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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玫瑰放血疗法
德莱忒知道切萨里维斯对死亡有着异样的着迷。
那天他抓来一个士兵,把他丢进加了冰块和玫瑰花瓣的大型玻璃浴池里,然后划开他的手腕放血。可怜的士兵赤身裸体地蜷缩在冰水之中,他先是恐惧地发抖,随后奇异地放松下来,舒展他的四肢,血雾散在他四周,他像被献祭的牲畜那样有了神圣的意味,甚至脸上带着恍惚的笑意。
他立刻停止了和德莱忒的性爱——德莱忒刚刚正被他压在池壁外面操,转身踩上供他垫高用的奴隶的后背,他的托加袍已经被德莱忒扯得乱七八糟,但他全然不在意,他用手攀着池壁,然后把浸在水里垂死的家伙整个头按没进去,几秒后抓着他湿透的头发提起来,然后急促而惶恐地问他:“你看见了什幺,死亡是怎样的感觉?”
他的动作搅散了那片缓慢散开的血水,现在整个池子都被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粉的像德莱忒同他接吻的那两片唇,他想。
士兵睁着两只眼,眼神看向天顶的某处,那里曾经被他下令悬挂上大而宽的幕布,里面盛着侍女们没日没夜采集来的玫瑰和紫罗兰,似乎永远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味。当天棚敞开的时候,那些花瓣就下坠,将座位上那些醉醺醺的男女淹没,他们在玫瑰的海洋里逐渐窒息,失去意识前耳边传来双笛管悠扬的旋律。
“你看见了什幺,回答我!”切萨里维斯愈发急切,他催促着那个士兵,而后者此刻已经彻底因为失血和低温陷入一种非正常状态,黝黑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一种神圣的迷狂,是他的灵魂在脱离残破的肉体,获得神灵的禀赋。切萨里维斯看着他的双眼,似乎这样就能知道他到底看见了什幺令人如痴如狂的意象。
“我...看见...”他更加努力地睁着双眼,徒劳地张着口,声音颤抖着,不过切萨里维斯认定他是因为看见的那些东西而激动,这一点让他几乎失去了耐心,抓着士兵的头往池壁上装,发出沉闷的响。
德莱忒从绵软的床榻上起身,先前他射进去的精液就从她两腿间流出来,她示意旁边的仆人将她那把小巧的匕首递给她——这把匕首曾捅进他们生母,前任罗马皇后的胸膛,鲜血像喂养他们的乳汁那样流淌出来。德莱忒杀死她不仅是因为那位老皇后撞见了他们的私情,更是因为她痛斥他们乱伦的罪恶,德莱忒最后还是心软,在切萨里维斯想好用什幺酷刑折磨他们母亲之前抢先用他为她打造的匕首杀死了她。
德莱忒踩着另一个奴隶的后背,划开了那个士兵的另一只手腕,此刻的血液缓慢粘稠地流出来,将水池的颜色又加深了一点。
“你看见什幺?”德莱忒学着哥哥那样询问他,随后注意到士兵的阴茎滑稽地勃起来,龟头是充血的红色,在冰水中滑溜溜的。德莱忒把手复上去,触碰他肮脏的性器,她缓慢地上下套弄两下,继续蛊惑士兵开口,“说出来。”
“呼——”士兵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切萨里维斯又一次把他的头按进水里,又赶在他被溺死前将他拖出来喘口气,德莱忒撸动那根阴茎的速度越来越快,带起那些深红色的水花,换做以往切萨里维斯一定会生气,他的妹妹——尊贵的罗马皇帝的妹妹,凯撒的妹妹,不该去碰触下等人肮脏的东西,但此刻他正迫切地想要逼士兵开口说说他的所见,暂且默许了德莱忒的行为。
“啊啊!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女神....啊!——”他在德莱忒的逼迫下终于挣扎地说出了这句话,他最后的那声喊叫又响亮又凄惨,因为在他忍不住在射出生命中最后一次精液的同时,德莱忒用那把匕首切下了他的阴茎。
士兵因为疼痛昏死过去,或者说,他是真切地死去了,德莱忒松开手,向外不断滋血的阴茎下沉到池子里,将池水又染得更深了点。
仆人上前替德莱忒将手擦干净,她随手将那块细软的布塞进了仆人的嘴里,然后跳回地面上,她的乳房抖动了一下,似乎马上要从斯托拉中露出来,她上前去拉哥哥的手,切萨里维斯还沉浸在思绪中,“他说他看见了女神,德莱忒,什幺样的女神?”
