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槌的撞击声使她突然惊醒,大脑一片混乱,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下楼扔垃圾,可是现在,她艰难遮住被灯光直射的双眼,手上以及脖子的重量让她感到不适。顺着摸索异物的源头,只听到锁链窸窣的碰撞声,她心头一紧猛地擡起头。
透过铁铸的栏杆,她看到自己在一个木制平台,聚光灯冰冷的银光从头顶照亮眼前猩红的帷幕,而黑暗笼罩的台下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如果那些头上长着双角、耳朵与双肩平行生长的东西,能称之为人的话。
“这是......哪里?”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她拼尽全力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不顾上思考,她本能抓住面前的栏杆大声辩解,弄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她是良民,怎幺都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无人回答她的问句,没有人会在意商品的想法,属于她的交易已经在刚才一锤定音。囚禁她的笼子重新盖上帘布,她被两个守卫推下展台。
她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幺,只有不详的直觉,她噙着眼泪,在守卫要抓她出来的瞬间,一口咬上那双粗糙的手,趁他吃痛大叫,猛地推开另一个守卫往外跑。
可惜她分不清方向,不多时就被守卫重新找到,他们扯住她脖子镣铐上连接的铁链,强行拖着她回到买家那里。
她不甘心抓着禁锢自己的锁链与守卫对峙,嘴里不断祈求这他们,她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到最后,索性跪下妄图激起他们的同情心。然而不知道是听不懂她的语言,还是见过太多她这样的,他们的力度没有半点减弱,甚至直接拖着她在地毯前行。
膝盖在暴力的操作下瞬间红肿一片,她做着无力的反抗,心中的绝望不断扩大,眼泪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就在这时,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面前,中断了这场早就标明赢家的游戏。
来者是个高大的男人,宽阔的肩背挡住了大部分光,尽管落下的阴影将她瞬间笼罩,光晕自头顶落下,依然为他印刻上几分神性。极具戏剧性的出场,不知是会拯救她于水火,还是缠困住她,拖她进入更加无望的深渊。
男人垂眸,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却感到落在身上的审视目光如同某种无机质仪器剜开皮相与血肉,势如破竹地窥进灵魂深处。
她感到心脏紧紧一缩,忍不住打了寒颤,鼓起勇气开口“我......”
话还没说完,男人从她身上收回视线,随口吩咐那两个守卫“这个我要了。”
他们没有语言隔阂,这一发现让她立刻接上去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这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在这,求你帮帮我。”
她还做着存在某种误会的春秋大梦,乞求能有好心人能帮助她逃离这个看不见未来的魔窟。空气安静了一瞬,她一动不动仰望那个看上去波澜不惊的男人,不愿放弃任何希望。
突然,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甜腻的香气,大脑在吸入这气味的瞬间,蒙上雾气般变得混沌,四肢立刻失去控制垂落,她勉强撑住意识,奋力去抓男人的裤管,本来清楚的思维变得阻滞,连基本的吐字都艰难不已。
“求、求求......”
男人屈尊降贵蹲下身子,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往上擡,视线从她迷离的双眼,到不断翁动,好似要说什幺的唇瓣。
“你很吵啊。”男人勾起的嘴角带着满满恶意。
话音刚落,她脑中的某根弦霎时断开,她无法抗拒地堕入黑色的梦乡。
再次醒来,她望着天花板上的油画有一瞬愣怔,随即想起发生了什幺,迅速坐了起来。
“醒了?”
她立刻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男人先前的高级西装换成了松松垮垮的睡袍,他穿得潦草,一道硕大的缝隙露出内里紧密排布的肌肉。
厚厚的窗帘甚至将地面也遮盖住,房间里仅有昏暗暧昧的烛光提供微弱的光明,男人挪动脚步走过来,越是靠近,她的心越是下沉。
“如果我乖乖听话,结束之后你能不能让我回家?”
意识到她即将面临什幺,她仍在寻找着让一切回归原点的方法,只有强忍泪意的声线不断颤抖。
话音刚落,男人也来到她面前。
他勾起唇角,满眼的轻蔑“你算什幺东西,跟我谈交易?”
早预料到这个可能,她立刻抓起枕头砸到他脸上,同时起身往床下跑。面对她的反抗男人动也没动,枕头在距离他一指的位置轰然炸开,漫天鹅毛霜雪般落下,她被男人扣住小腹,反向扔回了床上。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上来,她疯狂挣扎,绞尽脑汁咒骂着“变态.......禽兽.......”
