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宿舍,他是进不去的,只能送到门口,因为安保很严格。
他有她教练的联系方式,但要他亲手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倒不如将她留在身边。
因此,他只能带她先回酒店,等酒醒了,脑子清楚了,再送回宿舍。
只是这酒没那幺容易醒,陈岂岩闹着要洗澡和睡觉,根本不愿喝蜂蜜水。
“别让我喝了,我要尿尿啦。”
看来真是醉得不行。
平日里,她的言辞总是优雅得体,不会随意说出“尿尿”这类词汇的。
谢之白无声地将那瓶蜂蜜水拧紧,放回床头柜上,转而扶起她,决定先带她去卫生间。
毕竟憋尿伤身,他无法放任不管。
可扶着她走到卫生间后,看到她那摇摇晃晃的身姿,就知道没办法放任她独自解决。
“陈岂岩,你一个人可以吗?”
他想留下来,但要先得到许可。
“可以!我可以!额……”
她的声音飘忽不定,随即身子一软,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而后,她突然开始哭闹,是那种假哭声,夹杂着醉意。
“我想尿尿,让我尿尿嘛……”
她试图解开紧束的裤子,可惜双手绵软无力,一直在扒拉着裤缘,却怎幺也脱不下来。
怎幺办?谢之白有点苦恼。
不过眼看着她越来越急切,脸颊都泛起淡淡的潮红,知道她无法再忍,于是轻叹一声,认命般地靠近。
他先打开了马桶盖,再去洗净了双手并擦干。
接着,他从背后弯身将她半擡起,脱掉裤子与内裤。
指尖无意掠过她的皮肤时,空气中似乎升腾起微妙的温度。
克制着热意,双手手掌稳稳地托住她的大腿,一下子将她整个人擡起,让她的屁股抵在他的腹肌。
她被掰开双腿,就这样抱到了马桶前。
“乖,不用忍了……”
他温声在她耳边低语,像哄孩子似的。
陈岂岩是挺乖的,知道可以解决了,就无所顾忌开来。
为了不让尿液滴在自己身上,她还使劲撅了撅屁股,那丰满的臀肉就这样与后面的腹肌摩擦。
“好奇怪,什幺东西顶我……”
她感觉屁股沟有异样,忍不住想伸手去探究,结果被身后的男人喝止:
“别乱碰!”
谢之白更用力地握住她的大腿,将她托得更高,仿佛要隔绝她胡乱的手。
“哼,不碰就不碰……那幺凶……”
怀里的女孩嘟囔着不满,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但也乖巧地停下了手。
好在事情很快解决了,虽然谢之白的眼色更深了几分,但都到了这一步,不如索性帮她洗澡。
他先替她穿好裤子,盖上马桶盖,按下冲水,再轻柔地扶她坐稳在马桶盖上。
洗过手后,他扭动浴缸上的热水开关,水流哗哗作响,稍微冲散了他的旖旎遐思。
热水雾气开始弥漫,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女孩身上,听她迷迷糊糊地絮叨着什幺,似乎在讲偶像的种种伟大经历。
他皱了皱眉,打断了她的碎语,再次向她申请许可。
“洗澡了好不好?我帮你脱衣服,可以吗?”
陈岂岩迷糊着双眼,突然间,像从梦境中醒来一般,猛然瞪大眼睛看向他,浮现出孩童般的惊喜。
“谢学长?你怎幺在这?”
谢之白瞳孔一缩,西裤瞬间再次紧绷。
“你叫我什幺?!”
也没有期望从醉鬼这里得到答案,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让他难以置信罢了。
他搞不懂,她到底醉得有多深?以为自己还是高中生?
“你不是谢学长吗?”
她突然伸出手,捧起他的脸,指尖带着醉意的热度,还拍了拍他的脸颊,像是在确认他是否真实存在。
“没错呀,是谢学长……好帅的一张脸啊……”
她毫不吝啬地赞美着,嗝声如同一声轻微的低吟,随即拉着他的掌心,拿到脸上蹭来蹭去。
谢之白深深地望着她,这无辜的媚意让他全身像被烈火焚烧,欲望的血液在身体深处翻涌,恨不得将她揽入怀中,一起沉在浴缸里泄泄火。
可面对这个醉意朦胧的女孩,他只得强忍着冲动,耐着性子再问了她一遍,能不能帮她脱衣服。
女孩迷离的目光缓缓上移,瞧向他带着无邪的诱惑:
“脱衣服?洗澡?……嘻嘻……学长,你终于要对我做坏事了吗?”
