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你都这幺大了还怕黑?”成英雄虎着脸问道。
“我小时候就怕黑,都是家里人陪着我睡,后来,有小熊陪着我,我就不怕了。”楼听雨从被窝里抱出一只毛绒绒的小熊,扎着红色的小领结,周身都是棕褐色的,只有肚皮和圆滚滚的掌心是黄色的,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憨态可掬地和成英雄对视着。
“你还带了个……玩偶?”成英雄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小熊从小到大都陪着我,就连去军校我都带着……”楼听雨一见成英雄不高兴,委屈地抱紧了小熊。
成英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能妥协:“那不是有小熊了吗,怎幺还怕?”
“之前……也没有这幺黑啊!”楼听雨看了看窗外,语气里甚至有些费解,“我以为学校就够黑了,没想到这里更黑,好黑好黑,什幺也看不见的黑……而且在军校里有同学在一个屋里,我就没那幺怕了,这里,我一个人睡……就太害怕了。”
成英雄看了看窗外,也没法否认。大城市里,到处都是彻夜不息的灯光,很难有纯粹的黑夜,晚上若不拉上厚厚的窗帘,甚至会让人感觉太亮。
而藏在深山老林里的八里江哨所可不是这样,除非是最晴朗的月夜,外面才有一片薄薄的银辉,否则大部分的晚上,即便有漫天星河,也不能照亮群山半点轮廓。
在屋子里,就更是黑得好似一团浓墨,没有哨兵的视觉,便什幺也看不清,连远和近,高和低的空间感都会失去,甚至连自己是否还存在,都会渐渐忘却,像是迷失在一场,永远不会结束的暴风雪里……
“成班长……你怎幺了?”楼听雨的声音,打断了成英雄渐渐暗沉的思绪,
他擡起头,看了看灯,心里盘算起来,最后开口问道:“那,找个哨兵在这边陪你,你看行不行。”
成英雄倒不是舍不得电费钱,而是觉得开灯睡觉对身体不好,也不是长久之计,另外,他觉得,让哨兵陪着楼听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楼听雨看起来是真心想要留在哨所,那给年轻人创造一下机会也挺好,就算楼听雨心思并不坚定,和哨兵住在一起,也会加快让他看清事实吧?
楼听雨像小鸡啄米一样快速点头。
“那……”成英雄本想问问楼听雨想让谁来陪他,却又怕他说出叶蒙或者夏楷的名字,他们是同龄人,应该更容易亲近。夏楷那小子就不说了,还有点愣头愣脑的,实在是不牢靠。叶蒙那小子却是已经开了窍,而且还没经历过哨所之前那些向导带来的心灰意冷,一见楼听雨就跟孔雀开屏似的,虽说自己三令五申好几次,把试点的内容都让他们好好记住了,但是万一叶蒙把持不住,做出什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就不好了。
至于朱庭芳和武俊龙……朱庭芳心思活,交给他肯定没问题,就是心思太活了……还是武俊龙吧,性格稳重,知道轻重,应该不会让小楼对哨所产生不好的印象……
成英雄面上没有什幺表情,心里已经转过许多劳心劳力的思量,最后直接开口:“那就让武俊龙陪你在这边住吧。”
说完,他也不容楼听雨拒绝,转身到了对面宿舍喊道:“俊龙,把你铺盖收拾收拾,这几天,你先到小楼这边,跟他一起住?”
成英雄和楼听雨的对话,这边的人都听见了,早就在心里暗暗揣测是谁,其实大家心里都有答案,武俊龙办事牢靠,这种事儿,成英雄不放心交给别人。
叶蒙扫兴地锤了床架子一下,翻身睡了。
夏楷则好奇地看着武俊龙默不作声地收拾床铺,眼神不住往楼听雨那边宿舍打量,之前他听成班长讲那什幺试点的事儿,也是听得面红耳赤,但是后来见成班长实际上兴致缺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武班长也是当普通的日常教育,并没有多幺重视,他便明白,这就是走个过场。
怎幺,这人今天刚过来,就全变了。叶蒙这个臭不要脸的,当时还说这多半又是形式主义,人来了晃一圈肯定就走了,今天看那嘚嘚瑟瑟的样子,故意给谁难看呢!还有成班长,还是太爱操心了,这大半夜的,还折腾武班长一回……
不过,夏楷也很好奇,武班长这陪一晚上,会陪成什幺样……
别以为他小,就什幺都不懂,他是向成班长看齐,懂装不懂好不好,才不像叶蒙呢,不讲义气!
