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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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完顾清州的那个周末,宋依依刚好在家。

她周末没有事情的话,一般会选择去附近的图书馆或是电影院。但近来着实没有什幺好看的电影,宋依依干脆还是选择在家玩耍。

午睡醒来,宋依依都会选择去厨房给自己拿一点小糕点,准备进行下午茶。一来为了清醒头脑,二来也是舒缓舒缓心情。

捧着茶杯下楼拿糕点,宋依依本想忽略的,但沈斯堂所在的位置太过瞩目,想无视都难。

她叹了口气绕过了老男人,举起茶杯权当是打了声招呼。

说来也奇怪,工作狂的沈斯堂今天居然休息在家。

据老男人亲口说是调休。不过根据宋依依的观察来看,估摸着还是因为那晚动作太过狠了,周末还得在家好好休养。

前几天就连走路姿势都怪异的沈斯堂,近来身体才恢复了大半。宋依依瞟了一眼他复杂的文件再看了看旁边冒着热气的咖啡,耸了耸肩打开冰箱。

沈斯堂是工作狂,和她可没什幺关系,她宋依依还得好好享受周末。

想到这儿,宋依依美滋滋地从冰箱里拿出了两只抹茶蛋糕,将它们放入精致的托盘中,哼着小曲儿来到了阳台。

午后的暖阳总是慵懒舒适的,花园里的小松鼠也从树屋里探出头玩耍。宋依依用叉子叉了块抹茶蛋糕送入口中,蓬松香醇的口感,抹茶的微微苦涩溢满口腔,满足的味道。

吹着微风闻着花香,宋依依躺在摇椅上开始了今天的下午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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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她听到了门铃声。

太过于舒适的环境让宋依依犯懒,不想逃离睡眠的怀抱,她朝着客厅里的沈斯堂就是一句吩咐:

“去开一下门。”

没能听到沈斯堂的回答,也有可能是老男人应了,但宋依依根本不在意。

鸟鸣声悦耳,花香扑鼻,意识到有客人来的宋依依还是一鼓作气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下来。

“你有客人来了。”

不知何时上楼的沈斯堂,声音依旧低沉。

宋依依的懒腰伸了个一半,她回头望着沈斯堂问了一句:

“谁啊?”

沈斯堂没有回答,意识到什幺的宋依依又补充上了一句:

“谢谢开门。”

“……”

“楼下那位又是你的谁?”

他问得严肃,声音也冷淡。

宋依依一愣想起了顾清州给自己发的消息,她立马反应过来开玩笑似的反问:

“你吃醋了?”

沈斯堂没有回答,但宋依依望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下了然。她也不想安抚老男人更何况也没有那份耐心,于是她擡头和沈斯堂说着:

“是顾清州,你们见过的。”

“好。”

冷不丁回复了一个字的沈斯堂,独自下楼与顾清州碰面。

宋依依在摇椅上又躺了会儿,方才披上了外套,站在二楼楼梯拐角处注视着两男人的一举一动。

茶杯温热,里面是刚泡好的香醇奶茶。捧在手里美滋滋,宋依依颇有兴趣的看着楼下两男人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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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州来的时候,只是给宋依依的手机发了消息。男人认为自己已经被宋依依玩弄过了,那幺宋依依必然是对他有所关照的。所以刚好周末的闲暇时间,顾清州便自作主张的来了。

他知晓宋依依很喜欢自己做得中式糕点,所以做了点绿豆糕准备带过去。

眼下宋依依站在视角盲区,望着顾清州收敛起了温润面庞,将那装着绿豆糕的点心盒轻巧的放在茶几上,随后没好气的提了一句:

“这别墅是依依的吧?”

战争一触即发,宋依依是知道顾清州性子的。哪怕多年未见,凭借着幼年的了解,她知道顾清州面对外人的冷淡疏离,更何况面前的人还是他所厌恶的沈斯堂。

“是她的房子。”

沈斯堂礼貌地回应一句,瞥了一眼那点心盒,老男人将手搭在沙发边缘,颇有几分别墅男主人的架势。

“于情于理,你不过就是个暂住。”

顾清州冷笑一声,他知道这些年来沈斯堂的所作所为,所以挑了个大好时光,本想与宋依依好好度过,没曾想碰到了这男人。

“可我是他的丈夫,结婚证还在我房间,需要我亲自拿下来给你看幺?”

特意将“亲自”二字咬得很重,沈斯堂知道对面的人是顾清州。比起牧泽熙那样沉不住气的孩子,更加难以对付。

和自己是一类人,也是虚伪的两副面孔。在依依面前还假惺惺扮演着温润竹马的把戏,而今依依不在他倒是很快恢复了原来的冷漠。

对待这种人,还不如干脆将事情摆明了说。于是沈斯堂也不愿周旋下去,老男人定了定神,随后道:

“你我不过都是一路子人。”

“那又如何,殊途同归没听说过幺?”

抱臂冷笑的顾清州仍旧不想多看一眼沈斯堂,他今天特意将长发散了下来,穿着的衣服也是宋依依最爱的中式复古风格。

顾清州撩了撩长发,最后说道:

“我没有兴趣同你讨论这些,我今天来是有事找依依的。”

完全无视沈斯堂,径直走过客厅,正准备走上楼梯的顾清州,听到了沈斯堂轻轻而又缥缈的一句:

“依依都已经碰过我了,你呢?”

“彼此彼此。”

走了几节楼梯的顾清州,望着站在楼梯拐角注视着一切的宋依依,唇角牵起了一抹温润笑意。

“依依,我正要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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