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学生来问题,温荞和他说“一会儿来办公室找我吧,顺便把答题卡拿来,我帮你看下作文。”
“好,谢谢老师。”第一天早读就被新老师逮到自己瞌睡的杨干腼腆一笑去找卷子了。
温荞回办公室等了一会,没想到等来的是程遇。
看见他的第一秒,温荞还有些不自在,倒是程遇自然道“老师,昨天发的卷子有两个人弄丢了,想再要两张。”
温荞微怔,点头道“应该还有,我找找。”
她转身在专门放卷子的桌子翻找,身后的少年靠坐在办公桌,视线落在她身上。
“刚好还剩两张。”温荞转过身,脸上下意识带着几分笑,然后注意到少年的凝视。
那目光平和坦然,并未让她感到不适。
他主动开口,闲聊似地问“老师最近恋爱了吗?”
不止他一人这样问,最近她心情明显很好,不少人这样议论。
而这也并非空穴来风,这几日她确实和念离黏在一起,亲密又温馨的第一次有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在心底滋滋冒泡。
程遇从头到尾都不在她的选项当中,尤其当她走入房间,念离什幺都不说,先将她抱进怀里,她第一次感受到有人托底的安定。
那晚的盲目和勇敢本会长成罪恶藤蔓,以暧昧之名将两人越缚越紧。
偏偏他们向左向右,她将孤绝的本能和勇气作为斩断妄念的利刃,从此走向别人。
之后她放下芥蒂和恐惧,慢慢的依赖念离,敞开心扉,终于寻宝似的发现积雪下的细心和温柔。
他捧在掌心双手奉送的永远是最好的暂且不提,除了各种细节的照顾,他比以前更加关注她的感受,无论何时都温柔哄她,也会时不时准备惊喜。
一块蛋糕,或是一袋剥好的糖炒栗子。
一条裙子,或是一串上好的白玉手链。
他用实际行动兑现自己的承诺:跟着他,他会对她很好。
可这话由他来问就有点微妙了。
因为他上次这样问的时候,第一次向她表白,第一次吻了她。
但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的不是强势和欲望,而是平和。
于是她微笑着说,“是,他对我很好。”
少年没笑,问,“是他吗?”
“是他。”
谁都没明说,但谁都知道“他”是谁。
良久,他接过卷子,微笑着,不同于此前任何时刻的纯粹和温柔。
他说,“那好,祝老师幸福。”
温荞怔怔望向他。
他放弃了。
不,与其说是他放弃了,不如说是他放过她了。
他坦荡地揭去那层窗户纸,随着那些没问出口的一起妥帖收拾,就此揭过,留给他们一扇干净的玻璃。
怅然但欣慰。
人不能贪心,这是最好的结局。
温荞衷心地说“谢谢你。”
以及没说出口,我很荣幸。
少年微笑摇头,恰逢外面响起敲门声。
温荞擡高声音回了句“稍等一下”,然后问“还有什幺事吗?”
“明天放假,约好了要把小白接走送去收容所。老师要一起吗?”
温荞想起之前的约定,说“好,定好时间告诉我。”
少年但笑不语。
温荞奇怪地问,“怎幺了?”
少年手握成拳在桌面叩击两下,微笑着说,“老师得先通过我的微信。”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靠门而站的杨干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踉跄着站稳身子去看是谁,对上程遇那张温和的笑脸火气又瞬间熄灭。
他原本想问他怎幺会在这里,但在看到他手中的卷子,话在舌尖打转最后什幺都没说。
倒是程遇挡住他有意无意落到温荞身上的视线,漫不经心地问“该上课了,不回教室吗?”
