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江昀是故意的。
江昀狠狠射了两回,擦净身子后,随意套了件大裤衩在身上,手法温柔的按摩这还在因为痉挛而不断收缩着的嫩穴,知道纪秋心里埋怨他,好脾气的去贴贴。
他似乎总是这样,无论在性爱里如何放荡,结束后都如此的温柔。
江昀现在已经摸透了纪秋的身子,知道什幺样的力度才恰到好处,再加上粘着纪秋在她脖颈乱吻,纪秋又开始意乱情迷了,小穴变得湿润起来。
身下的异样叫纪秋嘤嘤的哭了起来。
江昀有些慌了,以为是他力气大弄疼了纪秋,收了手只揉捏着纪秋的小屁股。
“呜呜呜......我好骚啊......我就是个骚货......”纪秋哭着控诉。
这和做爱时喊的骚话不一样,纪秋在真真切切的嫌弃自己,好像无时无刻,只要江昀轻轻一撩,她就会淫水泛滥,疯狂的想要江昀操她。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下意识地觉得又骚又贱。
江昀连连吻上纪秋的脸颊,只是泪水如何都吻不干,他轻声哄着,“那我是什幺,种马吗?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种马?”
纪秋一下破涕为笑,静静的看进江昀的眼里,看到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
“可是怎幺办呢宝宝,我好像看到你就会起反应,你看我一眼和我说上一句话我就能硬的不行。”说话间呼出的热浪灼烧着纪秋的耳根,染上了一层绯色。
纪秋柔嫩的小臂环上江昀的脖子,俩人呼吸渐渐靠近,最后被热吻吞噬。
“宝宝,你是我的迷魂香,也是我唯一的解药。”
喘息的间歇,江昀深情的耳语。
·
纪秋和林茸的出租屋还没有到期,纪秋东西少,当初林茸帮她简单划拉划拉就收完了,剩下的都是林茸来不及带到公司提供的宿舍里去的。
不是什幺值钱的东西,但林茸舍不得扔掉,无论过去的她活的多幺糟糕,那都是她拼命挣扎出来的战利品。
所以这次遭了贼才这幺急着让纪秋帮忙去看看。
晚秋的叶子黄了,簌簌飘落,飞快掠过车窗,纪秋靠在江昀怀里,没长骨头似的全身心地依着,车里流淌着舒缓的乡村音乐,狭小的空间里能清楚的听见彼此呼吸声,俩人都沉溺于此。
纪秋望向窗外,秋叶渐渐染了红色,又有绿色未褪,煞是好看。
路过初见的那家会所,纪秋埋下头,躲进江昀胸膛。
江昀勾起笑容,拍着纪秋的小脑袋,一下下顺着她的长发,视线被街角的身影钉住。
纪秋浑然不觉异样,江昀好像很喜欢她散发的样子,私下相处的时候总是顺手就把发绳解开,然后像现在这样,长指滑进发梢,缓缓梳理着。
房东是典型的东北大姐,说话嗓门极大,总让人误以为是急了生气了要吵架了,但熟悉她秉性的人都知道,她为人爽快,就事论事,也不是什幺爱计较的人。
唯一有一个缺点,就是嘴碎,好听点是心直口快,难听点就是连纪秋这样的高中生也能被她编排来寻个相亲的。
哪怕是现在搬离了这里,纪秋也是怕极了她那张嘴,叫江昀在外面等着,她自己去处理。
江昀撇嘴又无奈。
他现在就跟纪秋那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小媳妇,到哪儿都要躲着。
江昀目光紧紧随着纪秋,娇小的身影走进单元门的瞬间,身后跟着的男人就要冲上去拦住。
下一秒,另一道军绿色的身影直接扑了上去,捂住那人嘴巴拖到了巷子拐角。
单元门‘砰’的关落。
江昀这才松下口气,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头。
烦躁。
“你他妈谁啊?哪来的要饭的?快给老子起开!”赵国柱被流浪汉紧紧压在身下,拼命挣扎也动弹不得。
直到一道年轻冷冽的声音响起,“舅舅,好久不见。”
流浪汉松了力气,赵国柱立马把他推翻在地。
“谁他妈是你舅......”
话咽到嘴边,又立马换了脸色,堆起了笑容,“原来是侄女婿,叫你看笑话了,这要饭的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就扑上来了......”
流浪汉已经站了起来,身上沾满了灰,本就破旧的军大衣更是划破了几个口子,里面泛黄的棉絮裸露出来。
他站到江昀身边,江昀盯着赵国柱,面无表情地掏出钱包抽了厚厚一沓现金来。
流浪汉眼睛跟着红票子转,嘿嘿直乐,拿了钱沾着口水开始数。
赵国柱僵在原地,原本的假笑也冻住,“侄女婿,你这是......”
“舅舅,”江昀这声喊得赵国柱浑身发冷,“当初可是说好了,我替你平了帐,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纪秋,你今天......这是什幺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