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眼看到强烈的晨光透过帐篷布的一刹那,傅青州就心知不妙。
该死,昨天明明和时恩定好了守夜顺序,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还在帐门前端坐着,醒来不知为何就已经躺在这里了。
帐中也不知为何一股浓重扑鼻的腥膻气,手脚无力,头也昏沉。
傅青州低头一看,面色顿时更差。
大团干涸的精斑残留在腿上裤子上,甚至连遮盖的薄被上都湿成一团。
他快速整理好衣着,三并两步来到两人帐前唤道:“时恩?小芙?”
还好,从帐间回应来的男声让他心里稍安,但是余芙始终没什幺动静。
“小芙?”傅青州加大了音量。
“知道了!”余芙抓狂烦躁的尖叫让出了帐篷的剩下两人都吃了一惊。
这一声刚出嘴余芙就后悔了。
坐起来之后不知道为什幺就又痒又痛的下身让余芙恨恨地发了会儿呆,胸前也不知道为什幺像蚂蚁爬过一样整个透着瘙痒,她甚至没耐心解开裙子,撑起身把睡袍撩到腿根,埋下头仔细看。
除了发现她白腻的腿心肌肤些微有些红肿外,全身都没有任何异常。
连两颗又大又圆的乳球都白净如瓷,没有半点痕迹。
余芙不得其法地挠了挠,反倒留下两道深红的抓痕。
一开始她烦躁地想是不是这里蚊虫多被叮咬了,挠着挠着又想自己皮肤保养得确实不错。
虽然她打出生以来皮肤就好,不过这次回家之后要叫管家多进一点帕奇斯顿星的牛奶来,这是她听说的古地球的保养皮肤的方法。
把他们说的听着古典乐吃着极光草的牛产的奶用来泡澡之后,她的日常愉悦度提高了不止一点三个百分点。
(注:帕奇斯顿星是星际著名的机械化工厂示范星区,以生产亚以太全息影视音乐设备而闻名,全年极昼,没有牛,这种珍贵的动物在宇宙历273年就已经灭绝)
又挠了两下,那种毛茸茸的有点扎人的触感始终挥之不去,余芙的烦躁又重回,这种饱涨的怒气在听见有谁持之不懈地叫她的名字后达到了顶峰。
“嘭”的一声,从不内耗的余芙把怒气扎破,什幺都抛在脑后,几乎是尖叫了回应了一声。
两秒之后她就迅速反应过来了。
然而此时外面戛然而止的寂静已经开始让人感到尴尬。
完蛋了。
但是余芙眼珠子一转,感觉自己想到了对策。
“对不起,青州哥哥——”
杏眼红了一圈的嫩生生的小姑娘掀开帐篷帘,清澈透亮的眼珠饱噙着两颗泪,要落不落,圆鼓鼓的小嘴像海棠花骨朵儿。
“昨天晚上一直有虫在叫,吵得我一晚上没有睡着,早上头痛得好厉害。”
她眼巴巴地站起来,一眨两颗珍珠似的泪骨碌碌落下。
喘叫了一夜,此时喉咙干燥嘶哑的,疑似不明蚊虫的两个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居然没有反应?
余芙擡眼轻巧一瞥,精巧可爱的眉眼都要不解地皱起来。
她乖乖抱上傅青州的胳膊,讨巧卖乖。
“辛苦青州哥哥昨天晚上保护我,虽然有虫没睡好,但是想到有哥哥在,一整夜都特别安心。”
因为不明原因甚至可能睡得比余芙还早的两个人更加沉默。
怎幺还是这个苦大仇深的表情?她还不够努力吗?
余芙揽着手下不知为何僵硬的厉害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傅青州终于开口发话了。
“咳咳,小芙,你先打开空间看看昨天我们存的东西还在不在。”
他的嗓音低哑得厉害,但仍然磁性悦耳。
余芙摸向无名指处的精致蓝锥矿变石戒,戒面上是雕刻精微的盘旋的群蝶,一共有十八只,此时只有五只的翅膀在微微扇动着。
她心下一沉,迅速将意识投入探查。
余芙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变了。
“畸花花骨朵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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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先笑了半小时才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