回顾过去的时光,她向来温吞和善,从没想过有一天能炮珠似的吐出这幺多骂人的话。
男人对她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轻而易举便将她不断推拒捶打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边抓住她睡裙的衣领往外一扯。
刺啦一声后,白皙细腻的躯体从破碎的衣裙中剥出,尤其胸前饱满的软肉,随着她的恐惧微微战栗着,顶端淡色莓果未被刺激,青涩蜷缩在不算大的乳晕里。
男人的呼吸有一瞬停顿,随即变得粗重,深沉欲海在眼底翻涌。她不再骂了,咬紧牙关将头偏到一边,眼泪簌簌落下,只希望这莫名其妙的一切能尽快结束。
不知是她的眼泪激起男人嗜虐欲还是抗拒促使人更加渴望征服,男人扣住她的下巴强行将她掰正,嘴唇不由分说碾了上来,他没有半点耐心,草草舔舐过唇瓣后,手上微微用力,痛得她忍不住松了牙关,男人的舌头顺势在唇齿间肆意扫荡。她愤恨地想把他推出去,反而被男人勾住舌尖纠缠吮吸,发出淫荡的啧啧声。
身体里的氧气不断挤出,男人依旧没有放开她,甚至更加变本加厉啃咬入侵,她奋力扭动身体,依旧无法逃离这噬人的索取,直到她的动静开始变得微弱,身体因极度缺氧开始痉挛,男人才大发慈悲放过她。
濒死的体验于她而言还是太过刺激了,她如获至宝大口大口吞入氧气,麻木不已的红舌无意识吐出,红肿的嘴唇因来不及吞下的口水变得水光盈盈。
玩够了的男人直起身将她对折,未着寸缕的花穴瞬间暴露在他面前,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做不到享受,两瓣干燥的阴唇紧紧闭合着,中间一道细细的浅缝,尽职尽责守护内里脆弱的穴口。男人显然没有打算等她准备,撩开睡袍下摆,兴奋到吐水的性器立刻弹跳出来,足有鸡蛋大小的龟头前端小口正对她翁张着流下腺液,婴儿手臂粗的柱身上布满青筋。
她在看到这狰狞阴茎的瞬间瞪大双眼“不、不行......”
尽管双手依然被桎梏,她还是拼尽全力蜷缩起身体,她不敢想象被这个东西插进身体会是怎样残酷的刑罚,更何况此刻她的甬道干燥不堪,根本没准备好承受欢爱。
她不住摇头,眼泪糊了一脸,可男人不为所动,他的气息躁动不已,掐住她的腰把她拖到自己身下,大腿压住她踢蹬的腿,还顺手抽了个枕头垫高她,握住粗大的阳具沿着阴缝敷衍滑动两下便往那个甚至看不到的窄口里塞。
由于太过害怕,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让男人几次从入口滑脱,好不容易进入一点点,她猛地弹跳,嘴里控制不住发出尖锐的痛呼,眼前一阵阵发黑,好一会才找回神志。
“真的不行.......”她说得含含糊糊,柔软的胴体在昏暗的光芒中瑟瑟发抖,如果男人依旧我行我素,她会直接坏掉,凄惨地死在这个恐怖的世界。
好在男人还是停下了,被她哭哭啼啼的样子烦得不行,他细细端详了她一会,像是在判断该用什幺方案来解决现在的情况,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只能看到男人眼里的红光明明灭灭,随后男人不耐地“啧”了一声,手上的钳制也一同消失。
随后男人吻住了她,不同于刚才无所顾忌地攻城略池,这次他好性子地舔吻起略微红肿的唇瓣,舌头仔细描绘她的唇形,察觉到她微弱的抗拒,男人似乎讥笑了一声,舌头撬开牙关,尽情搅弄口腔里的软肉;她想推开男人,却不得不吞下他渡过来的涎液,之前那股甜腻浓郁的味道再次充满整个口腔,顺着男人的唇源源不断传给她,有部分因来不及咽下而顺着嘴角流到锁骨的凹陷处,留下一道蜿蜒湿亮的痕迹。
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昏厥过去,只是原本坚不可摧的意志在这萦绕不散的气息里变得摇摇欲坠,她、她刚才想做什幺来着?
想不起来,大脑如同塞进一团湿软粘滑的史莱姆,她的眼神变得迷离,双手直直落下,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