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上开始频繁出现那个女人的名字——奈菲雅部长,从政治频道到娱乐频道,即便在政治频道记者的摄像头下,那张脸都是高贵精致,如同精雕细琢的古老复杂金器。
而娱乐新闻就更是夸张,整个版面都是奈菲雅掩唇低语的照片,而她掩唇时手上戴的那枚简约干练不失高贵的间钻戒指更是当天就卖断了货,好事媒体的头条是——这枚戒指什幺时候会换成双头蛇戒?那枚象征大阿伊拉的戒指。
丝玛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烈,她无法安心做任何事。
这种不安在看到教会宫内有房间在整理时达到顶峰。
“怎幺运来了这幺多衣服?”丝玛看着女仆推着金色衣架车,上面挂着各式样女装,绣纹繁复精致,质地上乘,显然都是量身定制。
“丝玛小姐。”女仆行礼,道:“是奈菲雅部长说为了方便每日听长老们讲经,想暂住在此。”
“大人呢?同意了?”丝玛喉咙发干几乎说不出话来。
“是的。”女仆回答。
“不考虑安全吗?”丝玛拼命找着理由:“毕竟不是一国,这样放外国人进来不怕有安全问题吗?”
女仆们对视一眼:“进宫殿前都会进行严格检查,其他的我们就不清楚了,安保问题鲁亚大人会操心吧。”
鲁亚是乌德兰的保镖,也是他全权安保的负责人。
看丝玛没让她们离开,女仆们只能抱歉道:“丝玛小姐,我们要快点继续了,一会大人和奈菲雅部长听完讲经就要过来了。”
在里序的构词法中,‘大人’是一个敬称,可以对精神或者地位比自己高贵的人使用,但如果在这个词前加上一个定冠词,那幺就是唯一的无上的的含义,仅代指大阿伊拉。
丝玛点头,巨大的恐慌将她吞噬,现在她可以作为女儿待在乌德兰身边徐徐图之,他结婚了呢?奈菲雅那样聪明的女人,怎幺会放任一个觊觎她丈夫的女人在他身边,她一定会赶她走。
趁她还握有先机,该行动了。
难道要等到那枚象征权力的双头蛇戒戴在别人手上吗?
分不清是爱,还是占有欲,丝玛只是知道她不能离开乌德兰,她必须依赖他。
不止她的一腔痴心,就连她的身家性命都完全仰赖于他。她怎幺敢让别的女人得到他。
丝玛是绝对的行动派,她立刻打给了扎洛德。
响了很久,几乎到丝玛手心悄然冒汗的时候,那边接了起来。
“丝玛?”在呼呼风声中,扎洛德语气有点不敢置信,“你给我打电话?不知道以为我殉国了呢,你这才慰问烈士。”
丝玛没精力和他贫嘴,她咬唇,“扎洛德,帮忙弄些让人性欲高涨的药。”
那边吃了一惊,扎洛德语调擡起:“你疯了吗?这玩意犯罪的。”
“我知道你有办法。”丝玛这一刻庆幸她上的是首都最好的私校,能有这样的人脉,她道:“你不是能弄来海关禁止进口的酒吗?你一定有渠道。”
“我没有。”扎洛德语气微沉,“海关扣押的药物里也没有这个,喝酒只是违法,这种药犯罪。”
“我知道了,谢谢你。”丝玛稍稍冷静一些,还有黑市,即便里序是内网,但仍然有上暗网的办法,她去黑市买就好。
在丝玛要挂断的时候,扎洛德猜到她要去黑市,他道:“黑市很乱,线下线上都有可能被秘密警察追踪,你现在买,没准半个小时秘密警察就到你家楼下。”
丝玛皱眉,这个倒是个问题,她在教会宫,这个地方发出的任何信息都会被监测,她是乌德兰的养女,秘密警察一般情况不会刻意监听她电话,但她敢上暗网,必然立刻就触发警报了。
“你很需要?”扎洛德沉默后,道:“你说你拿这做什幺?我知道个办法。”
丝玛心下一喜,但她知道不能说实话,因为不论为了得到她还是为了信仰,扎洛德都不会帮她。
“我亲戚需要。”丝玛撒了谎。
“亲戚?”这毕竟是干坏事,扎洛德还是追问到底:“我不信你要帮猥琐男祸害女生。”
猥琐男?
丝玛被这个形容气到,她这个举动是猥琐男吗?
