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盥洗完毕再回到房内,欧阳令已经躺在床上。
她悄悄地爬上床,从后面抱住男人的腰,贴在有着清香的背肌上。
欧阳令习惯裸睡,这让她更容易与之肌肤相亲。
「你还清醒吗?」冉绫祎开口提问。
「嗯,只是头有点晕。」男人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让冉绫祎可以枕在他的胸肌上。
「大四开始我会比较忙,要开始准备社工师考试了。」她说着自己之后的规划。
「什么时候考?」
「明年七月考试,不过我秋季学期学分修完,确定取得毕业资格之后就会申请毕业了。」她将提早半年毕业的事情告知欧阳,铺陈接下来的话题。
「那很棒,可以早点进入研究所修课。」
「接着,我就会回台湾准备社工师的国考,等考完试才会回来继续升学。」这才是她要告诉欧阳的事情。
「等七月考完才会回来?」他将冉绫祎刚才说的几个重点和时间点整理之后,得出结论。
「对,明年初回台湾参加那里的冲刺课程,专心准备考试。」她将自己明年初要回台湾准备考试的事情告知欧阳令。
「所以毕业之后,我们至少会有半年不会见面?」他终于听懂冉绫祎想说的就是,他们半年后会分开很长一段时间。
「嗯。」
「回去住哪?高雄还是台北?」尽管心里有些不舍,他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提问。
「高雄吧,台北是住在我生父家,多少还是有点不适应。」
「半年见不到,妳这样是在考验我的定力。」欧阳令又是苦笑,更多的是无奈。
「如果你真的另外找人,我不会说什么的。」毕竟两人没有交往,她确实没有资格要求人家为她守身如玉。
「我会自己看着办。」欧阳令没有明确的告知是否会另外找女人。
「还有就是,我这阵子想了很多,你工作也忙,每天来我家煮饭太浪费时间也太累了,晚餐我会自己处理,我们之后就周末约见面就好。」
「妳想怎么做我都配合你,既然要考试了,那就乖乖在家里读书吧,如果真的想我再联络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
「好。」
「你如果反悔了,想另外找女人或是有了交往对象就提早告诉我,毕竟⋯⋯我之后还是会离开美国。」尽管自己还要在美国待上好几年,但想到男人之前曾经说过,并没有回台湾工作的计划,她还是难免担心以后要分开的事情。
「我如果三十五岁还没找到结婚对象,也许会向妳求婚。」欧阳令突然爆出一句类似求婚的话,但两人连交往都没有。
「为什么是三十五岁?」她撑起身体,看着躺在枕头上闭着眼睛说这句话的男人。
「妳还年轻,而我事业才刚起步,不应该这么早被婚姻绑住,搞不好那时候跟妳求婚,也会被拒绝。」欧阳令睁开眼看着她笑了笑。
「那么久以后的事,现在就提会不会太早了?」嘴上说着久远,女孩的眼角却冒出爱意。
欧阳令这才发现自己脑袋不清楚,竟然脱口说出自己内心所想的话,赶紧打圆场:
「我随便说说的,妳听听就好,不用当真。」
看着冉绫祎流露出的情意让他突然心生愧疚,他知道女孩有情,甚至对他不经意提起的婚姻关系而动容。
可是在他看来婚姻是一辈子的承诺,他不喜欢无法达成的诺言,所以才会用如果、也许这类模糊的词句,没想到还是让女孩认真了。
毕竟两个人没有交往,似乎不该也没资格谈婚论嫁,她将来还会遇上更多比他更好的男人,他不想冉绫祎因为他一句而有所期待。
「喔。」本来带着喜悦的神情,瞬间又被男人泼了冷水。
「我不是好男人,至少这几年还没有定下来的想法,不要对我有太多期待。」他将自己目前对婚姻的态度说了出来。
但是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过一辈子的话,冉绫祎确实是他最想选的那个人。
这样残忍的话,只是想让女孩对他不经意的承诺冷一冷,他很少失言,大概是醉意让他不小心吐露了真心。
「我真的累了,睡吧。」欧阳令闭上眼,刻意躲避着女孩的视线。
冉绫祎也挣脱他的怀抱,转身背对。
知道她有情绪,欧阳令也不想她带着不悦入睡,只好伸手从背后抱住。
「都是我的错,喝醉酒乱说话,惹我们小公主不开心了。」他在女孩耳边低声哄着。
「坏蛋。」冉绫祎骂了一声,还是转过身躲进男人怀里紧抱。
「想怎么惩罚我都OK,别生气了好吗?」
「嗯。」
其实她并不是生气,而是因为男人对婚姻和感情的态度,竟然在脱口对她说出承诺后,又说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的,所以她才感到难过。
她知道欧阳令是个浪荡的人,却没想到直接和他对谈感情话题时,竟会如此伤人。
也让她更不敢告白,想着至少继续维持这样暧昧不明的关系,他还愿意包容吧?
各有心思的两人就这样睡了一夜,除了拥抱,没有更深的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