穴肉被撑得哆嗦，像有生命力一般顽强地绞紧了他的柱身。一切都太过生动，我们注视着彼此，两人脸上的绯红都难以消退。

那个陆景和，在校园一角静静作画的陆景和。

细碎的树影撒在他专注神色上的陆景和。

画到日落天黑也浑然不知，只在画布上挥洒汗水，手腕青筋暴起的陆景和。

现在却在我身下糜乱地喘息。

我们正赤裸地相拥，完全交付于彼此……

光是这样一想理智的丝线就要熔断了。

“不痛了，陆景和，”我对上他担忧的眼神，“真的不痛，可以动了……”

我说着向上支起身体，试着抽离，穴肉果不其然疯狂地缠上他的柱身拼命挽留，不一会巨大的空虚感就袭来。“呜嗯……”身体变得很奇怪，大腿不住地震颤，我无法支撑自己，咬着牙重新缓缓跪坐下去。

女上位好累啊。

身下含着他的粗壮，我大口喘息着。小腹随着呼吸起伏，因为紧紧相连，我的状态清晰地传达到了他身上。

“……那这样吧。”好像听见一声餍足的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双手便径直绕过我的大腿后侧，忽然直立起身子，将我扛了起来。

“哇啊……！”我一下子被托举着离开床面，他的那根搅弄快要溃散的甬道，狠狠地撞了进来。

“呜……！陆景和！”只消一下我就又要抵达高潮，爱液浇灌下来，这次直接喷洒在他的柱身上，甬道被填满，水液都被挤在内里，溢不出去。他就这样抱着我，轻巧地下床走动，水波晃动的声音过于旖旎，我不由得羞红了脸。

男高中生的体力极好的，他就这幺轻而易举抱着膝窝将我擡得更高，整根肉棒被无情地抽离，又横冲直撞地肏了进来。

太刺激了，我难耐地低吟出声。他稍作停歇，俯首问我，“这样，姐姐会痛吗？”

痛倒不会……我摇头，于是他顺从地加快了速度，又快又狠地顶了进来。抽送间带出一股股水液溅射到地面上，陆景和自顾自地把握好了频率，时而加快，时而缓下来，观察我得以稍作喘息后，又用一记突然的顶入让我急喘出声。

“慢……慢一点……陆、呜……”我的哀求支离破碎，陆景和循声慢了下来，缓慢地抽插，时不时坏心眼地向上一顶，让我只能瘫软在他炙热的怀里。

“学姐，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他牢牢锢住我的双腿，偏过头来在我耳边低语，“像这样……把你抱起来，让你只能攀着我……眼里只有我……”

“呜嗯……”这番告白来得毫无防备。好生丢脸，我只能用不成文的嘤咛回应。

倾诉占有欲让他更加兴奋，堪堪顶在宫口的性器似乎又涨大了一圈。他重新开始浅浅抽动，精力似乎用不完，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令我双腿发软，终于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尽力环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太累。

他好像察觉到我为了留在他身上而努力使劲，不禁失笑。

“姐姐，我不累……”

不过他还是乖巧地重新在床沿坐下，我得以安放自己颤栗的下身。

“陆景和，我也……”被支在他之上，我低头看向他汗水盈盈的脸庞，试图回应他方才的话语。

“喜欢你……最喜欢你……”末了以吻作答，我再一次亲吻上他的唇。

身下似乎有异样的抽动，他的气息在我吻住他的瞬间变得紊乱，性器向上一顶，忽地剧烈震颤起来。

他在我的表白下泄了身。

为了安全，陆景和马上退了出来，取下胀满的橡胶套。那里面灌满了沉甸甸的乳白色精液，一时间我和他相对无言。

“呃……我……”他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这会面对彼此坦诚相见的身体，忽然又害羞起来，他挠了挠耳尖，又补充道。

“我也……喜欢你……”

微弱的星光从玻璃之上撒下来，折射进他清亮的眼眸里。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两年前的他，还在高中时的他。

藏在青涩的少年心里很久很久的，早就想说的话，现在终于传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