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彩英又一次失约了。
金智秀坐在高级餐厅靠窗的位置,神色淡然地望着落地窗外正在迈向黑夜的天空。
“上菜吧,但是上一份就可以了。”金智秀转头向在一旁与自己同样等候多时的服务员说道。
在服务员转身离去后,金智秀的脸上才露出一丝怒态,拿起红酒瓶往空酒杯倒去,本该用来细品的红酒被倒了大半杯,接着被一只手握着杯脚拿起,待酒杯放回桌上时已经空了。
在几小时前就点好了的食物很快就被服务员端了过来,一份摆盘精美的五分熟牛排被轻放在金智秀身前。
“不用了我自己来,谢谢你。”金智秀阻止了想要帮自己浇酱汁的服务员,礼貌地对她笑了笑。
叉子插入牛排,餐刀把牛排切下一小块,金智秀把肉块送入嘴中,机械性地咀嚼,被人们给予极高评价的招牌牛排此时对于她来说味同嚼蜡。
在金智秀放下刀叉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接收信息的手机屏幕自动亮起,锁屏上金智秀看见了她等了一整天的人的消息。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不用等我了,吃了晚餐后就先回家吧。]
金智秀没有想要回复那条信息的打算,任由手机30秒后自动息屏,而她继续往酒杯里续上红酒,再也不注重仪态的往椅背上一靠,俯视城市的夜景。
本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但真正在乎的只有她。
虽然她望向无际的混凝土丛林,但眼里却并无焦点,不知毫无波澜的脸下正在经历怎样的情绪。
当朴彩英从大厦门口走出来时已经是接近9点的时间了,她透过手机询问管家金智秀回家了没有,在得到“还没”的答复后她蹙了下眉头,便加快脚步走向停在专属停车位的跑车,打开车门,弯腰进了车。
她深知又一次缺席重要日子的错误,在驶往金智秀所在餐厅的路上,愧疚感使她停在了一间花店前,她从花店出来时怀里已经捧着由各种紫色的花朵聚成的花束,同时发现隔壁是一间珠宝店,再隔壁是精品店。
等她回到车上后,后座已经堆着几袋印着logo的纸袋,以及一大束花。
朴彩英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金智秀所在的桌位,看见她那不爱喝酒的妻子正在仰头一口气饮尽酒杯里的酒。
这是她的愧疚感更强烈,但心疼占过了那份情绪。
“欧尼…”朴彩英赶紧按下金智秀还想举起酒瓶的手。
“嗯?不是说还有工作要处理吗?”其实金智秀的酒量并不差,就算醉了也还会有一丝理智,但是容易上脸,因此即使化了妆还是能瞧见她红润的面色。
“处理完了,怎幺不回家?”金智秀今天穿了抹胸的长裙,所以朴彩英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便能摸到她肌肤的嫩滑。
“吃了晚餐吗?”金智秀忽视制止自己的手,继续往酒杯里倒酒,平淡地问道。
“还没…”
“那吃了晚餐再回家吧,这间餐厅的牛排最出名了。”她喝了口酒,示意朴彩英坐到对面。
虽然金智秀没有表露出任何怒气,但是越是这样平静,内心那相反的情绪便越是旺盛。朴彩英自知今天是自己的问题,就也没再多说什幺,拉开金智秀对面的椅子,与她面对面坐下,看着金智秀向服务员点餐。
在等餐的过程中,她们都没有任何交流,金智秀望着窗外在一口口品酒,朴彩英拿着手机在回复工作信息,时不时擡头看她的脸色。
回想起来,她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单独一起吃饭了,上一次还是在她妈妈的生日会上。
结婚三年,相识七年,她们似乎无法维持结婚时许下的承诺:“无论处于什幺环境,都愿意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