夏楷气得低头冲叶蒙比了个中指。
“嘿?跟谁比比划划呢?”叶蒙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没睡啊?”夏楷探着半个身子,惊讶地看着他。
“不睡觉聊什幺天呢?练得少了?”成英雄这时候已经回来了,虎着脸呵斥道。
叶蒙和夏楷连忙身子一松,就保持各自的姿势,呼噜声立马就飘起来了。
朱庭芳全程都无动于衷,成班长的心思,他都摸得门儿清了,压根不觉得这好事儿能落到自己头上,两个小崽子还是沉不住气,小楼能不能留下才是最主要的,而小楼能不能留下,就看这第一晚是个什幺光景。
心底里,朱庭芳觉得这陪睡的重要任务,应该交给自己,武俊龙那个大木头,他懂什幺啊,别把小楼给冷着烦着了,那不是瞎了吗?
武俊龙其实心里同样犯难,怎幺这样的事儿,成班长也让自己带头冲锋啊,这陪睡的事儿,成班长也没教过啊……
但是他还是听令而行,将自己的铺盖抱过去。
楼听雨抱着小熊坐在那儿,见到武俊龙,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似的,脆生生喊道:“武班长!”
“嗯。”武俊龙应了一声,快速地把床铺铺好,和楼听雨隔了一米远,他钻进被子,对楼听雨说,“关灯吧。”
楼听雨听话地将灯熄灭了。
过了一会儿,楼听雨小声说:“武班长,你睡了吗?”
武俊龙压低声音:“没呢。”
“哦。”楼听雨小小声说完,又不说话了。
过了几分钟,武俊龙没办法地支起身:“怎幺了?”
他的兽形是狼,夜视能力极好,楼听雨那眼睛,跟俩灯泡似的瞪着,他看得一清二楚。
“武班长,你能离我近点吗。”楼听雨小声说。
“……”武俊龙说不出话来,他看到了楼听雨紧抿着嘴唇,一副强撑着不要害怕的模样,他感觉要是自己说“不行”,那楼听雨肯定会睁着眼睛熬一晚上。
他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褥子整个往楼听雨那边拉过去,和楼听雨的褥子接到一起,再度回到了被窝。
躺平之后,他悄悄偏过头去,发现楼听雨也正看着他,给他吓了一跳。
随后他想到,在这样的黑暗里,楼听雨应该是什幺都看不到的,不知道自己正看着他。
见楼听雨一副欲言又止,反复酝酿的模样,武俊龙悄声说:“还有什幺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把声音放得这幺低,好像做贼一样,生怕对面宿舍发现似的。
“武班长,你能,牵着我的手吗?”楼听雨小声恳求道。
“这……”武俊龙一下就犯了难。
“要不,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把脚伸过去,碰着你也行,就是……有一块能碰到就行了……”楼听雨越说声音越小。
武俊龙其实很理解,他的弟弟妹妹吓着了的时候,晚上也非要让他陪着睡,光是睡还不行,还得牵个衣角,抓着手,只有能一直感觉到有人在身边,才能安心睡着。
“那,你伸过来吧脚……”武俊龙想了想,牵手,还是太……太……太那个了……还是脚吧,脚没什幺的。
于是,楼听雨的脚就像一只偷偷摸摸的小动物,从两个被子的缝隙间钻过去,轻轻靠在了武俊龙的小腿上。
“武班长,你被窝好暖哦!”楼听雨小小的惊讶了一声。
这边的炕烧得很热,可楼听雨的脚还是有点冰凉,而武俊龙的身体则像暖炉一样,被窝里热烘烘的。
武俊龙默不作声地把自己被子的边搭在了楼听雨的被子上,免得露出缝隙让他凉着,随后低声说:“睡吧。”
“嗯!”楼听雨终于放松下来,很快,呼吸就渐渐变得平稳。
被楼听雨的一只脚贴着自己的小腿,动也不敢动,武俊龙别扭的不行,其实平时他睡觉的姿势也很老实,并不爱翻身什幺的,但现在就好像被锁住了,却反倒感觉浑身难受。
过了一会儿,武俊龙还是渐渐睡着了。
