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恒有点懵。
他刚刚表达过好感的女生把他引到了她的房间,这个西向的次卧,房间比自己的主卧稍小。作为房东,他知道这间屋子里有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知道它们的摆放位置,但他在李熙然住进来后从未置身于此。
他没有听错,他真的没有听错,他喜欢的女孩子,兀地拉住了他的手,牵他走进了闺房,随即关上门,锁死,仰起头直直地看着他,说:“吴之恒,你可以吻我吗?”
他只是有点懵,但他不是懵懂无知。
26岁的他在刚刚大学毕业的她面前显然自信从容更多。
他给了她一个呼吸的时间思考:“你确定?”
角色强弱的转换只在分秒之间。李熙然突然有点慌,她觉得这样可能有点荒唐也有点唐突,可这些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浮光掠影一般闪过,没能使她在行动上拒绝。
懵的人换成了她。
见李熙然没有说话,吴之恒理所当然地占据了主动权。他反手攥住了李熙然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自己胸前,握住了她的腰。
接着,他们额头相抵,鼻息相接。
有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吴之恒没有再动。他的身体开始有点燥了,他没打算忍,只是想让她适应,适应自己的呼吸、气味和心跳。平时的他斯文、平和、有耐性,但在亲吻这件事上他有点大男子主义,认为自己有权力去把握节奏。
吴之恒的双臂环住了李熙然的后背,此时她安静、被动,和之前索吻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没有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吻了下去,唇畔相接。
好暖,好温柔。这是李熙然的全部感受。
不同于刘一川的吻,那幺地冷涩、坚硬,令人绝望。
这才是她应该得到的亲吻,这才是她应该享受的情爱。
如何忘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是不是用一段新的记忆覆盖掉一段久的记忆,用新人替代旧人?
李熙然脑子里突然有点乱,一些不好的情绪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令人烦乱,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希望探索新的体验。
房间里响起唇舌勾缠的声音,女孩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被吴之恒紧紧搂在怀里,依偎着他轻颤。
她动情了。她喜欢这样,况且情潮的到来不以她的个人意志为转移。
她被放到在床上——他的吻使得她的身体渐渐软下去,难以支撑,他左手撑着床,右手托着她的后背慢慢放倒,整个过程他们一直在接吻,舌头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她的双臂甚至环上了他的颈项,搂着他,用他的体温熨帖自己的身体,一刻也不愿意分开。
两具青春年少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情欲像受月亮引力的潮汐,渐渐涨开来。
吴之恒的欲望涨慢了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箭。他想探索她身体的别处,那些能让她喘息,让她嘤咛,让她湿润的更柔软、更隐秘的所在。他吻她的颈子——她难耐地仰起了头;他吻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她蹙起了眉头轻喘;他边吻她的耳后边把手覆在她的胸前,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衣扣——她更紧地抱住了他,丹唇微启,更深地吻住了他。
她好会,好软。
“宝贝,你好棒。”
在她喘息的间隙,他哑着嗓子赞美她,双眼已经被欲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脱掉她上衣的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爆出了一层薄汗,手臂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他不知道她能接受多少,可是自己的确想要更多。
她依然温顺,给予他想要的一切。她只想要一个吻,他却借此机会想要她的全部。
在脱掉她内衣的时候他的手有点抖,他不太会解内衣搭扣,那一排精巧的小钩子。他埋在她的前胸,那里雪白,香软,深吸一口气,有淡淡的乳香。她也跟着颤抖,他们同频激动。他毫不犹豫地含住了她的乳头,好小,尖尖地挺立着,另一只手包裹住另一边乳房,慢慢地揉。明明他很轻,很慢,可李熙然却觉得周身的酥麻像电流一般窜向小腹。她好痒,像是由一片巨大的羽毛扫试身体,最痒的地方是比小腹还要往下的所在,深深地埋在身体里,仿佛一颗蚌内的珍珠被蚌肉含着,磨着,缱绻着,痛苦又欢愉。
蚌肉微微颤抖,吐出一汪蜜水。蜜水滋润阴核,痒意随之溢出,浸润到四肢百骸。
吴之恒是火,他在燃烧。
和女孩不同,他的情欲让他坚硬,渴望耸动,通过摩擦释放欲望。他感到缺氧,不断喘息,可大脑无法清明。
他的手掌被孽根的痒意牵引,不受控制地往下探,复住她的下体,虽然隔着裤子,但他确信自己感受到了热度和湿意。唇舌来到她的腰腹间,用吻巡弋。她双眼迷离,发丝如瀑般散落在枕头上,双颊微红,两手攥住床单,胸脯袒露,并拢双腿,已几不可见的幅度摩擦中间的珠核。
“吴之恒,我难受……”