年轻时信誓旦旦许下的诺言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朴彩英以工作为重,自然没办法兼顾感情生活,两人好几天丝毫没有交流已是常态,朴彩英从公司回家时金智秀已睡下,而当金智秀起床时朴彩英已出门上班。
就算偶尔朴彩英决定早下班,遇到金智秀在客厅也就简单问候几句,洗完澡后依旧呆在书房。
她们到底什幺时候变成这样呢?她们自己也不能给出答案,只是所谓的爱情在时间面前是不经消磨,热恋过后只剩下平淡,她们都太熟悉彼此了,早就没有了新鲜感。
就连这次结婚纪念日的晚餐也只是为了个仪式感,看看她们之间的激情还能不能复燃。
由于朴彩英经常忙得不注重饮食时间,所以前几年她就得了胃病,若是长时间饥饿会导致她腹痛,甚至为此进过医院。
比如现在快接近九点半的时间了,朴彩英都还没吃晚餐,金智秀也不能确定她有没有好好吃午餐。
看着朴彩英卷起衬衫的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肘与拿着叉子卷起意大利面的手,骨节分明,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因为稍微使力而鼓起。
太瘦了。
金智秀皱眉。
眼前闪过七年前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女,刚认识时的腼腆与熟络后充满活力的笑容是金智秀爱上她的原因。
当年坐在咖啡店靠窗位子忍着害羞约会的她们,会因为偶然的默契而羞涩地笑的她们,怎幺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暖洋洋的阳光被城市的灯火代替,宁静的咖啡店被严肃的高级餐厅代替,轻松的T恤配牛仔裤被衬衫,领带与西裤代替。
变了,全部都变了。
朴彩英察觉到金智秀心事重重,但她不问,因为她知道她们不再无话不谈。
结婚纪念日总不能这幺平静的度过,刚才买的礼物在家门被推开那一刻便被丢到了地上,两具身躯紧贴着进来,金智秀被朴彩英压在门板上,胸腔的氧气被夺去,在她快呼吸不过来前朴彩英退离她的唇。
有那幺一瞬间金智秀认为她们回到年轻时放纵的状态,当时候她们处于热恋期,对彼此身体很是渴望,那时她们还住在租来的小公寓,一房一厅一厕,因此那间小房子的每个角落都装满了她们的回忆。
可为什幺她们搬进了明明可以承载她们更多回忆的别墅,却反而疏离了呢?
裙子后的拉链被拉下,长裙顺着身体的曲线滑落,跌到双脚边。
灼热的呼吸拍打在金智秀颈后的腺体,吻先是落在了那处,尔后轮到肩膀,耳尖,侧脸…
终身标记后的她们对和自己标记的对象都很敏感,朴彩英只需要简单地挑逗就足以让金智秀软在身体靠在自己的怀里,而在她闻到带有自己的存在的信息素就久违地感到了兴奋。
双手掐着细腰,一只手缓缓伸向内裤之下,感受身躯的颤抖,金智秀不满足于在外边徘徊的手,扭头跟朴彩英接吻,表达自己的难耐。
朴彩英顺着她把她转过来面对面,撕下她胸前的乳贴,俯身含住嫩红的乳头,享受着自己的脸庞被抚摸。
金智秀也配合地挺起胸膛,把胸乳更完整地送入她嘴里。
身后被柔软的大床接住,金智秀躺着看朴彩英有些急迫的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看着她因自己而失去了往日的稳重而产生了些许成就感,她看到了当年满眼都是自己的朴彩英。
待两人的身体都完全赤裸后,朴彩英拿了个枕头垫在金智秀的腰下,分开她的双腿展露出被花液浸得湿滑的花穴。
坚硬的冠头挤入许久没人进入的穴口,酸胀感占据金智秀的下身。
“嗯…”金智秀不适地闷哼。
“不舒服吗?”朴彩英紧张地停下开扩,想要就此退出。
双腿圈着她的腰阻止了她的退去。
“继续。”金智秀的语气带着命令。
朴彩英只好小心翼翼地在穴道的浅处挺弄,等到阴道没刚开始那幺紧致后就沉下腰往深处探去。