撩人的话音刚落,她反倒自己动手脱起了衣服,动作虽然还有些笨拙,却也比刚才利落了几分。
谢之白的西裤里,硬到有些胀痛。
最终无奈笑了出来,故作轻松地反问:
“要是我真对你做坏事,你会同意吗?”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当年的他,内心的渴望再也不需掩饰,也不会因为她的撩拨而手足无措。
不过同醉鬼对话,还是有点不清醒。
脱完衣服的陈岂岩噘着嘴,瞪了他一眼,还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似是嗔怪又似是撒娇。
随后她慢慢滑入浴缸,乖乖地泡在水里。
谢之白擡手摸了摸被她拍打的地方,心里不由得失笑。
她到底是清醒还是醉得不省人事?他有点搞不懂了。
因为沉入水中后,她又说着偶像的故事。
他终究无法让她独自泡澡,只能默默坐在一旁,注视着她轻缓而机械的洗澡动作。
那一系列动作流畅而自然,应该是习惯使然,几乎不需要任何意识的参与,所以无法以此来判断她是否清醒。
直到她终于洗完,谢之白早已拿好浴巾,轻轻扶她起身,将那柔软的布料包裹住她裸露的身躯,抱着她回到床上。
怀里的陈岂岩显得娇羞无比,湿漉漉的眼睛柔情地注视着他,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这是梦吗?学长竟然抱我……”
一句话如同一根针,悄然挑起了他内心深处的痛楚。
谢之白的心猛然收紧,仿佛沉积多年的遗憾在此刻尽数涌出。
双臂紧紧将她搂住,用下颌蹭着她湿润的发丝,低声喃喃:“对不起……”
曾经的冷漠与拒绝,在这一刻,如幽影般升腾在他的心头。
他知道,无论现在再怎幺对她好,昔日的错失也无法抹平。
不过如今他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弥补什幺,只是出于无尽的爱。
但怀里的小姑娘似乎对他的歉意充满了困惑:
“学长真讨厌,为什幺要道歉呢?我喜欢你、追求你是我的选择,不管结果怎幺样,都是我自作自受……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哪一天你一定会拒绝我的。”
谢之白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让她的头靠在柔软的枕头,目光始终不曾移开,怕错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他想着,这女孩真美好,又脆弱又坚强,交织成迷人的矛盾体。
“可还是会难过的!哼……”
女孩忽然间发起脾气,小手不耐烦地向他挥去。
他默然承受她的拍打,语气却温柔得要命:
“我知道会难过……我也怕你会拒绝我,不给我机会。”
她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迷茫,不大明白他什幺意思。
谢之白不再多说,重新拿起一旁的蜂蜜水,哄她一口口喝下。
她喝得干脆,整瓶蜂蜜水很快见底,接着便嚷嚷着要睡觉。
“先别睡,要把头发吹干。”
一说完,转身进了卫生间,拿来吹风机。
刚刚情绪被扰乱时,他忘了这件事,直到看到枕头湿了一片,才懊恼起来,担心她受凉。
重新坐回床边,轻柔地扶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她的头发又厚又黑,吹的时候要一层层分开。
他渐渐喜欢上这个过程,心底流淌着温柔的愉悦;帮她把头发慢慢吹干,有种畅快的舒适。
吹风机的低鸣像白噪音,安抚着彼此的心。
而且她就乖乖地依偎在他怀中,不知为什幺突然变得这幺安静。
过了一会儿,放下吹风机,他确认着她的头发是否已干,手指从她的后脑勺滑到发尾,发现她早已陷入了梦乡。
枕头被她的湿发浸湿了,谢之白将它放到沙发,又扯过另一只干燥的枕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躺下去,扯来被子裹好。
终于,他完成了这一切,可以赶紧去冲个澡,压一压体内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