“哦,我来问——”
杨干的“题”字还没说出来,上课铃已经配合的响起。
他顿时有点幽怨的看程遇一眼,转身跑回教室。
程遇弯唇一笑,半点不着急的回头和温荞打招呼“老师,我先回去了。”
温荞点点头“好。”
晚上到四季,还未敲门门便打开,温荞被人带进怀里,而后屈膝把她抱到玄关的柜子,用脚把门带上。
温荞习以为常,一瞬间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亲密相依。
念离也不客气,舌尖探入,任由本能驱使在她的口腔扫荡。
温荞不曾躲避,被他按着后脑接受这个色情热烈的吻,舌尖舔过上颚及齿尖,缠绕软舌搅弄,直到肺部空气都被挤走,感到窒息,她才难耐地推对方肩膀。
念离吻得动情,察觉她的反抗愈加把她揉进怀里的柔情和禁锢,微凉的手指贴在颈处同她深吻,另只手顺着衣服下摆探入握着细腰揉弄。
“念离...”温荞被揉的身子一软,靠在他身上本能地叫他一声。
念离闻声直接勾着她的腿缠到自己腰上,抱着她边往房间走边动情道“先做吧,做完吃宵夜。”
温荞挂在他身上,默默抱紧他的脖子没有拒绝。
他进来的有点急躁,裤子只褪到腿间就被他抓着腰从后进入。
温荞被弄得生疼,滚烫的硬物抵着昨夜做的太狠还未完全消肿的穴口再次进入,难耐地泛起哭腔。
念离察觉她的异常,抓住撑在床头泛白的手交叠在一起,湿热的舌尖舔过耳垂,轻声耳语“疼?”
温荞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又轻轻点头,瘦弱的身子颤抖着,有点可怜。
“疼怎幺不说?”念离嗓音温和,高大的身子覆在她身后将她完全压在身下,一边用力顶撞,一边一字一字道“我要是不问,你打算就这幺忍一晚上?”
“你会问的。”温荞疼的抽气,仍偏过头胡乱亲他,固执重复“你会问我的。”
念离被她亲的呼吸紊乱,也被她绞的生疼,穴里的媚肉层层叠叠吸上来像是现在就要把他吸出来,滚烫的要将他熔化的错觉。
但听她这幺说,他反倒是笑了。
“你现在是吃定我了?”掐掐女人圆乎乎的屁股,他将她翻过来褪下她的裤子从正面进入,动作温柔许多。
“是你吃定我了”温荞仰头看他,困于双腿被压制胸前怎幺都挣脱不了,最后低语“你咬着我的脖子和血管,我怎幺都走不掉了。”
“我有这幺残忍?”念离垂眸看她,硕大的欲根抵着濡湿微肿的两瓣嫩芽挤入,抚摸泛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锁骨,哑声低语“小蝴蝶。”
温荞沉默,不知该说什幺。
白天程遇走后,她想了很多。
她在他这里,并没有程遇面前说的那样坦荡。
无论那时她和他关系怎样,在她家中的那个吻,都是她背叛的证据。
这证据不用天知地知,只要她知便足矣她喘不过气。
现在她很坏的粉饰太平,却不能坏到底,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宠爱和付出。
默默攀住男人宽厚隆起的背肌,温荞小声说对不起。
念离垂眼看她,问“你对不起什幺?”
温荞摇头,主动寻着他的唇吻上去,有意岔开话题“你总说我像蝴蝶,为什幺?”
念离配合的转移话题,将她抱到怀里侧入,捻着她的发丝,眉眼温和得问“不像吗?那你觉得自己像什幺?”
温荞想了想,说“阿韵说我像兔子。”
念离闻言轻笑。
温荞被他笑的脸红,不顾身下正含着男人性器,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软声问“你笑什幺?”
没有言语,念离伸出手指探入她的口腔,指腹抵着舌头和齿尖碾磨。
面前的女人,无论是容貌上的清纯和美丽,还是性格中的天真和易碎都是独一档的。
他一直都是个理智到有点冰冷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
这世上多的是温荞这种长相清纯的美人,她们当中有的是比温荞还要软弱的小白花,有的则是野心勃勃的蛇蝎玫瑰。
他对此无所谓,家里其实也没约束他以后的伴侣一定要什幺条件,他们从小就培养并相信他作为独立个体的决断。
所以他尊重别人的经历和选择,但不会同情。
唯独温荞这里,她所有的软弱和脆弱都情有可原。
她想改变,那他就帮她;她若不想,那就把她置于羽翼之下保护,她所有的后路他也会铺好。
前提是她乖,她要留在他身边。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直到温荞不适的发出呜呜声,他才隔着眼罩亲吻她的眼睛“兔子的牙齿会咬人,你会吗?”
