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上的大花惠兰已经盛开过了,枯竭的茎梗,还剩下一朵残花幽幽的立在那。
他伸手轻轻扫过花瓣。
“我洗好了。”
女人披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在灯光的照耀下,她那柔顺的金色头发强烈耀眼。
朝他靠近,她的职业是一个热的女人,放浪的女人。
“你在看什幺呢,也不搭理我。”
她走过来一把拥住,浴袍下丰满的身体挤住他的手臂,从这个角度能很仔细的看到她的乳房。
她擡头,恍惚间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抽动了,连带着她能感觉到他的手臂绷紧了。
笑了笑,正要解开浴袍,忽然被他推开,手臂从她怀里抽出来。
“我改变主意了。”
“什幺?”
他笑了笑,厚重的镜框后的眼眯成一条线。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自顾自的拎着自己带来包走进了浴室。
听到里头开水的声音,她抿了抿唇,到床边拿起手机给那边去了消息。
得到回复后她坐在床上等待着。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他从里面走出来。
“客人?”
他甚至换了一件衣服,一边将自己手臂上的绷带缠到手腕处,一边将手套戴上。
“客人,不做了吗,还什幺都没……”
并没有理会她,他从包里拿出手枪。
意识到事情不太对的女人,一只手赶紧悄悄给那边打电话,嘴里说着外国语言:
“不好了,好像被发现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消音的枪响。
他对着门的某个位置直接开了一枪,女人愣在原地,紧接着发出尖叫,只见他走过去,把门打开“咔擦”一声打开。
门外,一个男人正中倒在墙边,鲜血从墙上的位置滑落下来。
他走过去,把男人落在一边的手机捡起来。
“喂。”
手机的声音立即从房间里传出。
回过头看向她的脸异常恐怖。
“做这种差事,还真是花样百出。”
“你最好不要乱动。”
他一只手拖着男人的尸体到房间里重新将门关上。
女人举着手在床上颤抖着,向他哀求,“别杀我,我只是收钱办事,我没杀过人的,我……”
她的牙齿打着战,看着男人从包里拿出绳子。
“少说一点话。”
她看着男人的脸,此时还不知道他是什幺意思,以为他会放过自己。
两天后。
他站在窗前,他的手扫过花瓣,花瓣悠悠的落了下来,落在他手心里,也不复生气。
屋里,女人靠在墙边,静静的,已经两天没有进食进水,奄奄一息,在她腿上,男人血洞的脑袋已经发臭,蝇虫围绕着两人。
“喂。”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是,宋寅生。”
“计划似乎被发现了,一直没有人再过来。”
不知道那边回复了什幺。
挂断了电话,他起身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包背上,往外走。
“呜呜——”
女人期盼的看向他。
宋寅生过来给她松开束缚,还不及呼吸,颈间一痛,她呆呆的看着他,只见他嘴唇翕张,念着她也不知道是什幺的语言。
手指摆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把小斧头,银色的刀锋,对着她的脖子砍下去——一下,两下,血溅在他的脸上。
他用黑色塑料袋提起人脑袋的动作平平常常,在这四周寻到一个松软些的土地,用铲子刨土闻土的味道,确认从未被人动过,挖一个坑,将她的脑袋丢进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物品,再将蜡烛点燃扔进去,埋上。
请您宽恕。
他也痛恨这些所谓的组织,这些“外帮”的杂蛆们。
请您宽恕。
但,很快就会结束,他马上就会见到她了。
请您宽恕……以后,我会帮助她改变她的心,意识到她的错误,在去往大道的途中同她一起向您赎罪。
“仁慈的母亲,请您一定要宽恕她。”
……
灯火辉煌的波里宫门口,今夜,在这里有一场时隔四年的会议。
车上的下来打开车门,男人从黑色的轿车上走下来,紧跟他身后的女人和男人,一齐踏进大厅里。
“哦,斯聿。”
听到他的声音,大厅的人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