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戈蒂终于听他问,
“这些书……是谁给你的?”
“谁给我的?”戈蒂没想过会是这样的问题,当即尴尬地低下头,“没有谁给我啊,是我自己买的……”
“自己买的?在哪里买?”
“新克尔恩。”
见他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解释,
“就是上次您找到我的那条旧书街……”
他点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戈蒂则抠起手指,
“海因里希…..我…..”
“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是怎幺找到那里去的,“他尽量以玩笑的口吻询问,笑着摆摆手说,“呵….毕竟我在柏林生活这幺多年都不知道有个这幺偏僻的街区。”
然而戈蒂只觉得毛骨悚然,心想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你才不会去靠近那种地方!但她不明白,这是重点吗?他不是更应该问她点别的什幺的吗?比如大骂她“你怎幺能看这种书!”,她便能顺理成章的坦白,是重生还是毁灭好歹能有个结果。
但他明显还在等她的答案。戈蒂没好气地说,
“您不知道我最喜欢瞎逛吗?大家都这幺忙,谁也没空管我,我只好自己闲逛打发时间,这个城市就这幺大,找到这种地方很难吗?”
十分直接的阴阳怪气,更可怕的是他不仅没有责怪反而忽然笑起来,承诺接下来一定会好好陪陪她。
戈蒂握紧拳头,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少了段记忆!为什幺还要随便对她说这种话,至少这段时间她不需要来自叔叔的亲切陪伴!
“别激动,我只是问问,嗯?毕竟那个地方怪偏僻的,没有人特意告诉的话很难找到。”他状似不经意的说。
戈蒂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幺,生气地说,“我就能找到行了吗?我还不止去了一次、两次,我经常去!每次都瞒着你偷偷自己去!”她破罐子破摔,试图惹怒他!
但是他非但没有一点生气,反而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戈蒂觉得他疯了。
“去买书?”
“没错!”
“这些?”他推了推桌面那两本旧书。
“…..没错!”
他反而去安抚她,揉揉她的脑袋说,
“别生气,我绝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个年纪对性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事,不过得适度……”他拿起那本绿皮书说,“这里边的内容有点超出正常的范围,我意思是——”
排除了最可怕的一个原因,他委婉地表示不要因为生活的消极在这些东西上寻找刺激。
“我喜欢。”
“什幺?”
听了这幺久,戈蒂大概也猜出他在想什幺。
“我喜欢,从有意识起就喜欢,”她深深闭上眼,坦诚道,“没有人带坏我,更不是一时好奇,从有意识起我就已经在想象这些画面,它是生命里与生俱来的一部分,不管您觉得我恶心还是变态,这是事实……”说到最后,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眼泪,脸像火烧一般滚烫,耳朵全是嗡鸣的声音,她已无法回避,只有引颈待戮。
…….
海因里希想过很多原因,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即便他不了解,但总归是听说过这个群体。然而也许他潜意识认为有人在诱拐她要比这种情况要严重的多,并且从过往经验来看,他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一点。
时间凝固了。
在短短的十几秒的沉默中,她仅剩的期盼被一点点敲碎。
“对不起……”
“你说你天生就喜欢这些?”两人同时开口,他擡手擦掉她的眼泪,“不要哭,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无论你是什幺样的孩子我都会喜欢你。”
“但如果你现在不想继续跟我聊,我们可以改天再说。”
戈蒂冷静了一会儿,一声不吭地坐回椅子上。海因里希给她倒了杯水,随意与她闲聊了几句,然后笑了笑,
“小鬼,所以我能不能理解为之前我罚你的时候你实际很……”
“没有!!”话没说完她就大声否认。戈蒂面红耳赤地捂住耳朵,不小心将桌角的玻璃杯打翻。海因里希弯腰去捡杯子,她窥见他的笑,感受到他的确并不恶心抗拒或是很无法接受,不知是出于什幺原因,她忽然说,
“我不会放弃这个爱好……”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这话是什幺意思?”
“没什幺意思…..”
“书里的内容难道都实践过了?”
她瞪大眼,噌地站起来,“怎幺可能?!”
他知道没有,从刚才的表现就能完全看出来。要是真的干了坏事早就心虚的露出马脚。早上的时候他有点吓昏头了。
“那不会放弃这个爱好是什幺意思?”
“身体里的一部分怎幺放弃?”
“你想干什幺?”
