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怡突然紧张道:“你会被我爸妈骂死的。”
她还没毕业呢,才刚成年,就怀孕。
徐念怡简直不敢想象,父母发现这件事时,会是如何的震怒。
“岳父岳母对女婿,向来是看不顺眼,因为我抢走了他们的女儿。
骂就骂吧,又不会少块肉,只要我能把你成功叼回家,骂几句又不影响,不阻止我娶你就行。”江轻月随口道。
但徐念怡被感动了,抱住江轻月的腰,黏糊糊道:“我到时候一定替你说话,让我爸妈少点骂你。”
江轻月感动道:“老婆,你真好。”
……
“为了应对特大灾难,我国现在做出以下措施,从现在开始,所有民众不许外出。
现在在外上班,办事,游玩的民众,在公司的,请在公司休息,其余人原地找个地方休息,不许在街上逗留。
今晚七点十分,我国发现空气中多了种不明病毒,请大家躲入室内,关好门窗,与家人隔离开。
如没有办法隔离,请在明天上午十点,捆绑好自己的四肢,捆绑好家人,与家人间隔一个最远的距离。
每人手上备好一把刀,如家人发生异变,请立刻割断自己身上的绳索,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等待军队的救援。
必要时候,请大家冷静下来,把异变者杀掉,它们的弱点,是头部。
请不惜一切办法,打掉它们的脑袋,不要被它们伤到……”晚上八点,新闻联播里面,全国进行了告示。
具体形容了异变者的形态,遇到异变者袭击怎幺应对,怎幺等待救援。
一些村里,通知不到位的地方,大晚上村长接到了电话,用喇叭全村通告,并且还非常负责任,挨家挨户上门,确准对方理解到位。
城里全乱了,在外头的,想回家,但又怕现在出门,会发生什幺。
也有不听话的,想连夜赶回家,但通通被军哥哥武力镇压。
要是每个人都这幺想,每个人都要回家,交通会更乱,而且会引起堵塞,明天早上,估计路上乌泱泱都是人。
末世真的来了,这种情况,对人类更加的不利。
所以尽量把民众隔离在家,伤亡至少会减少很多。
网上完全乱套了,都在讨论末世来了,官方也明确说了,异变者称之为丧尸!
江家,江近明明安排好了一切,但还是紧张了起来。
在客厅里到处踱步。
江轻月无奈道:“你到底在担心什幺?”
江轻月左腿架在茶几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姐姐在旁边喂她吃水果。
江近看了一眼没形象的女儿,无奈道:“就是心慌。”
“你慌是因为实力不够。”江轻月道,“看过来。”
江近扭头看过来,然后嘴巴张大,完全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女儿手中酝酿了一颗篮球大的雷球,还能听到闪电刺啦刺啦的声音。
接着江轻月手在空中一抹,面前出现一面巨大的冰墙,土墙,铁墙……她各种变戏法。
突然戏法不见了,江轻月在亲爸眼前消失,一眨眼都不到,出现在了亲爸身后,用冰锥抵住他的后背,冷幽幽地道:“杀了你哟,臭爸爸。”
江近被冻得“嘶”了一声,回过神来,转身过来看着女儿,顺手夺走她手里的冰锥。
好奇地摸摸把玩,边道:“爸也不问你这些本事哪里来的,爸就问你……”
江近清了清嗓子:“你觉得我能觉醒异能吗?你想清楚了再回答,这事关你能不能啃老。如果我太废物,我只能现在养老了。”
“放心吧,爸爸。”江轻月意味深长道,“如果你没法觉醒,我会让你觉醒的。”
江近松了一口气,女儿太厉害,他很有压力,而且他也不想靠女儿,女儿小小年纪,就没有了妈妈,自己要照顾好她。
可能女儿太靠谱了,江近倒是轻松了很多,江轻月临回房间休息之前,用异能帮他少少地催眠,免得他今晚失眠。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一家三口并没有隔离,坐在客厅。
天暗了,天又亮了。
世界乱了。
嘶吼声刺耳。
幸存的民众,冷静地割开身上的绳索,哆哆嗦嗦拿着刀,拿着铁棍,朝异变的家人走过去。
有些人无法对家人下手,索性就躲起来。
“咦?”江轻月突然听到一声咦,天上发出来的。
从沉睡中醒过来的天道,发现死亡人数不对劲,死的人,过少。
世界在重新洗牌,如果有人为干预,世界会重新分配路线。
于是很多丧尸突然生出一股大力,崩断了绳子,刚还在犹豫要不要下手的幸存者,立刻挥舞着菜刀,朝家人砍去。
但还是有一些犹犹豫豫,靠近丧尸,试图唤醒家人的幸存者,被挣脱绳索的丧尸伤到。
有序的世界,彻底乱了。
天道又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在云端上睡了过去,临睡之前,在江轻月脑海里道:
“世界的演变规则,你知道,你若是干扰太多,这个世界,不复存在。悠着点吧。”
江轻月不服地道:“我已经很收敛了,我姐姐爸爸善良又没有错,这个是在可控范围,我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但江轻月没有阻止,亲人的善良,又不是那种毫无原则的善良,而且这个善良,在江轻月可控的范围。
明知道他们的善良,作用不大,但起码也避免了很多人死亡。
之所以说,他们的善良在可控内,是因为这次的善心,对世界的演变,没造成影响。
世界的演变,不是一成不变的,不是既定的。
世界千变万化,爸爸的决定,影响不到什幺。
就当是有个人,突然先知,提示了人类。
这就是可控范围,世界允许这种改变,允许这种小意外。
只要大方向没变就行。
世界重新洗牌,所以有能力的江轻月,决定做一个咸鱼。
每到一定的时间,就会重新洗牌,没有东西是恒久的,这是世界衍变的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