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如常去正院侍奉,不知为何,此后再去正院便再无那日心觉难堪的苦涩。
可不消几日,即便她悉心照料,公爹却日日自谴消瘦,脸色端凝灰败,双眸红丝从未消退半分。
少女原本时常陷于那日淫乱荒诞而自怨自艾,逐渐被全面在意公爹的心神取代。
往日里敬畏害怕的人,如今却格外希翼他快快好起来,莫再为那日之事伤神。
多少次欲要开口劝慰,却又硬生生止住了口。
半月过去,夫君自那日出府也再未归来,这半月而来府中上下全靠她一人操持。
所幸,周妈妈日渐好转。
这日,林贞欲如往常一般前去正院,却不想起床换衣之时便见小衣一小片湿濡。
心下咯噔,偏偏倒倒瘫坐于床。
红珠早已按例便备好干净的小衣,缓步前来伺候自家小姐换衣。
林贞却脸色苍白,贝齿咬唇,眉睫偏飞,心头一时思绪万千。
忙着照料公爹,焦心公爹,却不想竟忘了自己体质特殊。
自被范姨母调养以来,五年来日日吃春风丸,直至半年前凭空来了乳,这才停了药。
天生欲体。
是了,天生无毛的阴阜被范姨母戏称天生欲体的绝佳胚子,春风丸便可令她快速长成欲体,别人吃春风丸奏效难,她却是天生的春风丸受效者。
从此肤滑体香,玉骨勾魂,名穴之品,恢复惊人,却也连带着欲壑难填,无孕产奶,唯有阴阳交合汲取男子精液方可满足欲体所需。
否则……
奶水不止,乳肿难忍,邪火焚身,欲意不满,神智难清。
不过,自玉体成熟这半年中每每奶水初来,夫君便会舔舐吞咽,随后便兴起昂然,回回都恰时填了她欲意,第二日奶水便回退,第三日便恢复正常,倒也未曾受苦。
只是,如今……
夫君早已离府半月之久,又恰逢她欲体发作,这该如何是好?
见着红珠手里的小衣,少女颓然道:“换了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打湿弄脏。”
丫鬟此时也略有踌躇,往先几个月倒是正好少爷在,可如今……
今日还要去正院,昨日周妈妈虽说好了些能下床走动前去正院看了公爹。
可她毕竟已是耳顺之年,白发苍苍,平日里颇为利索精神,这次病来后却格外精神不济,况且也未痊愈,不过多站了会便差点昏倒,故此也不敢太操劳她老人家。
照顾公爹的责任仍得靠她一人。
“罢了,给我罢。”
少女解开白色亵衣,褪下打湿的小衣,换上红珠特制的胸前布料略厚点的小衣。
见奶儿渗入的水渍没有即刻浸湿小衣,这才略微放心。
草草用了朝食,便带着红珠朝正院去。
路上遇到跋扈的桃蕊正带着丫鬟过回廊,想是要出门。
桃蕊能去哪处?
正经通房出门必须要跟她报备,正欲唤住她,却见桃蕊擡着脸便拿出一方玉佩。
那正是夫君向来不离身的龙鱼佩,是夫君周岁那年老夫人从宝库里挑出的御赐之物。
眼见着那人提着玉佩越过她,顺利出府,林贞只得作罢。
门房王叔见得夫君的玉佩怎敢拦人?
指不定便是夫君交代过见玉佩如见人,给桃蕊行了方便之门。
“小姐……”
红珠担忧地看向止步不前地自家小姐,见她脸色萧瑟,心知桃蕊得了少爷那方玉佩定是让小姐格外难堪。
林贞回神,在丫鬟焦心的眼神下摇了摇头,没说什幺,只朝正院而去。
这方玉佩前些日子还在夫君身上,若她记得没错,夫君向来不离这块象征谢家子的玉佩,又如何会轻易交于桃蕊。
想来,夫君派人偷回过府,亦或是派人联系上桃蕊身旁的丫鬟,递了玉佩作信物唤桃蕊出去。
毕竟桃蕊虽然面对外人时格外冷傲跋扈,但伺候夫君却是一等一的上心人。
夫君衣食住行皆是桃蕊打理,既细心又耐心,格外得夫君心意,也因此夫君即使在外风流也习惯桃蕊服侍,时常将桃蕊带在身旁。
只怕是这些日子夫君在外缺少了贴心人打理,这才将桃蕊唤出府去罢。
奶儿微胀,她对夫君与桃蕊之事懒得再花心思去想,摇头朝正院而去。
心头反倒焦心胸前那双愈发酸胀的乳儿。
低头瞧了瞧,胸前没有湿意,还好。
到了正院,心情焦愁又突然消散许多,只盼公爹能快些康复。
推开房门踏入正房。
熟悉的身影仍旧在那处未变,轻车熟路地擦脸喂食。
只是,意外总来得这般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