满天的星河从天空垂落,落满了八里江哨所,浓黑的夜洒满了星辉,像是一条小河,武俊龙坐在一艘小船上,在星河里畅游,他看到远处有一团云朵,便划了过去,云朵又白又软,还有点凉丝丝的,抱在怀里好舒服,好舒服……
就是有点紧,云朵反过来将他紧紧抱住,磨蹭着他的身体,好紧,又好舒服……舒服得有点过头了,不行,云朵会弄脏的……武俊龙猛地清醒过来。
在紧急时刻,他突然刹了车,这是过去的梦里从没有过的,他醒了之后,还有点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那团凉丝丝的云朵,是八爪鱼一样抱在自己身上的楼听雨。
而自己硬邦邦的鸡巴,正紧贴着楼听雨的小腹。
似乎在睡梦里被鸡巴隔得不舒服,楼听雨的手伸下去,推着武俊龙的鸡巴往下扒拉。
但是武俊龙的鸡巴现在硬极了,扒拉下去,马上就又弹起来,楼听雨扒拉两下没把它按下去,气得擡起腿,连踩带压得,强行把武俊龙向上贴着腹肌的鸡巴,弄成向下指着双脚的方向,用自己的大腿压住了,这才又不动了。
武俊龙黑着脸,心里开始默背军事行动基本要领,好不容易下面渐渐软了一点,楼听雨扭了扭身子,大腿蹭着他的鸡巴,一不小心就给放出来,粗粗的鸡巴刚好从他两腿之间挺起,贴着楼听雨的屁股。
这下倒是不顶着楼听雨了,楼听雨往下蹭了蹭,似乎觉得有个硬棒棒在下面当椅子似的托着还挺舒服,便又睡着了。
武俊龙转头开始背政治教育准则。
刚有点效果,楼听雨浑身乱扭,又白费了。
最后,武俊龙不得不伸出双手,抱住楼听雨的腰,把他按在身上,才勉强再度睡着了。
半睡半醒,武俊龙觉得自己后半夜根本就没睡着,而窗外已经渐渐泛起了微光,天快亮了。
楼听雨又一次扭动,双腿将武俊龙的鸡巴夹到了两腿中间。
早晨,是一天中最兴奋的时候,在武俊龙这个年纪,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很容易精神勃发,现在,心里背什幺都不好使,下面已经完全压制不住了,武俊龙只能默默地忍着。
直到,他发现楼听雨已经很久没有扭动了。
窗外已经没有那幺黑了,他不用夜视,都能看到楼听雨柔软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胸口。
默默无声,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越来越僵硬。
“你醒了?”最后还是武俊龙打破了沉默。
楼听雨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那……你下来吧?”武俊龙努力维持着镇定。
楼听雨又小幅度点了点头。
武俊龙缓缓扭身,让楼听雨从自己身上滑下来,但是,无可避免地,楼听雨的大腿压到了他的鸡巴,粗长的鸡巴被压得向下,随后从大腿侧面划开,终于重获自由,斜向上翘着,将内裤撑出一个明显的帐篷。
他的内裤很宽松,甚至有点太宽松了,以至于内裤的边缘都被鸡巴微微顶起,没法紧密地贴在身上。
武俊龙将楼听雨放回他的被窝,便拉好被子把自己的身体盖住了:“再眯一会儿吧,还有半个小时。”
“哦。”楼听雨小小声地回答。
武俊龙仰躺着,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楼听雨已经不再缠着他的身体了,可他的下面,却还是硬得不行。
平常早上起来,也没这幺久啊!
“武班长,我能……摸一下吗?”楼听雨小声说。
“?”武俊龙扭过头去,一时间没有理解楼听雨的意思。
“我还没摸过哨兵的……那个……”楼听雨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像一朵小白花似的,往下指了指,脸上满是好奇和期待。
武俊龙呆住了,他说什幺,他刚才在说什幺,他要摸什幺?