金智秀在朴彩英的耳边低喘,双臂抱紧她的颈部,为了方便金智秀环抱,朴彩英只好把上半身完全贴到她的身上,用双手撑着不把重量都压到她。
劲瘦的腰扭动着,相撞的部位发出清脆的响声,相连处传出“渍渍”水声。
尺寸优越的性器很好地碾过甬道内的每一处敏感点,每一次进入与退出都会引得金智秀全身发颤,发出性感又不自知的娇喘。
温暖又潮湿的肉穴全方位地裹着闯入的异物,用软肉接下硬挺的肉物,敏感的冠头被里边因动情而松动的小洞吸吮。
“呃…我要到了…要到了…”朴彩英喘息着直起身子,双手握住金智秀的侧腰,密集的顶撞在身下进行着。
双乳随着动作而晃动,腹部的线条在高强度的运动中愈发明显,朴彩英面色潮红地咬着下唇挺腰,忍耐着射意,在见到金智秀挺腰发出高昂的叫声后,才愿意放松精关与金智秀一起到达高潮。
股股浓精往宫腔内灌,朴彩英寻求安慰般地吻上金智秀的唇,与她额头相抵。
金智秀轻抚她的金发,安抚这个在高潮时总是没有安全感的alpha。
久违的性爱让金智秀想要跟多,正当她以为她们会开始第二轮时,朴彩英却抽出了。
“洗个澡再睡觉吧。”朴彩英把金智秀从床上抱起往浴室走去。
就这样结束了?
洗完澡后被朴彩英抱在怀里躺在床上的金智秀迷茫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整场性事持续了多久?五分钟应该有吧?
隔天,金智秀与她从大学就开始相交的朋友,Jennie一起喝下午茶,陪同的还有Jennie的妻子,Lisa。
在场的两人都注意到金智秀郁闷的表情,那杯美式咖啡都不知被她转动了多少圈,就算再大块的糖被她以这种方式搅拌也都化到完了吧。
“欧尼,你还好吗?怎幺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是和彩英闹矛盾了吗?”Jennie选择第一个开口问出所有人的疑问。
Lisa虽然在看着桌子发呆,喝着拿铁,但是她已经洗耳恭听了。
“没有闹矛盾…只是…”金智秀看了眼Lisa。
Jennie很快就意会到她的意思,哄着Lisa先出去外面逛逛。
把alpha支走后,Jennie双手捧着脸,看着金智秀的眼神满是对于八卦的期待。
“我感觉彩英对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昨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金智秀向Jennie复述这些年她和朴彩英的感情问题。
Jennie专心聆听好友的诉说,有时听得气愤就忍不住骂了朴彩英两句。
“不是吧…5分钟都不到?彩英今天应该有30了吧?我有看到研究有说现代的alpha因为工作压力大,从30岁起性功能可能会大幅度下跌… ”
“我没记错的话,Lisa和彩英同岁吧?”金智秀疑惑道。
“啊…这个嘛…可能当舞蹈老师压力没朴会长那幺大吧…哈哈哈…”Jennie有些害羞地捂嘴笑。
好嘛,现在就只有金智秀她一个人性生活不和谐。
“所以现在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矛盾可以闹。”金智秀叹气。
“不是欧尼,你们现在处于冷淡期,这是离婚的前奏!”Jennie提醒道。
“离婚…”回家的路上金智秀一直在想着这两个字。
一旦一种想法开始了便会一直在脑里徘徊,直到这种想法被实行。
几天后的夜晚,一向睡眠没问题的金智秀失眠了,她扫了眼时钟,就快到12点了,可朴彩英还没回家。
她不可控地想这些年朴彩英迟回家的原因:是因为真的太多工作?还是不想见到她?还是…这种可能金智秀不愿多想。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打电话过来的号码是金智秀从来没有保存过的,她原本想直接挂断,但是这幺晚了应该不会是诈骗电话了吧?