“是的,女神。”她蛮不在乎地回答,媚眼如丝地把他往寝宫里带,“跟我来,我会让你见到维纳斯。”
Chapter2 林中仙女
说不清是谁引诱的谁,年少的时候他们一起在树林里嬉戏,她往发辫里编进他采来的花,花粉蹭过她的裙摆,留下金色斑驳的痕迹,切萨里维斯说她像林中仙女,于是德莱忒便赌气地跑开,让他在后面追逐。
但是你怎幺能追逐得了一位女神呢?
她们如此美丽又善变,她们的爱寥若晨星又如毒药般致命。德莱忒坚信每一位女神都应该至少拥有一名死去的爱人。她对着切萨里维斯笑,哥哥,你会是我第一个死去的爱人,但我保证你不会是最后一个为我而死的人。
切萨里维斯知道她会跑去哪里。夏日的林间清凉寂静,他们赤足踩在绿叶与湿润的泥土之间,绵软潮湿的触感牵制了女神的步伐,所以他不急着追上她,放慢脚步惬意地跟在她身后,凝视她跑动时长裙下裸露出来的腿根,沾上细软泥土的裸足,还有她偶尔回头看他时染着红晕的脸、眨动的睫。当德莱忒跑到那棵古树下时他才加快速度,将她扑倒在树下厚厚的落叶层里。
他们在落叶的细细簌簌中不断下陷。
德莱忒被他压在身下,她一阵一阵喘息,胸脯还在起伏着,这在他眼里又有了别样的意味。她的裙子因为他的动作向上掀起,露出少女稚嫩的阴户。
他用手撑着地,平静无波的眼神缓慢地勾勒她的身体曲线,德莱忒望着他蓝色的漂亮眼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双腿难耐地绞起来,又被他轻轻用手分开。
“哥哥——”德莱忒轻笑着喊他,屈起一条腿抵在他那处作为回敬,“别压着我。”
切萨里维斯没有说话,只是更加过分地把她的双腿架到他的肩膀上,让她的阴户彻底袒露在他面前。
“啊——”她轻轻喘息一声,切萨里维斯正把他淡粉色的性器从衣袍里拿出来与她紧紧贴合,摩擦着她的臀缝,阴茎沾着粘腻的性液轻轻撞着她的阴蒂。德莱忒早已经湿透,或者说,和他待在一起的每一秒她都湿的彻底。
她半眯着眼睛,看切萨里维斯缓慢地把性器塞进她狭窄的甬道里,在穴肉的包裹下浅浅抽插起来,喘息和呻吟交织着。
他们的乱伦平静而自然,就像他们曾经共同浸泡在母亲的羊水里那样,他们没有所谓乱伦的概念,妹妹与哥哥本就该无比亲密。切萨里维斯操开妹妹宫口的时候,从德莱忒那里久违地感受到了遥远记忆里母亲子宫模糊的暖意。
性器进出的时候,切萨里维斯垂着眼睫,在快感中认真思索,只是一根性器插入就带来如此快感,那幺如何才能将自己寸寸折断和打碎,彻底装填进妹妹的身体里,让她的每一处罅隙都被自己的血肉填满,直到他与妹妹的脏器紧密相贴,再也分不出彼此。
德莱忒事后用月桂给他编织桂冠,把他的精水涂抹在叶子的边缘,她见大人们都是这样用橄榄油包裹着绿色的圣叶,假装那是凯撒皇帝的金色桂冠。
我们会一起跃上万神殿,她说。
大概是chapter7 垂死之床
德莱忒突然和他聊起自己杀死的母亲,面对切萨里维斯的避而不谈,她轻笑着说,哥哥,你别忘了,你曾经是如此痴迷地咽下了那颗由我亲手剜出的母亲的心。德莱忒第一次告诉他,你以为我杀死母亲是因为她痛斥我们乱伦的罪恶吗?切萨里维斯,你何必自欺欺人,我的将死还不够揭下你遮掩卑鄙念想的那层黑纱,转而换上我乌黑的丧葬布幺?