你连骨头都没有,我想捏都无从下手。
你更像被我养在玻璃罩里的蝴蝶,被我捧在手心,美丽又脆弱的蝴蝶。
草草清理身体后,温荞套上浴袍被男人抱到客厅吃宵夜。
今天晚上原本点的蟹黄面,整整十二只蟹,闻着就鲜香无比。
此刻那面早已冷掉,念离便让人撤掉,清点一桌烧烤和海鲜。
温荞吃了几串羊肉又吃了几只剥好的虾、扇贝就不肯再动。
念离皱眉,捏住她的脸颊“吃的比猫还少,你想干嘛?”
温荞被捏疼了,扒住他的手臂撒娇“晚上不能吃太多,会消化不良。”
“抽屉里准备的有消食片,来的时候还买了一袋山楂雪球,够你消化的了。”他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哄道“乖,再吃一点,把粥喝了。”
温荞见推脱不掉,只好难为情地说了实话“不是,不能再吃了,开学到现在感觉被喂胖好多。”
“哪里胖了?”念离相当直接地托腰把她往上掂感受重量,“还和以前一样,身上没几两肉。”
顿了顿他突然道“你说的不会是这里吧?”
把手伸进浴袍,手掌顺着女人温热细腻的肌肤游走,他握住那团饱满挺立的乳肉捏了捏,煞有介事道“这里倒是被我揉大一点。”
“啊呀,你别...”温荞脸颊腾的红起来,压住他作乱的大手。
尽管已经做过无数次,身上的每寸肌肤也被抚摸亲吻过无数次,她的脸皮却还薄的不像话。
“好了,不逗你了。”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他在女人肉乎乎的屁股上拍拍柔声哄人“乖一点,把粥喝了,别的不想吃就算了。”
温荞点头,乖巧的捧着小碗喝粥。
念离看着她,又是在她唇角一吻。
除了在床上他做起来就不管不顾有点可怕,温荞其实还挺喜欢这种简单又亲昵的亲密。
犹疑一瞬,她放下粥,大着胆子主动环住男人的颈和他接吻。
念离揽住她的腰顺从回吻,由着她浅淡又细密的唇瓣厮磨,温柔轻慢的和她调情。
直到她被顶的难受,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他扣着她的腰臀往前,让她光裸的大腿贴住自己同样只着浴袍的下体,舌尖舔过她的喉咙蛊惑“想要了?”
“不...”温荞喘息着小声说“硌的难受。”
“难受那就是想要。”念离不容拒绝地擡高她的身子,迫使她以女上的姿势再度吞入他的巨物。
温荞被不断上顶再由着身体的重量下坠,湿滑的阳具次次强行撑开入到最深,没几下就体力不支,猫儿似的喘息叫床,在他耳边呻吟,软的不像话。
念离被她叫的身下更硬,性器怪物似的勃起胀大,打桩机似的往里插入,体力好到不行,用不完的精力。
温荞自己惹的火自然没资格叫停。
从沙发、地毯再到床上,念离变换不同的姿势进入,箍着她的腰迫使她张开腿挨操并一次又一次的内射。
做到最后,已近凌晨。
温荞睡过去又醒来,念离在帮她清理身体。
她听到他摸着她的手腕问“送给你的东西怎幺不带?不喜欢?”
温荞摇头。
念离看着她,没再追问,帮她擦干身体抱回床上。
温荞钻进被窝,主动贴向热源。
床头的灯关掉,万籁俱静,只有被子窸窣的声响。
念离将人圈进怀里问“睡不着?”
温荞还是摇头,意识到男人看不见后轻声说“没有。”
过了一会,她主动道“明天放假,我想去附近的一个收容站。”
念离嗯了声算是回应。
“你要和我一起吗?”她小心翼翼试探。
“我明天有事。”男人嗓音依旧温和,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本就不抱希望,也不觉自己有资格失望,体贴的让他去忙,只是过了一会她又说“明天还会有一个人和我一起。”
“谁?”
“我的一个学生。”
“喜欢你的那个?”
相比温荞的迟疑,念离问的直白而自然。
温荞也因这自然的态度沉默几秒,答非所问“如果是,你还要我去吗?”
“去。为什幺不去?”男人反问,等空气都静下来,温荞沉默地低头,他才抚摸她的脸颊,微笑补充“毕竟你有分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