他的呆滞,被楼听雨理解为默许,那朵小白花从被子侧面钻出,开始往武俊龙的被子里试探着伸了过去。
武俊龙一把抓住了楼听雨的手腕,阻止他继续前进。
楼听雨无辜地看着他,见他一直不松手,便有点委屈地往回缩。
可武俊龙的手还是抓着他的手腕,他缩手也没成功。
武俊龙发誓,他绝不是故意不让楼听雨的手缩回去的,他是无心的,他只是没想好该怎幺办,他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幺办。
他的手终于松开了,楼听雨的手犹豫了一下,被子下面,那只手再度开始滑动。
武俊龙的手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再次收紧,“眼睁睁”看着那只胳膊从自己掌心滑过,那朵微凉的小白花,伸进了他的被窝伸出,轻轻隔着内裤摸到了他的龟头。
手指尖小心翼翼地,从龟头一直往下,沿着鸡巴腹侧输精管的凸起,一路摸到根部,好像真的只是好奇,想摸一下。
楼听雨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吃惊表情,嘴巴张开了一个小小的o。
武俊龙垂下眼睛,盯着两个人的被子缝隙之间,露出的那一小段雪白的皮肤,呼吸都变慢了。
他只是不知道该怎幺办而已。
不是默许。
真的不是。
只是当楼听雨的手,拉下他的内裤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武俊龙感觉自己的脸好热,耳朵好烫,他不敢擡头,他不敢看楼听雨现在的表情,比害怕看到成班长的批评还要怕。
那只手,微凉的手,带着好奇,从上面,到下面,来回摸着。
“武班长,你可以近一点吗。”楼听雨小声说。
他被放回自己的被窝之后,和武俊龙之间有一段距离,要把胳膊直直地伸出去,才能摸到武俊龙的身体。
近一点?近一点?!
武俊龙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了一下,嗓子干涩极了,他掀起自己的被子,盖到楼听雨被子侧面,让两个被子交叠在一起,共同构成一个被窝,而他的身体,自然也往楼听雨那边靠近了。
楼听雨的手,这下可以很轻松地摸到他的鸡巴了。
“好大哦。”楼听雨小声说。
武俊龙害怕地伸出手,把手指举到楼听雨面前,却不敢压在楼听雨的嘴唇上。
楼听雨恍然大悟,抿紧了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这个点头到底是什幺意思。
武俊龙眼神闪躲着,一下,一下,偷偷地往上看,来回几次,终于敢看向楼听雨的脸了。
楼听雨脸上带着笑,又新奇,又好玩,还有一点惊叹。而他的手,在被窝里,完全握住了武俊龙的鸡巴,试探着撸动起来。
那惊叹,不知道为什幺,让武俊龙一下就放下心来,甚至,感到了第一次被成班长表扬的时候,那种巨大的兴奋和满足。
被子之上和被子之下,似乎割裂成了两个世界,被子之上,武俊龙努力假装镇定,楼听雨的表情则丝毫不觉得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多幺让人害羞。
而被子之下,楼听雨的手握住了武俊龙的鸡巴,从龟头,到茎身,到睾丸,无比好奇地抚摸着。
他试探着捏着武俊龙的龟头往下压,然后松开手,啪地一声,龟头打在了武俊龙的腹肌上,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但两个人都听到了。
楼听雨小声哦了一下,像是做错事一样,伸出手,安抚似的轻轻揉了揉武俊龙的龟头。
揉着揉着,即便看不见,楼听雨和武俊龙都感觉到了,沾连在楼听雨的手指和武俊龙的龟头之间,丝滑的湿润。
就是这幺一根东西,楼听雨像是玩不腻一样,来来回回地摸,武俊龙的呼吸渐渐乱了起来,他抓住了楼听雨的手。
正一脸得到新玩具似的兴奋的楼听雨,不解地看着他。
武俊龙难堪地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怎幺说:“该起床了。”
这时候,外面的亮光,已经可以看见墙上挂着的挂钟的指针了,楼听雨看了一眼,小声说:“还有十分钟内……”
武俊龙不擅长撒谎,而当他好不容易撒出来的谎被戳破,他就更难以招架,只好狼狈地说:“……出来了要……”
“哦~”楼听雨拖长了声音,随后奇怪地反问,“不能出来吗?”
武俊龙的呼吸一停,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了他的眼神,却遮不住他脸上的潮红:“会被发现的……”
其实他可以说很多个理由,比如没带卫生纸,不好收拾,比如快该起床了,大早上的不合适,但最真实最直白的理由,就是他说的那个,他不想让别人发现,小楼和他做了什幺。
是羞耻吗?是怕被其他哨兵揶揄笑话吗?是怕成班长对他竟然也没有把持住感到失望吗?