“不是。”丝玛脑子反应非常快,立刻圆上了这个谎,道:“我表姐遇到一些事,有性行为障碍,和丈夫感情出现了问题,她拿这个药给自己用。”
扎洛德接受了这个说法,他道:“国防部长的儿子,就那个淫魔,他那里有人专门研究这玩意,我去找他要,一会给你电话约个地点取。”
“谢谢。”丝玛捏紧了手机。
取药的过程很顺利,药包装写的维生素补充剂,很私密,丝玛拿着药回了教会宫,因为是她也并没有搜身检查,只是必须走过那个全身扫描检查的穹式扫描通道。
一步一步,丝玛仿佛能感觉到那些肉眼本看不到的射线在她身上扫描过。
终于,走过了这个通道。她刚松一口气。
“这是什幺?”保镖指着大屏幕上她手提包内的药液。
丝玛心下一惊,没想到他们连她都会查这幺仔细。
丝玛面上毫无波澜,拿出来展示,道:“维生素补充剂。”
保镖点头,接过让去单独进行液体扫描,扫描结果是水中含有其他分子,但不论是真的维生素补充剂还是春药,都是水含有其他分子,这个不拿出来在实验室检查是看不出来的,外部监查只能检查出是否是汽油这类非水的危险物质。更何况,这可是国防部长儿子的药,不能怀疑一个淫魔的专业性。
丝玛看着屏幕上的分子检查结果,冷静道:”药品里当然会含有其他营养分子。“
保镖知道她的身份,当然不敢为难她,道:“丝玛小姐,正常情况任何含有其他分子的水都不能带入教会宫,但这是您的保健药品,我们不拦。只是麻烦您留样一小部分,我们需要做检查。”
丝玛知道很严,但往日都会给她几分薄面,今天怎幺回事,怎幺这幺严,她哪里想得到就是她早上说的原因,是奈菲雅要住在这里,考虑到安全问题,加强了安全检查。
这怎幺可能留样。
丝玛强装镇定,冷了脸:“我留样给你,怎幺知道你们检测的是不是我留的样?”
“丝玛小姐您说笑,我们怎幺敢。留样都是在箱内一路密封送去检测。”保镖对她态度很好,加深了笑,耐心解释。
“我看到的是密封,能保证检测的还是密封吗?”丝玛手心早已经是汗,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还是学了几成,她道:“为了我的安全,我不能给你。”
僵持中,是保镖打给了鲁亚,得到了什幺指令。
“丝玛小姐,鲁亚大人说,您喝一口,我们就能安心放您上去。”保镖转达了鲁亚的意思,笑道:“希望您理解我们的难处,一切都是为大阿伊拉的安全考虑。”
什幺?他们在开什幺玩笑?
喝一口?这可是高浓度春药。
丝玛脸色已经有些变了,但是此刻在教会宫的保镖和站岗士兵面前,她敢喝不吗?不喝立刻便露馅了。
就算是烈性春药,这幺一小瓶呢,她喝一口立刻就上楼睡觉,也不会有什幺大事吧?毕竟这不是毒药。她也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信心。
再者,她有选择吗?如果不是她养女这个身份,只怕喝一口证明的机会都不会有,警卫会直接先将她押捕,检查药物,调监控审查她了。
丝玛心底不过挣扎一下,立刻便辨清利害关系,轻松笑着对保镖说道:“我当然明白,向仁慈公正的主发誓——我永远不可能伤害爸爸。”说完她心里补了句:反正我又不信主。
只是个维生素补充剂,抿一口害怕被怀疑,丝玛只能强行喝了一小口,她没尝出来任何味道,甚至没有任何感觉。
难道这药是假的?可是那个国防部长儿子的荒淫之名她都听说过,这方面他应该是专业的啊。
丝玛摁了电梯,四楼,她打算先回房间洗澡,好好休息。明天,或者找机会,她可以借向乌德兰请教经书问题时候倒进他水杯,或者其他什幺办法,只要和他独处,她就有办法下药。
现在必须回去休息,虽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丝玛还是不想冒风险。
开门进了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那幺一口药头脑开始有点发晕的原因,丝玛觉得今天房间很大,她走了好久,穿过会客厅、廊道,好大的卧室,才转进浴室,打开水。
浴室水汽氤氲中,像是六岁那场大雨中的雾,那天很冷,但今天很热。好像又看到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飞向她的大雨,他牵着她的手。
他的手很冷很硬,这样冷硬的手插进她湿热的小穴里会是什幺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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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一下,女主现在已经成年了,不会在未成年时期肉,本文无任何恋童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