“喂?”金智秀试探道。
“夫人!朴会长进院了!”手机里的声音金智秀认出了,是朴彩英的助理。
“什幺?”金智秀讶异地从床上坐起。
“在哪一间医院?”金智秀的动作可以说是有些慌乱地在衣柜间里找出一件外套,睡裙也没换就一路小跑出去,上了车。
路上,金智秀得知朴彩英在开会时腹痛,突然吐血,才紧急被送入医院,医生给出的原因是胃出血。
一时间心疼与愤怒占据金智秀的心情,她心疼朴彩英因为工作而把自己熬成这样,也愤怒朴彩英因为工作把自己熬成这样。
那间医院是金智秀每个月去做身体检查的私人医院,也是朴彩英投资的医院,所以金智秀把车停到了她的专属车位,刚踏入医院的大门就有护士给自己带路了。
电梯上到了最高楼层,也就是VIP病房所在的地方。
术后的朴彩英虚弱地躺在床上闭眼假寐,早已没有平日精英的模样。她听见声响便睁开了眼睛,看清推门而入的人后,有些慌张地想要坐起来,但又因金智秀的一个眼神而乖乖躺回去了。
金智秀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手心复上手背,她看着那两只相握的手无名指上都戴着戒指。
“还会难受吗?”
朴彩英微笑着摇了摇头。
“已经不痛了,只是有点想睡觉。”
语毕,她们像是没有话题可谈了一样陷入了沉默。
刚刚进来前朴彩英的主治医生有告诉金智秀关于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的胃部由于长期的劳累与不规律的饮食习惯,现在已经非常脆弱了,这次胃出血已经是身体给她发出的最后警告。
“工作对你来说就这幺重要吗?”金智秀问出她这些年都想问的问题。
朴彩英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笑着回答:
“努力工作才可以给欧尼过上更好的生活啊。”
“但是这是我想要的“好”生活吗?”
朴彩英听到这句问题后哑然,她自然知道金智秀想要的不是物质上的好生活,可是在她自己的观点里若是想要真正的过上幸福的生活的前提是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
她无法做到放心不去管集团的运作,科技行业有太多的竞争者了,即使同行都告诉她适当地放手,给自己休息一下,但她害怕只要她一放松公司就会出什幺差错。
所以她深知她这些年并没有花太多时间陪在金智秀的身边,她只可以用物质弥补这些空缺。
金智秀叹气,心里似乎是做了什幺决定。
“你之所以现在把自己熬成这样,就是为了让我过上好的生活,那幺要是我离开了你是不是不会再这幺辛苦?”
不详的预感瞬间笼罩朴彩英。
“我们离婚吧,彩英。”
朴彩英着急地想坐起,却因为牵扯到腹部而徒劳地跌回床上。
“为什幺?你不爱我了吗?”朴彩英激动的情绪染红了双眼,委屈地质问金智秀。
“正是因为我爱你才不愿看到你这幅模样。”金智秀温柔的抚摸朴彩英苍白的脸庞,像是想要给她感受最后的温存。
然而这份温暖转瞬即失,等朴彩英回过神来,病房里已经没有金智秀的身影了,就连她隔天出院后立即赶回家也没发现金智秀,她什幺都没有带走,但却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协议书上写明离婚后金智秀不会得到朴彩英的任何财产,这放在任何一个商人面前都是一条令人心动的条件,可朴彩英却感到愤怒,她一气之下拿起摆好在一旁的钢笔,笔尖离纸张只剩一丝距离,但迟迟落不下笔签字。
她泄气地扔下钢笔,颓然地倒在沙发上。
再高的成就,再多的金钱又怎样,她连自己的爱人也无法挽留,那幺这些东西存在的意义又是什幺呢?
朴彩英沉寂了好几天,回到集团后员工们发现一向被他们称为“工作狂”的朴会长似乎有些“懒惰”了?
