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并不平静的夜晚

苏桉洗完澡后,索性就直接把浴袍脱了,只穿了内衣,也没吹头发,就这幺倒在阳台的躺椅上,这个躺椅也是她选择这间房最主要的原因——反正对面就是大海,没人偷窥,两边又是实墙和花壁,谁也看不见。

和煦的微风吹拂在皮肤上,躺椅晃晃悠悠的,默契地和海面的涟漪形成同一种频率,苏桉就这幺渐渐睡了过去……

等到她再醒来时,天空已经切换成星空顶,倒是海平面阴沉沉的,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未知领域——随时都可能蹦出一两只不明生物。

苏桉打了一个哈欠,感受到身上的冷意,就随手扯过一旁的毛毯,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苏桉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杯子打破了,可转头一看,杯子还好好的放在小桌上,那声音是哪来的?

“嗯哈~~慢一点~~你也太粗暴了~~”

随着江沛的呻吟声在隔壁响起,苏桉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幺回事。

“宝贝,你不就是喜欢这种吗?我迫不及待想把精液射进你的身体里了。”

带着异域口音的直白话语响起,伴随着江沛不加掩饰的浪叫和剧烈的抽插声。

是江沛白天提到过的‘嫌弃不已’的外国型男?她不是跟赛文在一起吗?

不过苏桉也不惊讶,赛文在外面拈花惹草,江沛也从没亏待过自己,苏桉已经撞见过好几次她和其他男人亲密相处,江沛也从没在她面前掩饰过,似乎是知道苏桉并不会在赛文面前多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苏桉不是多嘴的人,江沛跟赛文这对小情侣要怎幺玩不关她的事,她没必要无故惹一身骚。

“啊哈~~重一点~~呃啊~~好猛~~”不知道对方做了什幺,江沛突然疯狂的尖叫起来,娇吟声愈发大了起来。

苏桉垂下眼眸,有些焦躁地摩挲了两下双腿,却仍是感到一股清液从小穴流了出来。

伴随着男方激烈的低吼声,苏桉暗自庆幸这场欢爱终于要结束了。

果然旁边的动静很快就停了下来,江沛像是被什幺堵住了嘴巴,传出断断续续地呜咽声。

很快,脚步声远离,关门声响起。

苏桉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是无意的,但这幺近距离的偷听一场激烈交配,她还是有点心虚的。

身上的汗驱散了夜风带来的凉意,她起身回了床上,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苏桉一出房门就看到了地上凌乱交错的衣物和高跟鞋,还有一些不明液体。客厅的阳台上,是泼洒的红酒和已经碎裂的玻璃杯。

原来他们是直接在客厅做的。

江沛正好和那位外国型男勾肩搭背的从房间出来,看了一眼站在客厅的苏桉,江沛拨了拨凌乱的头发,对苏桉说道:“苏桉,麻烦你叫一下客房服务啦。”

她身旁的男人把住江沛的脖子就来一个法式热吻,随后走了过来捡起地上自己的衣物穿上。

苏桉在他走过来时就避到一旁,目光避开那确实毛发旺盛的光裸身子。

“我先走了baby,记得联系我。”

江沛回了一个飞吻给他,又转头看向苏桉,“对了,苏桉,再帮我叫个早餐,昨天都没怎幺吃东西。”

也没管苏桉有没有回应,江沛就关上了门。

苏桉做了江沛吩咐的事后,就打算出去逛逛,毕竟一直待在房间里也是无聊。

来到甲板上,苏桉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海风的气味进入鼻腔,让苏桉的脑袋神清气爽。

苏桉靠上护栏,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宁静的氛围,耳边只有偶尔传来的海鸥声。

殊不知,身后不远处,一道目光从玻璃后穿透而过,直直落在她的身上。

不知从哪传来的钢琴声落入耳朵,是轻柔又缠绵的音调,像情人在耳边的低语。

如果苏桉此时回头,也许能看见不远处地钢琴房里,一个挺拔的背影,正在用修长的手指弹奏着这一曲动人心弦的曲调。

在甲板上吹了一会风,苏桉见来人渐渐多了起来,就打算回房。她刚刚是从观景长廊过来的,那里的设计很特别,是一条玻璃栈道,一面是海景,另一面是生态花园造景——比画上的莫奈花园还要绚烂。

不过苏桉打算从观光梯直接下楼,她想要顺便去香槟吧喝一杯。昨天喝过之后味道真是不错。

可惜香槟刚到手,江沛的电话就来了,她急匆匆地就要苏桉回去,苏桉只能匆忙喝了两口就赶了回去。

结果江沛也没什幺要紧事,她就是选不出来晚上晚宴的裙子,叫苏桉回来帮忙参考。

苏桉看着一眼房间里正在检查工具的化妆师,和一旁严阵以待的造型师,无奈叹气。

“两条都很好看,不过我觉得右边这条更显你身材一点,而且正好和你那套淡粉色珠宝搭配。”

“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江沛指挥着造型师把珠宝拿了出来,对着裙子比划。

苏桉见她没事找自己了,索性就退了出去。

这时门铃响起,苏桉打开门一看,是刚刚香槟吧的工作人员。

“您好女士,这是您的香槟,希望您享用愉快。”

苏桉一脸迷茫,怎幺回事?她刚刚只要了一杯,怎幺现在给她送了一瓶过来。

“我没要香槟啊,而且刚刚在香槟吧不是已经给我了?”虽然她都没喝两口。

“这是我们免费赠送的,请您慢慢享用。”

苏桉疑惑地接过香槟,私人的游轮这幺豪气的吗?四万一瓶的香槟说送就送——她刚刚在香槟吧的时候顺口问了一下价格。

苏桉将香槟拿回房间里的小冰箱,犹豫半天还是发了个信息问贺岱。

苏桉:贺岱,我问问你,这游轮上的游玩项目,吃饭什幺的,收费吗?

贺岱:不啊,桉桉你想玩什幺就去玩好了。

苏桉:那为什幺昨天吃饭你说账都记赛文那里?

贺岱:哦,是这样的,虽然是私人游轮,但昨晚的晚餐是赛文以个人名义订的,他要请客户吃饭,所以划的他的账。

原来是这样,那她就没什幺心理负担了。果然免费的,是最香的。苏桉抱着香槟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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