戈蒂深呼吸,
“我会像对待普通的性一样对待它。”说完又飞快补充了一句,“等我长大……”
“自己主动脱光衣服祈求鞭打?”
“……是。”
“和谁?”
“当然是跟我最亲密的人。”
两人都紧紧锁定着对方的目光,她看懂了他的紧张,他也读懂了她的威胁。
海因里希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他倒要看看哪个王八蛋敢动手打她。他憋着气说,
“回去吧,东西留下,有什幺明天再说。”
毫无作用,戈蒂失落地站起身。在即将踏出房门前忽然听见后面说,“等等。”
海因里希最终做下荒唐的决定,“回来,脱掉裤子。”
戈蒂呆住。
“不愿意?”
心脏掀起惊涛骇浪,她最终在安静的注视下摸向自己的裤腰带,滑溜的布料落到地毯上,她忽然发起高烧,整个人都变的眩晕,当下的所有完全遵循本能。
……
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没有人能做到真正冷静。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勾住内裤的边缘。圆润饱满的脚趾头齐齐充血,紧张地扣紧在地毯上,她不停做着深呼吸,再更进一步的动作时扣住了他的手。
“俾斯曼叔叔…….”
“害怕了?”
“不是……”她努力让理智回归,将他说过的话还给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吗?”
“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YES还是NO?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回房间。”
“Yes……”
内裤被拽了下来。
戈蒂的小穴瞬间湿润。
“去镜子前吧,就像过去那样站好。”
……
戈蒂仍在晃神,衣摆在屁股中央摇晃,腿心随着走动摩擦,她能感受到身后一路注视她的视线。这种画面在脑海中放大,每走一步便升起更重的瘙痒。她走到更衣室门口的落地镜前,自觉的背过手。
一双手从腰后卷起了她的衣摆,一直到露出肚脐后收在背后扎紧,他将多余的衣料塞进她的手里,让她自己抓好,停在头顶说,
“分开腿。”
“与肩同宽。”
戈蒂缓缓挪开腿,直到稚嫩的阴部完全暴露在灯下,上边覆盖着稀疏的阴毛,与她耳尖的深红通通倒影进他的瞳孔中。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她仍低着头,因而错过头顶深重的呼吸。梦中的画面涌上心头,他的身体立即有了反应,不受控的感觉实在不好,他可不能在这个臭小鬼面前丢脸。于是吩咐她站好,自己则退回到书桌那头翻看那本绿皮书,不过根本看不进去。
她在镜子中窥得以望着他西装革履的背影,又看自己几近赤裸,一时间气血上涌,下流的画面前仆后继地冲进脑子里。
戈蒂在心中不停默念,又不是第一次罚站,冷静、冷静,即便是跪下的一方也要有淡定自如的姿态!革命正在进行,成功就在眼前!
一大股水忽然涌出来,惊地她崩直身体。直到他放下书朝她走来,刚平缓的心跳再次敲响警钟!
海因里希手里端着酒杯,问她要不要来一口。
“最好来一点。”他把酒递到她嘴边,喂着她喝下去。而她舔舔嘴唇,将乖巧、羞赧与渴望通通写在脸上,背着手,光着屁股等待着他对她的玩弄。胯部又开始疼痛,身体失控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有点恼怒,又开始庆幸她对他的感情,不然今天她这幅该死的样子就会是另一个混蛋的风景。她将自己放在如此弱势的位置,只要稍有偏差,这一切将会化作利剑朝她刺去。届时社会舆论和法律将会通通将她绞杀个粉身碎骨。
“自慰给我看。”
冷漠的、严肃的,仿佛不带一丝欲望的指令。
戈蒂的耳膜狂轰乱炸,她震惊的睁大眼,不敢想象这种话会从俾斯曼先生嘴里吐出来。她认为至少从游戏经验上,她目前怎幺都要比他要强一些,尽管她一直以来也只是纸上谈兵。然而此刻她肉眼可见的慌张了,摆出快要哭的表情说,“我、我不会呀……”
“怎幺不会?那每天晚上从你被窝里发出的声音是什幺?”
又是一枚重磅炸弹!戈蒂五雷轰顶,结巴着尖叫,“哪、哪里有每晚?!”
他笑了。
戈蒂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可她分明记得每次都有关好门啊!上帝、这个可恶的偷听份子!到底是什幺时候发现的……!
俾斯曼先生好心的说,“再来一口酒吧,小鬼。”他给自己也再来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