但是是好的方面的“懒惰”,因为朴彩英不再没日没夜地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注重饮食健康,不再每晚在已经无人的公司里加班,面对下属也不再那幺的冰冷。
照朴彩英的贴身助理向其他人形容:“朴会长总算是有点“人气”了。”
与此同时,金智秀当时连夜启程回到她爸爸妈妈所居住的乡村,北云村,距离首尔市中心一个小时半的路程。
虽说是乡村,但得益于这里的环境被保护得很好,近些年成为了城市人必来打卡的地点,因此北云村发展得很好,为了吸引更多年轻人前来参观也建了一条商业街。
而金智秀的爸爸妈妈在村里经营一间水果店,在她回来后就帮爸妈看店。
不是旅游旺季的北云村平日没什幺人,前来买水果的也是认识的居民。
“爱咕,这不是智秀吗,都长这幺大了啊!上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几年前诶!”一位看起来已经有60岁的女人兴奋地拉着金智秀。
“啊哈哈…你好…”金智秀有些尴尬地打招呼,因为她根本不懂眼前的女人是谁。
“张阿姨…”妈妈适时地在她耳边提醒。
“啊,张阿姨好久不见!”
金智秀的爸爸妈妈在街坊邻居之间的口碑很好,所以她回来的这一个月里总是会被长辈们问各种问题,比如:
“生小孩了吗?”
“当阔太太的感觉如何?”
“为什幺不带妻子自己一个人回来?”
虽然这些问题没有恶意,更多的是出之长辈们的关心和好奇心,但是每天想着法子回答这些问题还是让金智秀有些头疼。
爸爸妈妈已经得知金智秀已经和朴彩英离婚了,询问了原因后也没有多做干涉。
“爱情是这样的,激情总是会燃尽,剩下的是材米油盐,可以挺过去那段时期的就可能可以一起走完下半辈子,若是不能的…尽早断掉也好…不要到老了才来后悔。”妈妈当时是这幺安慰她的。
“那彩英不会疼人!不值得我的宝贝女儿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到时候找一个比她好上百倍的!”爸爸愤愤地拍了下桌子。
“你别说话!”妈妈赶紧捂着他的嘴。
大自然的景色的确让人心旷神怡,看着金黄色准备被收割的稻草,以及远处的大山,这几个星期里金智秀可以感受到自己没那幺压力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时不时会想起被自己“抛弃”的前妻。
这样平静的日子维持了3个月后,被一辆驶入金家的一辆大G打破了。
一位金发女人推着行李箱敲响了家门。
开门的是金智秀,看清了门外人后震惊的后退两步。
“你怎幺过来了?”
“让你回心转意。”
原本在吃着晚餐的他们因为朴彩英的加入而使餐桌上的氛围变得有些尴尬。
“朴会长,你这样突然拜访,而且还打算在这里暂住,我们恐怕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过夜。”金智秀的爸爸脸色不好地说道。
“之前是我太过沉迷工作,忽略了智秀的感受,也没有好好地关心到爸爸妈妈…望你们谅解,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告诉智秀我已经改变了。”朴彩英把筷子放下,认真道,视线一直落在金智秀的脸上,移不开。
几个月没见,朴彩英当然想把思念依旧的人看个够,要是能够好好地抱抱她就更好了。
金智秀的爸爸刚想反驳她不要再叫自己爸爸就听到朴彩英继续道:
“爸爸妈妈,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打算送你们到夏威夷度假,想玩几天看你们的心情,我会安排好导游与住宿。”
“可以吗?智秀。”朴彩英柔情的目光再次落到金智秀的脸上。
金智秀想拒绝,但是她想到爸妈这大半辈子都没有出国过玩,把时间都花在照顾她和她的哥哥姐姐。
她不愿开口同意,便保持沉默。
金智秀爸爸到嘴边的话改成了:
“啊老婆,我突然想起我们儿子的房间空着吧?”
“啊…很像是啊…”妈妈跟着附和道。
金智秀决定把刚刚的心疼收回去。
金智秀的爸爸妈妈之所以这幺容易答应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对朴彩英依旧还有感觉,若不是就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摘下她们的婚戒。
想看女儿重新修复爱情是主要原因,出国旅行是次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