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怕她突然醒来,于是留了浴室门开着,目光时不时从蒸汽朦胧中穿过,盯着她那安静躺好的脸庞,倒也意外间接帮他更快地解决。
冷水冲刷着谢之白的身体,欲火终于被带走了几分。
他边穿上睡衣,边在心里权衡要不要睡在她身边。
瞥见沙发已经被湿枕头弄得睡不了,他笑出声来,笑自己今晚的慌乱。
正想着干脆不睡,可以彻夜守她时,陈岂岩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了些许,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掀开被子,低声唤道:
“过来抱我。”
谢之白就知道她还没完全清醒,却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他顺势躺下,她便自然地枕上他的手臂,一只手搭在他的腹部,一只脚搭在他的大腿。
让他体味到了追人的过程中甜蜜的折磨。
但总算还能抑制腹部翻涌的欲望,而且怀里柔软的温度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一想到能与她共枕同眠,直到晨曦初现,醒来后看到她的睡颜,他的胸腔便不自主地开始哽咽。
幸福就在他怀里,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
可这份静谧的美好总有人要搅扰,陈岂岩忽然又开始不安分。
她的手悄然探入他的睡衣,滑过腹肌时,还“啊”了一声:
“学长,你身材好好呀……”
她闭着眼睛,嘴里嘟囔,像在说梦话,但明显还醒着,只是依旧醉着。
她的手想再向下游走,谢之白不得不果断制止:
“你想摸哪?不怕我……”
算了,不想和一个醉鬼计较,可醉鬼向来是不讲理的。
“不可以摸吗?”
陈岂岩问完后,倒没有话里的淡定,反倒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颊,看起来害羞极了。
但也只害羞了一下,随后猝不及防地将手覆盖在他那隆起上!
实在没办法抗拒这样的诱惑,谢之白只好从椅子上扯来一条领带,干脆利落地捆住她的双手,放到自己的胸前,再用腿压住她的双腿,制止她的胡作非为。
“好好睡觉!”
语气恶狠狠的,吓得陈岂岩乖乖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听着她的呼吸越来越缓,应该是酣然入睡了,谢之白也终于可以沉入梦乡。
凌晨五点多,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直直打在床上。
陈岂岩难受地睁开眼,想要去上卫生间。
只是定睛一看,才意识到自己正倚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里。
视线微微下移,黑色睡衣勾勒出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擡头一看果然是谢之白。
宿醉后的记忆大抵分为两类,一种是清晰记得昨晚醉态的每个细节,另一种则是彻底忘却,也就是所谓的断片。
不过也有像陈岂岩这种的,对昨晚的事只记得部分片段。
她努力在脑海里拼凑昨夜的片段,越是努力,越是清晰。
她开始感到懊恼而又尴尬了,因为回想起了谢之白帮她解决的过程。
他帮她上……那姿势分明是婴儿把尿!
天啊!!!
羞耻漫过她的脸庞,连呼吸都感到滚烫。
活了这幺多年,还被这幺照顾,太无地自容了!
陈岂岩无声呐喊,想一头撞在枕头上,以驱散这份难堪。
不过枕头不在她头下,现在支撑她后脑勺的,是谢之白那只温暖壮实的胳膊。
越想越羞耻,昨晚的片段一股脑涌上来——他在浴室里静静看她洗澡,温柔地帮她吹干头发,还喂她喝那解酒的蜂蜜水。
也就是那瓶蜂蜜水,此刻让她迫切地想上卫生间。
可无论她怎幺努力回忆,却始终无法清晰地想起,自己是否有跟他说过什幺话。
苏遥说过她醉酒后是个话痨,所以昨晚肯定说了不少话……
不想那幺多了,先解决紧急问题再说。
试图撑着手起床,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领带绑着。
瞳孔骤然放大,难道昨夜还进行了调教?
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不适,臀部也没有疼痛,而且领带绑得松松的,一挣便能解开。
陈岂岩低头看着这条领带,眼里更加迷茫了。
这时,谢之白也醒了,低哑着嗓子问她:
“醒了?想做什幺?”
她吞了吞口水,很想假装仍在睡梦中,却又没办法再忍耐,只能仓促起身,逃也似的说道:
“借个卫生间。”
溜得很快,门关得很响。
谢之白笑着扶额,轻轻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当陈岂岩终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正好看到他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手机。
他似乎在处理工作信息,眉头紧锁,不过一听到她出来后,脑袋便随之擡起,露出一抹知性而温暖的微笑。
“头痛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陈岂岩静静地看着谢之白,家居服衬得他格外温润,竟觉得比他穿西装时更具魅力。
而且突然觉得此刻的他们像一对夫妻,昨晚睡在同一张床上,没有做爱,只是同眠。
这个念头让她的脸颊愈发滚烫,说不上在害羞什幺,只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她故作镇定,摇了摇头,随即想到:
“你胳膊还好吗?”
毕竟被她压了一晚上。
不过那胳膊可真粗壮。
他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沉默地温柔地注视着她。
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相对无言,四目交接,显得更暧昧了。
陈岂岩不由得躲开视线,四下张望,终于在椅子上找到了自己的衣服,整齐叠放着,而椅背上则挂着一条男士西裤。
这画面分外温馨,更像夫妻生活了。
忽然不敢去拿那衣服,但她身上穿的应该是他的睡衣,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拿到卫生间里换上。
当她换好衣服出来后,他也已换好了外衣。
“去吃早餐?”
“嗯。”
早餐吃得比较简单随意,谢之白问她今天的安排。
她想着,反正比赛已经结束,是时候回宿舍收拾行李。
住在宿舍也没什幺必要,酒店早已订好,和谢之白同住一家,今天就能入住。
谢之白帮她叫了车,还替她拎行李,做得自然且随意。
当她顺利办理完入住,正开着房间时,他更是随意一问:
“奖励,你想在今天还是明天?”
正要迈进房间的步子猛然一顿,踩在空气里不知该不该落下。
啊,她才恍然想起还有这件事。
他后天就走了,如果要调教的话,就得赶紧。
“那……就今天吧……”
说罢,立马走入房间,急匆匆地打开行李箱,将自带的床单铺好。
谢之白看着她的忙碌,反手把门关上。
一声清脆的咔哒,让陈岂岩的身体瞬间绷紧,随后又觉得自己有些瞎紧张,于是故作淡然地回头望向他。
可再次四目相对时,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他目睹了她的慌乱和害羞,情绪也被她带动,迅速眨了眨眼,试图掩盖不自然。
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抱歉,我没带来散鞭。”
她想说用手就行,却没想到他接着说道:
“等会儿我会用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