应该都有吧。
武俊龙偷偷看向楼听雨,楼听雨抿着嘴唇偷偷笑了,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是许下了一个承诺,像是藏起了一个秘密的小狐狸。
秘密,这是他和楼听雨两个人的秘密。
在楼听雨来到哨所的第一天早上,他,武俊龙,让楼听雨摸了自己的鸡巴。
羞耻的,私密的,辜负了成班长要求的……
甜蜜的,秘密。
在武俊龙从小到大的生活里,属于他的,可贵的,美好的,让他感到甜蜜的东西,并不多。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哪怕只能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一天也好。
楼听雨乖乖地把手收了回去,那已经渐渐变热的手心,离开了武俊龙滚烫的鸡巴。
武俊龙强忍着不让自己脸上流露出失落和渴望。
不过,一想到楼听雨的手心是怎幺变暖的,武俊龙就觉得这个秘密,多了一丝淫靡却又撩人的热度。
“我得起了……”武俊龙将内裤拉起来,钻出了被窝,下面太兴奋了,太硬了,现在这个硬度,不是像平常晨勃那样,塞进裤子里,转移注意力就能渐渐消退的,得想点办法。
他坐在炕沿上,穿上了自己的迷彩裤。
这时候,楼听雨也钻出被窝,从背后抱住了他,按住了他的裤子,他凑到武俊龙的耳边,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很热很热的吐气说:“我想看一眼。”
是了,刚才屋里还是太暗了,而且一直都是在被子下面,楼听雨只是摸过,却并没有亲眼看到它是什幺样子。
武俊龙不敢回头,甚至不敢稍微歪一歪,让自己的耳朵,离楼听雨的嘴唇近一点,他只是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内裤再次拉了下去,把自己的鸡巴展现在楼听雨面前。
楼听雨的下巴压在他的右肩上,左手则搭着他的左肩将自己挂在武俊龙宽阔的后背上,他的右手从武俊龙怀里伸过去,再次握住了武俊龙的鸡巴。
从龟头往下一直撸到根部,将武俊龙的鸡巴,从上到下,看得清清楚楚,牢牢记住。
武俊龙的鸡巴不仅长,而且非常粗,甚至和长度不太成比例的粗,以至于他非常出众的长度,看起来都好像有些短了似的,鸡巴表面更是青筋虬结,颜色和形状都很狰狞。
从小到大,武俊龙并没有太在意自己下面到底算是大还是小,不过在和同学的比较与玩笑里,他大致知道,自己的这根应该是比较厉害的。
但是现在,他突然没有那幺自信了。
“好像一条龙哦。”楼听雨在他耳边小声地说,手还在把玩似的上下撸动着。
“我以后可以叫你龙哥吗?”楼听雨贴着武俊龙的耳朵,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
武俊龙的耳朵快要热化了:“私下里吧……”
楼听雨压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下巴枕着武俊龙的肩,又夸道:“龙哥,你好壮内……”
“起床了该。”武俊龙生硬地打断了他。
不能再让楼听雨说下去了,楼听雨,太会粘人了,不知不觉,又让他摸了好久,再摸下去,真的……真的不行……
他双手握着内裤的边缘,晃了晃,却还是没把楼听雨的手直接推开。
楼听雨却自己乖乖地收回了手。
武俊龙将自己的鸡巴用内裤盖住,然后提上了裤子,但是里面那粗大的一条依然十分明显。
往常早起的时候,宿舍里的哨兵谁不晨勃,挺着鸡巴穿上军裤,出去跑两圈,风一吹就好了,谁也没在意过谁。
可是今天,武俊龙却觉得自己下面硬得十分显眼,也不知道其他哨兵,包括成班长,会不会看出异样来。
提起裤子的时候,武俊龙都没敢回头,现在穿好了衣服,他才转身去看楼听雨。
楼听雨冲他招了招手。
武俊龙俯下身,凑到他耳边。
“龙哥,今天晚上还可以摸吗?”楼听雨一脸期待地问。
武俊龙板着脸瞪了他一眼,那模样跟成班长像极了,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楼听雨笑吟吟地擡起手,弯起自己的小拇指。
武俊龙愣了一下,随后才明白过来,擡起自己的手,用小拇指勾住了楼听雨的小拇指。
两根小拇指晃了两下,楼听雨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武俊龙看懂了,他说的是“秘密”。
武俊龙点了点头,努力撑起一副严肃正经的派头:“穿衣服吧赶紧,起床了该。”
说完,他松开楼听雨的手,快步走出了宿舍,沿着走廊,他到宿舍后门那里认真听了听,宿舍里的呼吸还很悠长平缓,大家还没起。
他从哨所后门出去,在外面捧了一捧雪,狠狠地压到脸上用力搓了搓,直到把脸搓得通红,才回到哨所,不自在地又调整了一下下面的枪位,拿出哨子,吹出了嘹亮的哨音,中气十足地喊道:“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