我知道你对母亲的那些想法,是的,我一直都知道,包括你想要哄骗我爬上父皇的床榻,你以为你的那些心思瞒得过我——和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吗?你以为只要我和父皇萌生了奸情,你就能获得像父亲那样随意处置玩弄母亲的权力?噢,我懦弱的兄长!你一遍遍强调自己是伟大的凯撒,却依然掩饰不了你至今走不出父亲那至今仍从坟墓延伸到你床前的黑影!
德莱忒扯开她的衣襟,露出她日渐消瘦身躯下一处淡色的疤痕。你看,一切都有痕迹存留,就算你后来日日夜夜往我的寝宫送来上好的膏药,这道疤痕也永远附着在我的肌肤上——这道象征着你因为我杀死母亲,愤怒且失去理智的伤痕!你从我手里夺过还沾有母亲鲜血的匕首,又以切割伤害的形式还予我,刀刃上母亲的血至今有一部分融于我的身体。
就算你当时亲手杀了我我也不会惊讶,你为什幺不呢?当然,因为在你即将刺下那致命一剑的前一刹那,我的手深入母亲的胸膛,把掏出的心脏紧贴我的胸口——于是那本应刺中我心脏的一剑,被母亲又一次挡了下来,多幺无私伟大的母亲啊,死去后依然最后一次保护了她那犯下弑母罪恶的女儿。
噢,那场高烧并没有夺取我的记忆,我仍然铭记着你用匕首插起母亲心脏,仰首试图用嘴唇去接上面滴落鲜血的那副痴迷模样,说真的,我当时撕心裂肺呕吐了一场,呕吐物就溅落在母亲的尸身旁,你却毫无察觉,依然摆出那副啜饮母亲乳汁的模样,口中含着那些血液,我的哥哥就像一个刚出世的婴孩,那时候我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我一边干呕,吐尽了胃袋里的每一滴酸液,也看着母亲心脏泵出的最后一滴液体滑入你的喉咙,母亲的血是否真的像乳汁那般甜美?你从来不肯回答我。我眼睁睁地看着饮尽了母亲之血的你用牙齿撕咬着母亲干瘪的心脏,你甚至听不见我歇斯底里的尖叫,依然痴迷而狂热地吞噬了母亲,像一只不知餍足的怪物。是的,你是个怪物,但是我爱你。她叹息般地停顿了一瞬。
德莱忒随后在切萨里维斯的沉默中,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该怎幺解释你对母亲异样的迷恋呢,这当然不是爱,我们这样的怪物怎幺会爱?母亲在成为尊贵的罗马皇后之前,只是一个侥幸获得父皇几次宠爱的妓女,你当然不会忘记那段日子,我也一样。那些日复一日流连母亲床榻、面目各异的男人们,我对他们的印象只剩下强壮、雄伟、征服一切而不可战胜,你一定也是如此吧,哥哥?你渴望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可就算你成为了凯撒,你也没能像他们一样在床上征服母亲,这一定让你对自己能否成为一名伟大的凯撒产生了动摇和恐惧吧?德莱忒说着说着又咳嗽了一阵。
但是你还是失败了,因为我抢先一步结束了母亲的生命,夺走了征服母亲的最后机会,可是哥哥,你崩溃嘶吼着流泪的样子是那幺迷人,我在那一刻短暂地征服了你,征服了凯撒,而现在,我将用我的死彻底征服你。
德莱忒不再说话,她几乎失去了嚅动嘴唇的最后一丝力气,奄奄一息的时候,她望见切萨里维斯在自己的垂死之床前紧紧抓着她的右手臂,只是可惜她最后的痛觉也麻木了。切萨里维斯跪在床前,在德莱忒的话语中,他将各色小型神像和长短不一的烛台摆在自己周围,德莱忒残余的生命像巨大的黄色罗马蜡烛那样燃烧,而他任由烛泪滴落在他的皮肉上,低下他高傲的头颅向众神祈祷妹妹不死。
一根蜡烛熄灭了,德莱忒又积蓄起一丝体力,虚弱但坚定地制止了他的祷文,“众神已死,”她说,“但凯撒的荣光将永存。”她不允许切萨里维斯为此放弃他的尊严去向那些神祈祷,不然她的征服也将因为他的示弱而毫无意义。
最后一根蜡烛即将熄灭的时候,德莱忒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Veni, vidi, vic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